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雪打了一個噴嚏。
搓搓鼻子,拉來被子蓋住身子。
醫院里的溫度也不低,竟然還能鼻子酸酸的,是不是有人在背后說她壞話呢?
難道是體內的蛇毒還沒有完全清完,身體才會那么虛弱嗎?
嘆息一聲,藍雪轉了身,看著陽臺我們和煦的陽光。
這時,門輕輕推開。
聽到聲音,藍雪看向門口。
郝玥拎著兩個袋子進來,走到藍雪身邊放到了病床后面,溫聲細語的喃喃:“不知道你喜歡穿什么衣服,我在你柜子里隨便拿了兩套過來。”
藍雪略顯尷尬,帶著淡淡的淺笑和羞甜,凝望在他的臉,“嗯,謝謝。”
“這么早就起來了,不多睡一會嗎?”郝玥單手插袋,看著她變得紅潤的臉色,心情也平和了些許。
“我已經躺了一天一夜了,你都能出院了,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還有兩個孩子在家里,我不放心……”
“有保姆帶著呢,這個時間已經去上學了。”
“我什么時候可以出院?”
郝玥把衣服放到柜子里,另外一袋放在桌面上,緩緩的打開,從里面掏出一個保溫盒,“住院觀察兩天,沒事了就可以出院,給你帶了早餐,吃點吧。”
他邊說著邊打開保溫盒。
藍雪撐著身體坐起來。
郝玥把床上的木板拉開放在中間,然后勺出一碗粥放在藍雪面前,擺上勺子,然后拉來椅子坐在邊上。
藍雪安靜的勺著粥,郝玥緊張的目光定格在她的身上,在她輕輕攪拌片刻后,勺起粥放在嘴巴里,米粥不爛不惆,味道淡而腥。
雖然不是難吃,但也不太好吃。
家里的阿姨水平怎么如此的差,有點反常了。
藍雪勺起第二口,郝玥忍不住問:“好吃嗎?”
“嗯?”藍雪驚愕,歪頭看向他。
“粥,還好吃嗎?”
藍雪慢不拍的反應過來,尷尬而感動的點點頭,意識到這個男人如此緊張的關系這個粥的味道,顯然是他做的。
一個從來不下廚的男人,怎么突然想著給她煮早餐了?
“好吃。”藍雪擠著淺笑,溫柔的點點,然后低下頭大口大口的吃著,干貝也還是硬的,還有魚片特別的腥,可莫名的就是突然變得很好吃。
郝玥看著她吃得如此香甜,忍不住露出淡淡的淺笑,那種發自內心的甜,洋溢在眉目之間。
病房靜靜的,很溫馨。
她吃著粥,他看著她,沒有太多的語氣,沒有太多的甜蜜,但靠得那么近,心情那么的平靜,就這樣呆著,整個房間充滿著溫馨。
時光就是這么奇妙,即便不用太多言語,只要會意對方的心,就能感受到幸福的存在。
一碗粥吃完,郝玥問:“還要嗎?”
“夠了。不吃了。”
“還有呢。”
“等會餓了再吃。”
郝玥站起來,收拾碗筷,到衛生間里面洗干凈后,出來走向床頭柜,藍雪拿著溫開水在喝。
“結婚證書下來了,需要給你一份嗎,?”郝玥從容不迫的問。
藍雪微微一怔,想了想,搖頭:“不用了,你保管吧,如果有需要我會找你要的。”
“嗯,那我幫你保管著。”裝好碗筷,郝玥重新坐在椅子上,情緒變得沉重,沉默了片刻,說道:“趙莎娜找來了。”
“……”藍雪驚愕的一震,一動不動的看著郝玥,她是震驚的,也不知道該如何反應,心情瞬間變得沉重,說不出來是什么一種感覺。
她一直都知道趙莎娜是郝玥的未婚妻,從她還沒有認識郝玥開始,他們已經有婚約,她這輩子最對不起的就是趙莎娜。
不管趙莎娜和郝玥的感情和糾葛如如何的,她始終是個第三者。
后來居上,她沒有任何底氣去面對趙莎娜。
“不過她來了也改變不了什么,我只是想告訴你,讓你有個心理準備,別因為她的到來而感到不安。”
藍雪雙手緊緊揉著杯子,低下頭小聲說道:“那你的父母會不會也追過來。”
“不會,他們是禁止進入這個國家的人,早在我還沒有出世的時候,已經被列入這個國家的黑名單。”
“你真的不要你的父母,你的家族企業了嗎?”
郝玥苦澀的笑了笑,無奈道:“他們有足夠的錢過好這輩子,不需要我養老,他們根本就不需要兒子,也不需要這種廉潔的親情,他們只是缺一個可以控制的傀儡兒子,那些都不是我想要的。”
“那趙小姐她……”藍雪愧疚著不知道該說什么。
郝玥立刻打斷她,堅定的口吻:“你不需要覺得欠趙莎娜什么,我跟她從來都沒有任何承諾,我們兩之間的糾葛都是父母在一手操縱,這點她比我更加清楚,沒有誰欠誰的,也沒有誰對誰錯。”
“那她過來找你,應該不是簡單的敘舊吧?”藍雪反問。
郝玥沉默了。
的確不是簡單的敘舊,所以他才通知她一聲,讓她有心理準備。
趙莎娜的目的何在,他現在也不知道。
這時,兩人便陷入了沉默,氣流中彌漫著一股淡淡的壓迫,各有所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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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莎娜坐著車在小鎮上游蕩了一早上,雖然只是半天時間,她便愛上了這里。
這個小鎮就像一個世外桃源,身處這個地方,感覺像在一個風景如畫的天堂,簡簡單單的生活,熱情樸實的民風,還有有著治愈一切的美景。
最后,她在郝玥家附近的民宿旅館住下,想多感受一下這個仙境的美好,治愈一下她煩躁而被污染的心。
安置下來后,趙莎娜站在民宿的陽臺外面,看著色彩斑斕的大地,干凈如新的天空,給遠在夕國的郝名震夫婦打電話。
電話接通后,趙莎娜客氣的說:“叔叔,我找你的兒子了。”
郝名震怒氣沖沖:“立刻讓他滾回來,別以為逃到國外去就能相安無事,這個廢物只要遇到那個賤女人就像瘋子一樣,不顧一切了,遲早他會后悔的。”
“郝玥后不后悔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他們兩人已經結婚了,也在這里辦下長期居住的手續,看來是打算一輩子不回去了。”
郝名震怒吼:“他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