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卡夫回頭一看,一個獵人打扮的中年男子出現在這里,這個中年男子手里還拿著一桿獵槍。
“你是誰?”獵人打扮的中年男子有些警惕地問卡巴卡夫。
“我是沙俄那邊過來的一個打獵的,我受傷了,我想回去。”卡巴卡夫裝作很是可憐地道,他的華夏語也是很流利的。
“我也是獵戶,你是偷渡過來的吧,前兩天我還看到江邊的草叢里面有兩具尸體呢,我悄悄埋了,你們不會是打到了什么值錢的野物,最后卻黑吃黑然后死人了吧,現在你這樣的情況要回去只怕是很難,除非你有錢,我是這里的獵戶,我熟悉這里的一切,要過河,對于我來說不是問題。”
獵人打扮的男子打量了卡巴卡夫幾眼,然后道。
這家伙雖然身材高大,但卻長得有些猥瑣,看起來就是干那種偷雞摸狗的事情的。
“我有錢,你……你有船嗎?那兩個人的確是我的同伴,當時我們發現了一條熊,我們沒什么經驗,開亂槍,結果雄沒打到,卻打到了自己人,因此死了兩個。”
卡巴卡夫心有些興奮了起來,臉上卻是沒有展露出來一絲一毫,他的嘴里更是沒有半句真話。
“那我至少要一萬盧布,我有一條木船,我可以悄悄送你過去。”中年獵戶道,他似乎不是什么八卦的人,也沒問卡巴卡夫別的事情了。
“那我先給你五千盧布,等到了那邊,我再給你另外一半。”卡巴卡夫想了想道:“我算是遇到好人了,以后我還有朋友來這邊偷獵的話,我會打電話給你,讓你接送,錢不會少了你的,現在你接手機給我用一下,我要打個電話。”
“兄弟,借手機給你可不行,萬一你讓人在那邊設伏,我送你過去之后嗎,別說拿錢,我的命只怕都會丟掉,我保證把你送到河對岸安全的地方,但你要打電話現在不行。”中年獵戶很是謹慎地道。
卡巴卡夫一想,這個中年獵戶的擔心也是有道理的,如果他是干這獵戶搞偷運這一行的,也會這般謹慎,畢竟這年頭這種高風險的錢不好拿。
“那送我過河吧。”卡巴卡夫有些費力地從衣服里面拿出了自己的錢包,拿出了五千盧布來,遞給了中年獵戶。
他摸摸索索的,盡量不讓中年獵戶看到,他錢包里面的錢很多,他擔心這中年獵戶會見財起意,將他干掉!
要知道現在他身體很是虛弱,根本沒有反擊的能力,最好還是不要漏財,他畢竟是“大王”和“小王”的手下,各種能力其實是很強的,他如果不是遇到了周天這樣的猛人,也不會被一槍撂倒。
但這中年獵戶借過錢之后,就扶著他去了江邊的草叢邊,然后從江邊推出了一條木船來。
不過這木船很是破舊,也很小。
“這破船這么小能過河?”卡巴卡夫猶豫了一下之后問道。
“越是小,目標就越小,晚上就不會被人發現,放心吧,我送人過河幾百次,從來沒出過意外。”中年獵戶道:“我們華夏人是重承諾的,我拿了你的錢,肯定不會把事情做好。”
卡巴卡夫點了點頭,沒再說什么了,他感覺這個中年獵戶還是很靠譜的,于是他在這個中年獵戶的攙扶之下,上了小木船。
中年獵戶搖著木船,開始往沙俄的方向走。
華夏和沙俄之間,就隔著一條江,江這邊是華夏,江那邊就是沙俄,卡巴卡夫只要過了這條江,那就安全了。
黑手黨在沙俄的實力是很大的,他到處都可以找到醫院治療,而在華夏之邊,他只能躲在森林里面熬,要是身上的傷嚴重發炎,他就有死亡的危險。
這中年獵戶的臂力,當然比不上沒受傷的卡巴卡夫,卡巴卡夫搖著木船在晚上悄悄過江的時候,盡管江中的水流很急,他搖船的時候,船是很平穩的,但這獵戶,卻有些掌不住這船。
而當木船在江中的時候,忽然有一對巡邏的士兵在江邊經過,探照燈在江面上掃射了幾次,但還好,這木船夠小,目標不大,因此沒有被發現。
大概花了三十多分鐘的時間,卡巴卡夫終于有驚無險地到了河的對岸。
“兄弟,地方我送到了,剩下的五千盧布你可以給我了。”
中年獵戶對卡巴卡夫道,他還順帶給了卡巴卡夫一張名片,說如果以后有人偷渡的話,可以找他。
卡巴卡夫將名片手下了,將五千盧布也給了,然后開始登案,正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他覺得自己的精神恢復了一下,于是往岸邊最近的公用電話亭走了過去。
而那中年獵戶,搖著木船,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這個獵戶,自然是曹猛安排的人,因為按照卡巴卡夫現在的狀態,是沒有辦法一個人回到沙俄的,因此曹猛安排這個人出現,故意送了卡巴卡夫一程,好讓卡巴卡夫將秦家挖坑讓特別行動局抓了“大王”和“小王”的消息,傳遞給黑手黨的老大“最強沙皇”,這樣的話,秦家又有苦頭出了。
