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政王言笑,言哥兒乃是我的外孫豈有不喜之禮!鼻渫鯛?shù)降资窃诠賵鲋谢斓膱A滑,又何曾沒有聽出方乾對言哥兒的在乎之意。
“哦?本王倒是沒看出來!狈角p眼微微瞇起,“那言哥兒和卿歌身上穿的是什么料子,本王身邊的護衛(wèi)的瞧著都要好上幾分!
卿王爺一僵,這些事情都是有夫人打理他從未過問,他抬頭望了望卿歌身上的衣服料子確實是差了一些。
“攝政王錯意了,自我和言哥兒回府后,父王萬般重視我們,只是最近他處理交接軍事有幾分繁忙,所以才沒有注意這些小細節(jié)。
祖母前兩日還說,將娘親名下的所有鋪子,和她生前的嫁妝都還給我呢,想必祖母這兩日養(yǎng)病稍后便給我了吧。”
卿歌含笑著上前,替卿王爺化解了尷尬。
話語落下卿歌望著卿王爺,“不知爹爹可還記得娘親總共有多少財產(chǎn),帶了多少陪嫁的進來!
卿王爺神色一僵,他望著卿歌神色有點難看,他當(dāng)初迎娶卿歌娘親的時候,才出事沒有多久,府中被皇上抄家。
當(dāng)時迎娶卿歌娘親時置辦的酒宴,都是卿歌娘親掏的錢,后面靖候府開銷一切,依舊府中的商鋪地契有五分之二都是卿歌娘親的。
“你一個小丫頭攥著那么多家業(yè)做甚!”卿王爺惱怒,這卿歌未免太過于獅子大張口,一下子都想要走那么多東西。
“這些都是娘親留給我的東西,早在娘親生前就立下遺囑,待我及第后便將所有的東西都交給我繼承,所以我拿著這些東西有什么不對嗎,父王?”
卿歌瞇眼望著卿王爺,十幾年前娘親帶著所有家產(chǎn)嫁進靖候府死了之后,至今連真正的死因都沒有一句。
那老夫人心安理得用娘親的遺產(chǎn)生活如此奢侈,卻對娘親厭惡至極,也不知曉她夜里是否能夠睡得著。
卿王爺張了張嘴,他如何去說,這十幾年來有多少人都戳著他的脊梁骨說他靠著死去的王妃的財產(chǎn)才活的這么風(fēng)光。
可若是沒有這筆錢,他靖候府確實得拮據(jù)許多。
“既然是你娘親的遺囑那些都是你應(yīng)該拿的,只是你日后還要嫁人。總不能帶著那么多產(chǎn)物嫁過去,到時候我替你準(zhǔn)備一筆豐厚的嫁妝,讓你帶著出嫁……”
卿王爺捏了捏手,這筆錢他怎么可能讓卿歌帶走。
“父王恐是在開玩笑,如今我?guī)е愿鐑赫l又敢娶我,我早就已經(jīng)盤算好,待祖母將所有的東西全都給我,我拿著這些錢財去買個宅子另立門戶,到時候招一個人入贅到我府中,好生對待我和言哥兒便是。”
卿歌望著卿王爺,瞧著他打小算盤的模樣,心里卻是涼的透底,在利益面前人性就是這般真實。
卿王爺險些被卿歌給氣死,卻礙于方乾坐在此處只能尷尬的笑了笑。
“倒是讓卿王爺看笑話了,小女如今年紀尚小還不懂事,她不知這京城有多大,脫離了靖候府如何生存。”卿王爺望著方乾笑了笑。
方乾端著茶,饒有興味的望著卿歌,“卿王爺此話便是不對,卿大小姐這五年間外出游歷,帶著一個孩子不也生活的游刃有余嗎?
卿王爺說話這般猶豫,恐不是不愿意將這一筆錢拿出來?”
卿王爺手頓住,“怎么可能,她是本王的女兒,這是亡妃的遺囑,怎么可能有不愿之說!
“那便好。”方乾頷首,“卿大小姐若是有什么事情可以前來攝政王府尋本王,今日的事情本王可都清清楚楚聽著,可以做你們二人的見證人!
“那便多謝攝政王了。”卿歌望著方乾福了福身,倒是沒有想到這個家伙今日這般幫他。
卿王爺?shù)媚樔缃駶q的像是豬肝色一般,他攥緊了手瞪了卿歌一眼,他當(dāng)真是小瞧了自己的這個女兒,竟然可以找到攝政王來為她說話。
方乾該說的能夠幫著卿歌的已經(jīng)全部說完,他起身和卿王爺寒暄兩句便離開了靖候府。
大廳內(nèi)只剩下他們二人,卿歌欲抬腳離去,卻被方乾給呵止,“本王倒是沒有發(fā)覺,你如今都會去請救兵了。卿歌你當(dāng)真是沒有心嗎?你母妃難產(chǎn)而死,我讓你當(dāng)著靖候府的嫡女,從小讓你受盡尊崇,讓你名譽遍整個上京城可有虧待你半分。
如今你翅膀硬了,卻想著回靖候府分家,本王當(dāng)真以為你這五年在外念家才回到靖候府!
卿王爺眸中帶著怒氣,語氣之中透露著對卿歌的失望。
“父王這般說,良心可安?”卿歌站那里望著卿王爺,嘴角勾起帶著嘲諷,一步一步朝著卿王爺逼近。
“幼時我背課沒有完成,故意被罰跪在院中一整夜,那時你在哪里?
八歲之時,我燒了整整四日,若非是小桃背著我鉆狗洞出去找大夫,我早就沒了命,哪是您在哪里?
未聽您訓(xùn)導(dǎo)一句話,我擔(dān)著靖候府嫡女的名聲,端正的站在世人眼前,那時您可曾瞧見我內(nèi)心的惶恐。
再不濟,五年前我的尸骨被祖母扔去了亂葬崗,父王您哪怕是偷偷的,有去想著將我的尸骨拾回來立一個墓碑嗎?”
一字一句向前,逼得卿王爺步步后退竟跌坐在了椅子上,他望著卿歌半晌沒能開口說些什么。
“您配當(dāng)我的父親嗎?”
嘲諷的話語,卿歌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既然這靖候府的人個個都算計著她,她又憑什么慈善心腸,屬于她和娘親的,她自然事要拿回來!
于輕歌回到小院的時候,小桃坐在門口等候著,瞧著她平安無事這才松了一口氣,
“方才小姐這么久沒有回來,我一直擔(dān)心小姐會不會出什么事,那攝政王怎么變成了小公子的義父。”
小桃候在一旁好奇的開口,小姐不是只與攝政王在命案上有些合作嗎,聽聞攝政王冷傲張狂,不將任何人看在眼里,可方才卻對小公子十分維護的樣子。
“也不過是機緣巧合,言哥兒才認了這個義父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