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天將車開得風(fēng)馳電掣,呂雯又驚又怕,她懷疑自己的車子被周天這樣開下去會散架。
她只好閉著眼睛,抱緊了周天的腰。
“呂小姐,男女授受不親,這樣不好吧。”
周天聞到了呂雯身上傳來的香氣,心神一蕩,不由道,如果是一個姿色一般的女人這樣和他親密接觸,他可能不會有什么多大的反應(yīng)。
以前他在一個小國執(zhí)行任務(wù),和這個國家的公主發(fā)生了一點曖昧,最后差點鬧出外交的大事來,這呂雯是呂紫劍副省長的女兒,呂紫劍只要身體好了,在官場還會有進一步的發(fā)展,他已經(jīng)有了唐紫塵這個有婚約的未婚妻,已經(jīng)有了澹臺秋月做女朋友,可不想再去招惹呂雯這樣的官二代大小姐,免得惹出麻煩來。
哪怕呂雯不介意他的情況,呂紫劍也絕對不會同意,畢竟有些事情還是要注意社會影響的,周天就算有幾個紅顏知己,但這種事情還是要低調(diào),不能宣揚。
“周先生,我害怕。”
但是呂雯卻是將周天抱得更緊了,而且她胸前那一片飽滿的地方,都擠壓在周天身上,而偏偏她的這片飽滿尺寸不小,讓周天神魂蕩漾。
他只好將車子稍微開慢了一些。
這么一來,呂雯才稍微好受了一些,松開了周天,慢慢緩了過來,但她也意識到先前那么抱著周天實在是有些不妥。
畢竟她和周天是今天才認識的,而嚴格意義上說起來,周天是她父親呂紫劍的救命恩人。
但她是個外向的女孩子,稍微幾分鐘之后她就自然了,她一看車外,發(fā)現(xiàn)已經(jīng)到了郊外,于是問道:“周先生,你似乎有目的地啊,難道你知道老瞎子阿炳藏在什么地方?”
“當(dāng)然知道,先前我既然沒繼續(xù)追老瞎子阿炳,那就是有把握今天晚上找到他。”周天道,他繼續(xù)開車。
他將車子開到了一個大農(nóng)場附近大概幾百米開外的地方,就停了下來。
“這是哪里啊?”
呂雯問道,她跟周天來這里,她感覺到了刺激,但又感覺到了害怕,她總覺得有什么未知的事情可能要發(fā)生。
“這莊園,應(yīng)該就是老瞎子阿炳的藏身之地。”周天道。
“躲在這里,不可能吧,如果這老瞎子真是為許家殺你,那許家肯定會給其安排很好的住處啊,不可能住這荒郊野嶺啊。”
呂雯不太相信道。
“老瞎子已經(jīng)在我面前暴露了身份,讓我知道了他是許家派來的殺手,他還敢躲到許家的地方?”周天道:“要是不出意外,這地方應(yīng)該是老瞎子的老巢,是他私人的隱秘的地方,這地方可能連許家的人都不知道。”
做殺手的人,往往狡兔三窟,老瞎子阿炳能這么多年躲避掉警方的追查,肯定有不少的藏身之地。
“你說得很有道理,只是你和許家為何會結(jié)怨呢?”呂雯好奇道。
“這說來話長了,就暫時不說了。”周天道:“現(xiàn)在咱們下車吧,你和我去觀察一下。”
“這……萬一這農(nóng)場真是老瞎子的老巢,里面還有很多殺手,那可怎么辦?”
呂雯有些害怕道,她雖然是呂紫劍的女兒,但這些殺伐的場面她并未經(jīng)歷過,而且她不懂武功,她雖然有追求刺激之心,但不是完全沒有理智。
“有我在,你聽我的,就不會有危險。”周天道:“但你要亂喊亂叫,不聽指揮,那么今晚的刺激之旅就會成為驚嚇之旅,甚至是死亡之旅,今晚你跟我來,對于你來說是大膽的決定,對于我來說,也是大膽的決定,熊瞎子那樣的猛人,我也只能打兩三個,要是數(shù)量太多,我只怕只能自保,你要不按照我說的藏匿好,那我未必能保證你的安全。”
呂雯點了點頭。
夜色當(dāng)中,她無聲跟著周天行進,很快,到了那個農(nóng)場外面的一片草叢里面,這草叢不是正對著農(nóng)場門口,但是便于觀察農(nóng)場。
今晚月色很好,銀輝傾灑大地,別說周天,就算是呂雯也能看到很遠的地方。
這農(nóng)場不算太大,占地大概幾十畝的樣子。
農(nóng)場的門口,有四條大狼狗。
此時已經(jīng)晚上晚上九點了,但這四條大狼狗卻是精神抖擻,要想從門口進去,那是萬難的,而就算是從別的地方翻圍墻進去,也會驚動這幾條狗。
當(dāng)然,如果單純只是周天進去,那絕對是神不知鬼不覺,但帶著呂雯這個拖油瓶,那就很難了。
呂雯還在想周天要怎么樣進入這農(nóng)場,只見周天將手一揚,幾枚銀針在月色之下快如閃電,射向了四只大狼狗。
大狼狗的反應(yīng)是及其敏銳的,但是周天的銀針?biāo)俣忍欤@四只狗都來不及反應(yīng),就被銀針射入了脖子內(nèi),這四只狗連聲音都沒發(fā)出來,就軟倒在地上,就像是睡著了一般。
“周先生,你……你這是暗器?你真厲害。”呂雯眼睛睜得大大的,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噓。”但周天卻是做了一個禁聲的手勢。
呂雯這才沒再說話了,然后周天給澹臺秋月發(fā)了一個信息。
大概等了幾分鐘,農(nóng)場里面沒有任何動靜,周天對呂雯附耳道:“你先躲在這里,我進去看看。”
呂雯雖然緊張,但還是只能點點頭,她明白這農(nóng)場里面如果真的有幾個頂級高手,周天是不會帶她進去的。
現(xiàn)在她的心情是興奮又緊張,總而言之,她覺得這是一種冒險,還是很刺激的。
雖然她從未經(jīng)歷過這么冒險的事情,但她適應(yīng)能力還是可以的,骨子里面有著冒險的因子,換了別的女孩子先前周天飆車的時候可能就要打退堂鼓了,但她卻是堅持了下來,而且還沒顯得腿軟。
很快,周天從草叢里面如幽靈一般閃了出去,哪怕是在月色之下,呂雯也只見到一團黑影飄然而過,而且只是眨眼的事情,如果先前她不知道是周天,那肯定以為是自己出現(xiàn)了幻覺。
“這才是真正的高人啊,比范長河叔,比肖沖哥厲害多了,我要是找個這樣的男朋友多好啊。”
呂雯隱隱興奮了起來,不過她沒忘記現(xiàn)在所處的環(huán)境,她趴在草叢里面,一動不動。
農(nóng)場里面一個毫不起眼的的低矮的房子里面,一男一女,正在為一個人動手術(shù)。
這一男一女,都是三十歲上下的年紀,而那個在簡單的竹榻之上接受手術(shù)的人是一個老者,不是老瞎子阿炳又是誰?
