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莊,你這是在嚇唬我嗎?你覺得我是受嚇唬的人?”
周天看著戴眼鏡的錢莊,淡淡笑道,如果陳觀真的是黃龍圖和周青帝派來的,他在陳觀面前就算再忍讓,那也是沒什么用的,而且,從這個錢莊的態(tài)度就可以看出來,陳觀絕對是低估了他,沒將他當(dāng)成人看,甚至,這個陳觀比“老佛爺”鐘泰來的兒子鐘鼎還要狂,兩人之間交鋒,那是遲早的事情。
周青帝、黃龍圖那的確是很強(qiáng)悍的人物,但是周天并不懼怕他們,要知道他幾年之前,已經(jīng)征戰(zhàn)世界各地了,什么樣的危險(xiǎn)那都是遇到過的。
尤其是在國外的時候,有時候執(zhí)行任務(wù),那完全是孤立無援的,有時候陷入絕境,那真的是懷疑人生,但是現(xiàn)在在國內(nèi),還是有許多力量可以調(diào)動的,因此,他完全不懼。
何況,黃龍圖和周青帝是澹臺秋月和澹臺浮萍的死敵,周天也想幫自己的女朋友和大舅哥報(bào)仇。
“沒錯,老子就是在嚇唬你,你現(xiàn)在還在老子面前牛叉轟轟,你要真牛叉,那就等陳觀先生來。”錢莊冷笑道:“你要是等下還硬氣,那我就佩服你,給你跪下唱征服。”
“是嗎?那你可要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周天淡淡道:“給陳觀打電話吧。”
錢莊很顯然不算什么大人物,這一次他既然來了月亮灣大酒店,總要見到正主才走,這樣,他才能判斷這一次陳觀來到吳越市的真實(shí)意圖。
“你給我等著,等下有你好看。”錢莊惡狠狠地說了一句,然后馬上打電話。
電話很快打完了。
不到一分鐘的時間,電梯門開了,來了三個男子。
為首的男子,中等的身材,大概四十歲左右的年紀(jì),這個人臉無表情,看起來就像是一個面癱,但是他的氣勢卻是十足,給人一種不寒而栗的壓迫感。
而他身后的兩個男子,都是身材高大三十歲出頭的樣子,一看都是孔武有力的。
周天早就調(diào)查過黃龍圖和周青帝那邊的高手,為首的這個四十歲左右的男子,無疑就是陳觀,他是周青帝的大弟子,在黃龍圖和周青帝的陣營里面,也絕對算個人物,他比那個錢莊的分量,不知道要高多少倍。
“怎么回事?”
陳觀一道,就問眼鏡男錢莊道。
此時周天和錢莊,都已經(jīng)站到了房間外面的走廊上面。
“陳少,這家伙就是周天,他來見了我,我說了您準(zhǔn)備招攬他,讓他做好準(zhǔn)備,我還批評他不早點(diǎn)來見你,但是他很牛叉的樣子,認(rèn)為我們沒禮賢下士,是在侮辱他,很牛氣直接就要走呢。”錢莊對陳觀道。
“你就是周天?”
陳觀的臉上看不見怒容,也看不見任何的表情變化,他看著周天,淡淡地道。
“沒錯。”周天道:“陳先生給我的人留下話,要我三天內(nèi)來見你,我急急忙忙從沙俄趕來了,先前我就和錢莊說了,我去沙俄舉國皆知,你們卻在這個時候來找我,是不是沒通網(wǎng)?我這個人不是驕傲自大,但我想自己做點(diǎn)小事業(yè),不接受別人的招攬,當(dāng)初老佛爺親自招攬我的時候,讓我負(fù)責(zé)其兒子鐘鼎幾十年,但我拒絕了,老佛爺?shù)膽B(tài)度很好,我都如此,我一來,錢莊就以命令的口氣,我很不舒服,所以對不住了,咱們之間沒合作的緣分。”
“周天,看來你是走狗屎運(yùn)弄出了一個電影,賣了很多錢,就覺得自己了不起了?老佛爺是得罪了什么厲害人物,受了傷,因此沒時間對付你,你能擊敗鐘鼎那個廢物,你就覺得自己可以和老佛爺分庭抗衡了?我看你是個電影人才,因此,我才來吳越市,想要買了你這個電影公司,當(dāng)然,你這個電影公司的高層那是基本不要動的,以后你們繼續(xù)給我賺錢,而我可以庇護(hù)你們,老佛爺也不敢再輕易動你,你就算是得到我們的庇護(hù),真正安全了。”
陳觀道。
此人也是很狂,說話完全是一種居高臨下的語氣。
“陳先生,謝謝你的好意,我和老佛爺?shù)亩髟梗易约簳鉀Q,因此不需要你來插手,雖然我們今天才見面,但是我一眼就知道我們不是意中人,是不能尿到一壺的,因此,我告辭了。”周天道。
他這些話,算是不卑不亢,但是已經(jīng)說得很清楚了,那就是他不接受陳觀的招攬。
“周天,你別不識好歹,能得到我們的招攬,那等于是提供給你一個和我們合作的機(jī)會,那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你最好想清楚,至于你想得到我們的重視,你還不夠格,因?yàn)檎袛埬悖瑢τ谖覀儧]什么太大的用,我們不過也想在電影圈里面玩一把而已。”陳觀這一下也被激怒了,他的臉色一變,看著周天,氣勢逼人。
