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請父皇(皇上)三思!”
太子和卿執二人走到卿歌身旁與她一同跪下求情,眾人臉上焦急萬分,怎么也未曾想到,皇上竟這般草率的就要將卿歌處死。
卿歌咽了咽口水,攥緊了手鎮定下來,抬眸望著皇上,“還請皇上明察,臣女并不是殺害卿延的兇手!臣女不愿背著這個罪名冤屈的赴死!”
天子怒氣誰又能承受的起,可偏身卿歌冒著大不敬與皇帝對視,她瘦小的身板筆直的跪在原地,目光里面寫滿了倔強。
皇上冷聲呵斥,“怎么你們覺得朕是昏君,在覺得朕胡亂給卿歌定罪?”
“兒臣(臣)絕無此意,只是覺得父皇此舉太過草率,不如交于大理寺仔細搜查,有確定的消息再定罪也不遲。”太子為人隨和軟懦,卻是第一次和皇上對峙還是為了一個女子。
方乾望著大殿內的局勢劍拔弩張,侍衛候在一旁也不知道該不該將卿歌拿下,一時僵持到了原地,他斂眸似在思考什么。
皇上卻忽而轉頭望向了方乾問了一句,“攝政王對此事的看法如何?”
“回稟皇上,臣認為您不必再嚇唬卿歌他們了,分明在來的路上我們便攔下了京兆伊送來的最新線索,知曉在卿延被殺的時候,卿歌正在別處找她的孩子,根本不可能是犯人。
不過是皇上與臣賭了一匹寶馬,來看看大家的反應,故而才假裝動怒要將卿歌斬首罷了。”
方乾輕笑手捏著折扇,“看來皇上保不住這匹寶馬了。”
“攝政王這般快的揭開真相當真是無趣,倒是可惜了燕國送來的那一匹寶馬,就這么被你贏去了。”
皇上臉上哪還有動怒的樣子,只是嘆了一口氣無奈的笑了笑,有點惋惜自己的那匹愛馬。
事情突然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卿歌低下頭咬著下嘴唇,氣的險些發抖,這么大的命案在皇帝眼里,卻成為了一場賭注。
果真世人說皇帝城府甚深,卻昏庸無道不假。
太子和卿執神色有幾分復雜,不過知曉卿歌無事了也松了一口氣。
“不過話說話來。”
皇上望著眾人,那國字臉上充滿了威嚴,他伸手捋了捋胡子,沉思片刻道。
“此事即便是與卿歌無關,也是由她引起的一場鬧劇,如今都鬧到朕的面前了,卿歌你與朕說說,你是不是應該擔起這個責任?”
卿歌聞言神色一凝,
“皇上這般可是言重了,臣女就一個弱女子如何能夠擔得起一條人命。”
“擔不起?”皇上捋了捋胡子怒而笑到,“朕昨日可是聽說你在靖候府大鬧了一場,當時可是底氣十足,若不是你昨日那一些妄言,又怎會招來這一場栽贓陷害!”
“臣女知錯……”她昨日也未曾想到,還會因為命案鬧到皇宮來。
“皇上,依臣所見,既然此案因她而起,讓卿大小姐來查清此案如何,不是說卿大小姐的驗尸之術了得,臣也想親眼見一見。”
“哦?即是如此朕也有幾分感興趣,倒是瞧瞧,一個暈血女子是如何驗尸斷案的。”
皇上招了招手,老公公從臺階下走到皇帝的跟前,“給朕下令下去,給卿歌一個令牌讓她自由出去大理寺,朕給她十五日時間,將靖候府五公子的案子探查清楚。
若十五日之內未查清事情真相,便將她打入天牢,判一個驚駕之罪!卿歌,柳氏你們二人可有異議?”
“臣女(妾身)領旨!”