原來這老瞎子受傷之后,竟然躲到了這里。
這一男一女,男的像個瘦猴,很不起眼,女的卻是明眸皓齒,是一個美人,他們身旁放著酒精和動手術(shù)的一些器械,雖然老瞎子傷勢驚人,但是他們的手依舊很穩(wěn)定。
在打了麻醉之后,這兩個人就互相配合,為老瞎子清理肩膀上的血洞。
這老瞎子的意志力也是堅定,竟然沒有昏過去。
“師父,你兩個送你來這里的女人是誰?我感覺他們很強大。”那個明眸皓齒的女人問老瞎子道。
“他們也是許家請來的高手,應(yīng)該是島國人,具體是什么身份就不知道,你以為他們是好心送我回來?這兩個女人,是和一個強大的男人一起來的,當(dāng)時我和周天交手的時候,他們就隱藏在一旁的小樹林里面沒出手,雖然我受傷之后這兩個女人將我送回來了,我卻給了她們五百萬。”
老瞎子阿炳嘆息道。
“師父,你的命算是保住了,但一身武功,只怕是折損了一大半啊。”那個猴子一般瘦小的男子道。
原來,這里是老瞎子阿炳的一個據(jù)點,那瘦猴一般的男子和那明眸皓齒一般的女子,是他的兩個徒弟。
“阿輝,阿嬌,師父今天是倒霉了,不過這些年我們也積攢了不少錢,從此之后,我們都金盆洗手吧。”
老瞎子阿炳道,他的聲音更加顯得蒼老了起來。
男徒弟瘦猴阿輝道:“師父,你不打算復(fù)仇了?”
“這個周天實力太強,我平生沒有遇到過,你和阿嬌都只是暗勁初期的修為,就算我們?nèi)齻一起上,也遠不是此人的對手,何況我的傷勢就算恢復(fù)了,也沒多大的戰(zhàn)斗力了。”瞎子阿炳道。
“那我們可以請那幾個島國高手啊。”女徒弟阿嬌道。
“我雖然是個殺手,但那周天終究是個華夏人,我不能請島國人來殺華夏人,我可不像是許家那么沒有底線,許家讓我殺周天,卻沒有周天的準確情報,以至于我輕敵,才會傷這么重,不然的話,我一旦不敵就撤,說不定不會吃這么大的虧。”
老瞎子阿炳道,他雖然是個殺人狂魔,但卻有自己的底線,許家的人為了殺周天,不惜和國外的勢力勾結(jié),單從這一點來說,老瞎子要比許家的人強。
“師父,那我們就躲在這里,等你傷好了,我們就離開,我們可以去國外生活。”女徒弟阿嬌道。
“你們?nèi)獍桑乙话牙瞎穷^,就不去了,我還是死在華夏。”老瞎子道。
而在此時,這低矮的房子的外面,周天隱匿在暗處,靜靜地聽著老瞎子和兩個徒弟阿輝和阿嬌的對話。
他大致明白了當(dāng)時小樹林里面埋伏了三個高手,但為何沒出手的原因,原來那三個高手是許家請的島國高手,和老瞎子不是一路的,沒有利益的話,那三個高手是不會幫老瞎子阿炳的,后來那三個高手當(dāng)中的兩個將受了重傷的老瞎子送到這里,就向老瞎子索要了五百萬。
周天在農(nóng)場里面搜素了一圈,并沒有別人在,只有老瞎子阿炳和其兩個徒弟,他放下心來,給澹臺秋月發(fā)了信息,讓澹臺秋月來這里抓人,今晚,先抓了老瞎子阿炳及其徒弟再說。
熊闊海和澹臺秋月、衛(wèi)寧輝、姜春鵬、董文飛和張開印都帶著槍,要對付熊瞎子等三人,還是足夠的,再說,他還可以在暗中幫助澹臺秋月,這樣,就可以讓澹臺秋月等人立功。
至于要抓那三個島國高手,難度就大很多了,只能由他這樣的高手出馬,警方很難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