“京中的大腿這么多,便是少了攝政王你一人,別人的大腿亦是可以抱的!”
卿歌視線挪開,不與方乾對視。
這一番折騰下來,已經是后半夜,外面除了護衛,并無任何閑雜人等。
兩個人便一前一后朝著帳篷處走去。
方乾在卿歌的身后,他勾唇妖冶至極。
“論財富,論地位,除了龍座上的老頭子,還有誰比得過本王?”
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攝政王可是只有方乾一人。
且他生的這般好的容貌。
卿歌斂眸,并未答應。
方乾追上來又詢問一句。
“莫不是你跟著卿執也瞧上了太子?”
太子溫潤如玉,乃京中少女的夢中情人,且還是卿歌的未婚夫婿。
卿歌雖已經未婚先孕,孩子都七歲了。
可皇家一直沒有開口作廢這一道婚約,卿云兒雖代替嫡姐續了婚約,可是整整五年過去了,太子至今還未娶卿云兒。
暗地里不少說閑話的,卿云兒再耗兩年便是老姑娘了,到時候別說是太子,尋常公子哥恐也嫌棄了。
這一番思量,方乾想著心里越發的不是滋味。
“這些年過去了,你還惦記著他?”
卿歌終于停下腳步,回過頭盯著方乾。
“從一開始,我的心里就沒有太子。”
無論是這具身體的原主,還是她。
“且,太子如今也并不受寵不是嗎?”
卿歌勾唇輕嘲,太子如今就靠著舊的黨羽,和靖候府支撐著。
再加上皇后坐在未央宮,替他穩住了皇上,這么多年來,他才沒有被廢除。
卿歌想著什么又淡淡開口道。
“太子這么多年來并沒有什么大的作為,倒是黨羽下的人立了一些大功替他充了門面,若是能耐和計謀,遠在邊疆的那位皇子,和前些年凡是被罰到苦寒之地那位,才是正主。”
原主對那二位的記憶十分少,這些年她行走江湖倒是收集了不少的資料。
哪二位俊朗無雙,且計謀了得,他們是與太子并列的未來皇帝人選。
且威望比太子高的多。
“哦?那你莫不是打上了那兩個的主意?”
方乾雙手背后,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瞇起,語氣不知是吃醋還是什么。
卿歌瞧著他這個樣子,不由得好笑。
“在你這個大腿未倒之前,我是不會去找別的大腿的。”
畢竟為了其他人,得罪這位攝政王可是不值得,且這家伙還是她兒子的干爹。
“行了,天色已晚攝政王早些休息吧,臣女也先退下了。”
話落,卿歌福了福身便退下了。
四周就站著方乾和他的護衛。
護衛走上前,躬身拱手,“主子。”
“把那些暗中的小嘍啰給本王處理干凈,若是傳出半句,明天你們就提著腦袋見本王吧!”
方乾冷哼一聲,四周暗處藏了不少的人。
護衛諾了一聲,帶著幾個人朝著暗處走去。
是時候處理暗中打探消息的小老鼠了,方才主子和卿小姐的話若是被傳出去,那可是殺頭的大罪!
而這一邊,卿歌回到了帳篷。
一整晚的忙碌,加上放血給方乾解孤獨,卿歌如今的身體狀況極差。
她伸手掀開帳篷,就準備倒頭睡下。
而她剛剛進了帳篷里面,便聽見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卿歌的神色一凝,摸著腰間的匕首。
“滾出來!”
當真是好大的膽子,竟然敢偷偷的溜進她的帳篷內!
伴隨著卿歌的怒喝聲,一個腦袋從暗中哭了出來。
白皙的臉頰,焦急的眼神,連忙伸手求饒。
“我…是我。”
慕容玉從暗中爬出來舉起了雙手,讓卿歌別動手,他不是壞人。
“慕容皇子,你怎么還沒有回去睡覺,跑來我的帳篷了?”
卿歌瞧著是慕容玉,將匕首收了起來,走上前給他攙扶著坐到矮凳上。
“晚上太晚你就不要隨意出來,會遇見壞人的。”
卿歌拍了拍慕容玉的肩膀,好在方乾方才沒有送她回帳篷,不然撞見了慕容玉,兩邊可又能鬧騰一番。
慕容玉聞言,伸手拽著卿歌的衣袖,他張了張嘴有幾分焦急,想說話結果因為太急了,半天沒有說出一個所以然來。
“我…有事,剛剛出…出事了。”
慕容玉越發的急躁,雙眸里面凝聚出眼淚,在眼眶里里面打轉,他掐了自己一把,為此難過。
本只想著趕緊將事情告訴卿歌,以免她出什么事情,可是到了關鍵時刻,他連一句話都說不清楚。
卿歌瞧著慕容玉的樣子,伸手輕輕的扶著他的后背拍了拍。
“慕容皇子,你先吸一口氣不要急,凡事且慢慢說,有什么事情便是著急也急不來什么。”
卿歌小聲地勸慰,慕容玉有自閉癥,太過急躁的情緒,會讓他口吃,表達一件事情表達不清楚。
從而讓患者產生自閉或者自卑的心里。
只有誘導他冷靜下來,才可緩解。
慕容玉拽著卿歌的手,他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極速跳動的心漸漸開始平復,臉上的焦慮消失。
“方才我在哥哥的帳篷處偷聽見了,他要對你和攝政王不利,我擔心你會出什么事情就急急趕來了,結果一直守到現在你才回來。”
話落,慕容玉上下打量了卿歌一番,瞧著她好像沒有大礙,松了一口氣。
卻斜眼一瞥,看見卿歌的手腕出綁著一天繃帶,還有鮮血溢出的印子,而卿歌的嘴唇慘白,眼底有幾分疲憊。
慕容玉頓時又緊張起來,“是…是不是哥哥對你做了什么,你受傷了!”
慕容玉伸手捏住卿歌的手腕,不等卿歌拒絕,他將繃帶給扯開。
那纖細的手腕是一條長長的傷口,皮肉外翻鮮血已經止住,可見傷的有多深!
啪嗒。
一滴接著一滴的眼淚滴落,濺開在卿歌的手背上。
“都怪我膽小,若是我能夠勇敢一些,出去找你將這件事情告訴你的話,你就不會受傷了,肯定很疼吧?”
慕容玉寶貝的捧著卿歌的手腕,小心翼翼的吹了一口氣。
“母妃說,吹一下就不疼了,你傷的這么重,我給你多吹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