最強沙皇可是從不吃虧的一個人,要是最強沙皇知道“王炸”兄弟被殺,那絕對會瘋狂報復秦家,秦驚天都要吃不了兜著走。
這個中年獵戶回到了華夏之后,就給曹猛打了一個電話,說任務完成了。
慢慢地,天色已經微亮了,卡巴卡夫的錢包里面有公用電話卡,他費力走到公用電話亭里面,撥出了一個號碼,然后就坐在電話亭里面休息,今天晚上,他也是費盡了所有的力氣。
大概過了十幾分鐘,一輛越野車就開了過來,在電話亭前停下了,從車上跳上了兩個高大壯碩的男子來。
這兩個男子徑直進了電話亭,看到了卡巴卡夫。
“卡巴卡夫,你……你怎么了?你不是和大王、小王去華夏了嗎?”其中一個男子驚奇地問道,當然,這人用的是俄語。
“別問為什么了,我現在很餓,身上還有槍傷,雖然子彈取出來了,但是我的傷口感染了,都快化膿了,你們馬上送我去醫院。”
卡巴卡夫嘆氣道。
這兩個男子也是黑手黨的人,但是地位沒有卡巴卡夫那么高,是卡巴卡夫手下的人,他們立馬將卡巴卡夫背上了越野車,快速往醫院的方向開去。
“吃的東西帶了嗎?我不是先前在電話里面和你們說了嗎?”上車之后,卡巴卡夫道。
“我們急急忙忙趕來的,只帶來了牛奶。”開車的男子道,另外一個男子則是馬上將牛奶拿了出來。
卡巴卡夫喝了一瓶牛奶,閉著眼睛休息了起來,現在他知道自己這條命算是撿回來了,這幾天他在華夏邊境的山里面,可謂經歷了地獄般的考驗,他流了很多血,極其虛弱,除了要防備山里面的野獸之外,還要防止被華夏的邊防戰士發現,他的精神一直處于極度緊張的時刻,現在他回到了沙俄,也就完全放松了,很快就靠著越野車后座的座位,昏昏睡去了。
卡巴卡夫手下的人將他送進了醫院,對傷口進行了消毒和包扎,還給他輸液,補充營養。
他一直睡到上午十點多,才開始醒過來,他感覺自己的精氣神好多了。
“送我去遠東管區。”
卡巴卡夫一醒來,就對手下的人道,因為黑手黨的總部,在沙俄的遠東管區,他必須馬上去總部。
“卡巴卡夫,你的傷不輕,醫生建議你多休息休息,你還是不要坐飛機吧?”卡巴卡夫手下的人對他道。
“我有要事,要去見老大。”卡巴卡夫道:“這件事情,一點都耽擱不得。”
原本他可以給黑手黨的老大“最強沙皇”打個電話,但是這么大的事情,他覺得還是親自去匯報比較好。
他的手下見卡巴卡夫這么著急,也就立刻給他訂購機票,去遠東管區。
三個多小時之后,卡巴卡夫單獨進入了遠東管區一個龐大的別墅群,至于他的兩個手下,還沒有資格進入這里,只能在外面等著。
這個龐大的別墅群,可不是什么一般的富人區,因為這里的主人只有一個,那就是“最強沙皇”!
這上百棟別墅,都是屬于這個最強沙皇的,他平時住在哪個別墅里面,很少有人知道,因為他會在這些別墅里面輪住,而輪住是完全沒有規律的,完全是他隨心所欲的。
當然,他可不止這么一個別墅區,他還有別的房產,因此最強沙皇號稱是地下世界最為神秘的大梟之一,因為沒有幾個人見過他的真容。
作為“大王”和“小王”的心腹,卡巴卡夫肯定是見過最強沙皇的,不過這一次他們去華夏,是“大王”和“小王”私下和倪虹達成了協議,是偷偷過去的,最強沙皇甚至都不知道這件事情。
經過了層層關卡之后,卡巴卡夫終于在一個密室里面見到了最強沙皇。
但是他只是見到了最強沙皇的背影,以前他見最強沙皇的時候,也只是見到背影,據說,這個世界上知道最強沙皇身份,并且見過其真容的人,不超過十個。
最強沙皇披著一個黑色的袍子,這黑色的袍子幾乎將其全身都遮住了,卡巴卡夫只看到他的腦袋,而看不到他的腳,看不出胖瘦,但看起來很高大,他的頭發很短,以至于他的真實年齡和真實身高,沒有人知道。
而最強沙皇的氣勢很足,站在那里,就像是一座山一般,這種氣勢,是別人模仿不了的,卡巴卡夫一見到這個背影,就知道是最強沙皇本人。
“卡巴卡夫,你這么急著要人通報見我是為何?”很快,最強沙皇的聲音響起,聽起來他的聲音很年輕,一點也不顯老態。
“主人,大王和小王在華夏被特別行動局的人抓了。”卡巴卡夫連忙道。
“王炸兄弟被抓了?他們什么時候去的華夏?”
最強沙皇道,他的語氣,一下就冰冷了起來,讓卡巴卡夫感覺這個密室里面的溫度忽然低了許多,讓人感覺這里就是幽冥地獄,是很陰寒的。
雖然卡巴卡夫看不到最強沙皇的面容,但他知道這位地下世界的大梟此時肯定是怒容滿面的,因為誰都知道,大王和小王這對“王炸”兄弟,是最強沙皇手下最厲害的殺手,是其最為最器重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