“陳先生既然看不上我,那更加沒必要招攬我了,我的確只算是電影圈里面的新人,沒什么本事,陳先生完全可以去找別人。”周天依舊是淡淡道,在陳觀的巨大壓力之下,他依舊無比淡定,完全沒有懼意。
現(xiàn)在他看出來了,陳觀也是化勁巔峰的修為。
他也是化勁巔峰的修為,但是,他的戰(zhàn)斗力是武學(xué)宗師中期,比陳觀不知道厲害多少,他可看不慣陳觀這種目中無人的態(tài)度。
“周天,你這是要作死是吧?”陳觀徹底怒了。
“作死?陳觀,何出此言?合作,那是要誠意的,而且要你情我愿,既然我在你面前什么都不是,那咱們就沒必要合作了,說這么多有什么用呢?”周天淡淡笑道。
“看來不好好教訓(xùn)你,你是不會老老實(shí)實(shí)為我們辦事了,現(xiàn)在我給你最后的機(jī)會,那就是你的唐朝電影公司依附于我們,不然的話,你的公司會完蛋,我們也會拆了你的骨頭。”陳觀的聲音,一下就提高了,語氣之中,帶著濃濃的殺意。
這家伙才四十歲左右,就已經(jīng)是化勁巔峰了,這輩子是有很大希望成為武學(xué)宗師的,再加上他是西南第一高手周青帝的大弟子,因此一向目中無人慣了,其實(shí)他不是來和周天合作的,也不是招攬周天,無非就是讓周天做他的小弟,幫他在電影圈打拼而已。
他覺得以自己和黃龍圖、周青帝的威名,周天絕對不敢拒絕。
他認(rèn)為自己比老佛爺之子鐘鼎要厲害許多,此外,他認(rèn)為鐘鼎之所以在和周天的爭斗當(dāng)中吃虧,不是因?yàn)橹芴斓膶?shí)力強(qiáng)大超過了老佛爺和趙半山,而是老佛爺最近有強(qiáng)敵暗中環(huán)伺,老佛爺騰不出手來對付周天。
他還得到了小道消息,那就是老佛爺受傷,他就覺得這是自己進(jìn)軍浙東省的好機(jī)會,就算老佛爺發(fā)現(xiàn)了他在浙東省活動,也不敢隨便對其下手,因?yàn)槔戏馉攲Ω栋抵械臄橙硕己艹粤α耍^對不敢再隨便得罪周青帝和黃龍圖這樣的大能。
而周天和老佛爺之間的仇怨無法化解,那么他要收周天做小弟,周天肯定是求之不得的,因此,他和手下的錢莊才在周天面前這般傲氣,覺得這是對周天的一種賞賜。
但是沒想到,周天壓根就不領(lǐng)情,因?yàn)樗麄冞@種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那簡直是對周天的一種羞辱,說句實(shí)在話,周天就算是和黃龍圖、周青帝過招,一對一的話,那也是有一定勝算的,陳觀和錢莊在周天面前,完全是不夠看的,但是陳觀和錢莊卻是那么狂,一點(diǎn)自知之明都沒有。
“好啊,我倒要看看,你們怎么讓我的公司完蛋,怎么拆掉我的骨頭,本來在幾個月之前,我和你們黃爺、周爺還有一次合作,那一次,你們應(yīng)該賺了不少,既然你們不念舊情,那我也沒必要念舊情了。”面對陳觀和錢莊的威脅,周天淡淡地道。
實(shí)際上,他對黃龍圖和周青帝動手,那是遲早的事情,但計(jì)劃當(dāng)中是要徹底除掉老佛爺和趙半山,才會行動,但是現(xiàn)在對方挑釁,已經(jīng)殺上門來了,那他也不能退讓,因?yàn)樵诘叵率澜纾俗屇鞘峭耆珱]作用的,只能完全被人看不起。
他要對付黃龍圖和周青帝,還不完全是因?yàn)楫?dāng)年這兩個大梟弄得澹臺浮萍和澹臺秋月這對兄妹家破人亡公司破產(chǎn)的事,還因?yàn)樗缲?fù)整頓地下世界的重任,而黃龍圖和周青帝不知道在西南做了多少壞事,甚至,這兩個大梟還和境外的勢力有勾結(jié),這樣的人,必須除掉,不然的話,那真是社會的大蛀蟲。
但他還是把話要說清楚,那就是不是他不給黃龍圖和周青帝面子,是人家不把他當(dāng)人看,現(xiàn)在他也算是地下世界的,有些東西,那就必須要講究一點(diǎn)江湖規(guī)矩。
“念舊情?你以為你去年賣一個消息給黃爺和周爺,你就算個人物了,就要黃爺和周爺親自來招攬你?我早就說了,你還沒這個資格,你不過是在電影圈做出了一點(diǎn)成績而已,但我告訴你,黃爺和周爺不是被人纏住了的老佛爺,我也不是鐘鼎那樣的廢物,既然你這般不識抬舉,我現(xiàn)在就廢了你。”
陳觀恥笑了周天一番,對身后的三個大漢招了招手。
這三個大漢立馬會意,就向周天圍攏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