圣旨都下了,他們二人若是再有異議豈不是找死。
圣旨下,皇上與皇后有要事相商,一群人被請了出去。
太子站在殿外望著卿歌,眸光溫和,“卿歌妹妹平安無事便好,不過是一個命案罷了定能查清的,屆時有什么疑惑之處前來尋本太子便是。”
卿歌含眸淺笑,福了福身禮到,“那邊多謝太子殿下了,今日感謝太子殿下出言相救,如今時間不早了臣女就先行告退了。”
“今日你也受驚了,回去休息吧。”太子點頭與卿執低聲說了兩句,二人似還有事情要商量,卿執便沒有與卿歌一同回府。
宮門外,靖候府的馬車候在外面,同時掛著攝政王府牌子的馬車也停在一旁,卿歌瞅了一眼便準備上馬車回府。
“若非本王你今日小命都沒了,如今你這條命都是本王的了,還不快些隨本王去查清此案。”
隔壁的馬車傳來輕微的說話聲,還帶著一絲嘲笑。
卿歌準備掀開簾子的手放了下去,轉身走到方乾的馬車胖,踩著矮凳掀開方乾的馬車簾子,“一國天子和攝政王竟拿一個女子的命開玩笑做賭注,本小姐可不覺得你今日幫了我什么。”
卿延本就氣惱的不行,這么大的事到最后竟然成為一句玩游戲,三兩句就過去了。
也是她最開始沒有發覺端倪,如今想來,皇上分明就是為了治她罪而動怒,不然怎會那般生硬的安一個罪名,想要了她的命。
方乾聞言,注視著卿歌道。“大理寺里面還有靖王妃當年的卷宗。”
卿歌整個身子僵住,神色變得有幾分不善,抬腳走進了方乾的馬車,坐在馬車內的軟榻上。
“你想要挾我?”她回來的目的之一是為了替原主復仇,目的之二便是替原主查出她娘親的死亡真相。
因為她發覺自己的體內有一種毒,這是從娘胎里面帶出來的,若是二十歲之時還沒有解毒,她會死。
不然她身為一個穿越人士,帶著言哥兒在世間逍遙自在的生活,哪有那么大的善意替原主查這些事情,不過是因為解不了毒,只能回來查明當年的事情。
“要挾你?你當人人都是蠢貨?你在外面活的逍遙自在,回到上京城這個籠子里,不是為了自己就是為了你母妃。”
方乾嗤笑一聲,伸手捏著卿歌的下顎,“五年未見你怎么越發的蠢了?”
“你才蠢!給本小姐松手!”精致的面容,誘人的紅唇,氣鼓鼓的嘟著,長長的睫毛輕輕顫著。
馬車很小,方乾能夠聞到卿歌身上淡淡的香味,有一絲好聞。
“若本王不松又如何?”方乾挑眉,笑起來竟有幾分邪魅,像是現代社會,西方的吸血鬼,帥氣又致命。
卿歌聞言勾了勾嘴角,“不放?那你就等死好了!”
卿歌突然附身朝著方乾撲上去,伸手也捏住他的下顎,對著他的唇吻了下去。
靈巧的舌頭在方乾的唇角,舔了一口。
麻麻酥酥的,方乾的嘴角出乎意料有幾分甜,二人距離的很近,方乾沉重的呼吸著,氣息呼在卿歌的臉上。
卿歌臉微微發燙,上一世她沉迷醫術,這一世她穿越過來都懷了言哥兒,還沒有與男子這般親密接觸過。
“這般恐毒不死本王。”方乾伸手將指尖插入卿歌的發絲,另一只手摟著她,直接加深了這個吻。
卿歌的臉頰紅爆,半晌方乾才松開他,“這般還差不多。”
“你……”卿歌又羞又氣,都說古代的人封建的很,她以為自己這般主動,定會嚇壞方乾。
本來還期待他驚恐的樣子,誰知道他膽子比自己還大。
“怎么?卿大小姐輕薄了本王,還想耍無奈不成?”
方乾瞧著卿歌又羞又氣得樣子,笑了笑心情十分愉悅。
“你等死吧,等你死了誰又知道剛剛發生了什么事情。”卿歌咬牙切齒道。
她渾身都是毒,皮膚接觸到了就會中毒,更別說唾沫……
二人互相鬧騰的時候,已經到了大理寺了。
“主子,已經到了大理寺了。”外面馬夫小心翼翼的開口,他一路上聽著里面的話,恨不得自己是個聾子,萬一主子不滿意將他殺人滅口咋整。
卿歌聽見到達目的地了,掀開簾子就跳下馬車,方乾緊跟其后,望著卿歌他的眸光有一絲寵溺和縱容,面上卻不表現出來。
“你離京五年,連大家閨秀的矜持都忘了?也不怕跑太快摔個狗吃屎。”
“矜持可以當飯吃嗎?”卿歌翻一個白眼,大步朝前走去。
忽然身后砰的一聲,發出重重的聲響。
車夫驚恐得開口,“主子!”
卿歌被這一聲怒吼嚇的一個激靈,回頭看見方乾栽倒在馬車那里。
直接摔了一個狗吃屎,看樣子是毒發作了。
“哈哈哈哈,蠢貨……”卿歌毫不留情的就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