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時方乾摟著言哥兒已經到了京兆伊的跟前,京兆伊摸了摸腦袋。
“攝政王卿大小姐這邊請,四周已經全部封鎖起來了!本┱滓磷隽艘粋請的姿勢。
言哥兒從方乾的身上跳下來。他接過后面小廝拿的工具,屁顛屁顛跟著卿歌就走了過去。
那尸體已經在水中泡了好幾天,尸體已經全部浮腫起來,惡熏熏的臭味,讓四周的人幾乎快要嘔吐。
方乾抬了抬手,“將小公子請下去,買一些糕點來讓小公子去一旁玩!
言哥兒聞言努了努嘴,哼唧哼唧開口。
“我才不去別的地方玩呢,我要給娘親幫忙!”言哥兒伸出自己呢小手臂向方乾證明自己很強壯。
身后的京兆伊捂著嘴瞧著言哥兒古靈精怪呢模樣想笑又不敢笑,而此事的卿歌已經率先湊到了尸體的跟前。
她彎下腰在仵作的身旁,瞧著他檢查尸體。
那仵作劉老和卿歌已經有了好幾次的合作,他瞧見卿歌來了抬了抬手。
“卿姑娘來瞧一瞧這具尸體?”劉老嘆了一口氣,他最近經歷了這一輩子都沒有見過的各種尸體怪異狀況。
而言哥兒從箱子里將手套和刀具遞給卿歌。
他也小大人似的站在卿歌的身旁,望著尸體好似聞不到臭一般,過了片刻他開口道。
“娘親這個人是不是先被淹死了,身上才弄了這么多傷口呀!
旁邊幾人望著言哥兒,只當是童言無忌,一個小小孩子怎么可能懂這些。
劉老聞言卻是大為震驚,驚喜的望著言哥兒,“你是如何不檢查尸體,從肉眼就看出這個尸體的死法?”
一般只有經過具體的檢查,才能夠查到這個尸體到底是先淹死扔進水里再被拖出來刺傷,還是先被利刃刺傷了,再扔進水里的。
“娘親以前會帶我去各種現場,看著娘親驗尸的事情多了就會了呀!”言哥兒的聲音有幾分自豪,他望著卿歌等著她的夸獎。
卻沒有想到卿歌望著他搖了搖頭,“言哥兒人命關天的事情,怎么能夠隨意判斷,日后一定要記住仔細檢查,確定了再下定論知曉嗎!
這仵作之事可是關系著人命,若是隨意下決斷,便有可能讓人蒙受冤屈而死。
“是,孩兒知錯!毖愿鐑嚎蓱z巴巴的低下頭,便是自己知錯了。
方乾泯唇勸阻,“不過是一個孩子,你對他這般嚴厲做甚,且他不是回答的正確了嗎?”
卿歌聞言瞅著方乾,一副本小姐教導孩子你別插嘴。
方乾欲開口,這是他的義子,他如何不能夠開口。
劉老倒是笑呵呵的開口,“卿姑娘也是為了大局考慮,若是有什么差池,都是影響著最后衙門呢決斷。”
“不過小公子天資聰穎,對驗尸之時如此熟識,小公子日后定是年少有為!
如今大家都聽說過了卿歌的兒子如今認了方乾當義父。
方乾在上京城已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人物,就算這言哥兒是一個有娘無爹的廢物,在旁人的眼中都是招惹不起的。
其他人也充滿疑惑,這高高在上的攝政王,如何能夠看上這樣身份的孩子,可誰又敢在這時候去惹惱方乾呢。
便是連京兆伊聽見了也夸獎兩句,“是啊,小公子聰慧可愛討人喜歡的緊。”
言哥兒被夸的尾巴都快翹起來了,他哼唧哼唧著,臉頰紅紅的。
卿歌知曉他們在拍馬屁聽著也開心,咳嗽兩聲,“快些來討論一下這尸體的情況吧,先將這個尸體給抬到一邊來!
原本怕破壞了案發現場,衙役們便包圍在那里沒有動彈。
“這尸體有幾分慘烈!鼻涓桡降。
“恐怕是再哪個地方被淹死之后,再在被扔下水之前,因為泄憤才捅了幾刀,也有可能是有意為之?”
劉老是京中的老仵作了,處理過的案子上千起,他聽著卿歌講的輕嗯一聲,“奇特便奇特在那些傷口之中,不知道用的什么作案工具,你們瞧傷口只有這么小小一個,可肚中的內臟已經被全部繳爛!
傷口早就被水泡的腫爛,上面已經有蛆蟲爬來爬去讓人惡心至極。
言哥兒用手帕堵住自己的兩個鼻子,認真的聽著。
方乾皺眉,考慮著作案工具,京兆伊擦了擦額頭的細汗,他如今也是頂著壓力上任的,哪知道用的什么法子。
他以前并沒有在刑部待過,管的都是文職,皇上不知怎么將他掉到此處來當京兆伊。
“依劉老所見,這應該是什么東西所致的,這邊特別的作案工具,應該是會特別明顯才是!
京兆伊望著劉老,只能盼著他能夠說點什么。
劉老搖了搖頭,“老夫也不知曉具體的作案工具,尋常案件之中不會用到這么特殊的作案工具!
而作案工具特殊的那十幾條人命,到現在都還沒有查明白呢!
“這是唐家機關駑所致。”卿歌小聲的開口,“我游歷江湖的時候曾聽說過唐家,他們以機關和暗殺聞名,只是唐家兒女入世之后便隱藏性命。
他們制作的機關駑,小小的一只穿透到人的身體之內,箭頭會打開只要一轉,便會將內臟撕碎,手段極其殘忍!
“唐家?”京兆伊抽了抽嘴角,為何他從來沒有聽說過這么一個厲害的家族。
“京兆伊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那是一個江湖門派世家,專門接殺手單子的,您除了在被暗殺之時,應該接觸不到這種身份的人物!
說到被暗殺,京兆伊就想起上一任慘死的事情,他摸了摸脖子,頭上這頂烏紗帽能不能戴緊不要緊,要緊的是他能不能夠將事情解決完了之后,平平安安的活著。
“說起唐家,本王倒是認識一個唐家的人,說不定他知道什么消息!狈角剂科痰。
他也是因為唐門中的一人有事求到他的跟前,他才知曉有這么一個門派,可想而知他們是如何的低調。
“那我們去求證一番?”卿歌挑眉望著方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