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你把你的病情跟她說一說吧,我覺得你現(xiàn)在最應(yīng)該的就是得到家人的支持和關(guān)愛,你需要愛的力量。”劉醫(yī)生建議。
郝玥苦澀的笑了笑,緩緩的從躺椅上起來,整理了一下衣服,淡淡的說一句:“藥開好了嗎?”
劉醫(yī)生立刻站起來,回到電腦前面開藥,邊打著電腦邊說:“我覺得你真的應(yīng)該讓你的朋友和家人知道你病情,雖然這是你的隱私,但是一直以來我都主張你要主動向家人朋友坦白這件事,讓他們幫你。”
“我不需要。”他也冷冷的回了一句,走到李醫(yī)生前雙手撐著桌,傾身過去,“我自己會處理好。”
劉醫(yī)生邊開藥邊問,“這些年你父母還有沒有干涉你的事情?”
“……”冷冷一下,沒有回答他的問題。
醫(yī)生遞給他一張藥單,疑惑的目光看著他。
他沒說話,嘴角含著邪魅的冷笑,挑了挑眉,放蕩不羈地給了他一個難以捉摸的眼神。
似乎讓他自己體會。
然后他這個沉默已經(jīng)代表了一切。
劉醫(yī)生還是無奈的嘆息一聲,白了他這個似笑非笑的眼神。
郝玥的笑意不是真正的在笑,他只是在諷刺,我是劉醫(yī)生問了一句廢話。
皓玥拿著藥單轉(zhuǎn)身離開,到門口時背對著劉醫(yī)生招了招手,“下次見。”
劉醫(yī)生長長的嘆息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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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落西山,晚霞染了紅整片大地。
喬將軍府邸。
別致舒適的花園涼亭外。
一張長方桌,幾瓶美酒,幾張長椅坐著三位英氣逼人的俊男。
他們正悠閑自在的喝著酒,聊著天。
皓玥跳著二郎腿,雙手搭在躺椅背上,嘴角含著笑意,目光卻沒有焦距,看著前方,陷入自己的沉思當中。
步翼城坐姿端莊,邊品著美酒邊跟喬玄碩閑聊,“弟妹的預(yù)產(chǎn)期在什么時候?”
“想還有45天。”喬玄碩含著淺笑,目光中流露著幸福的光芒。
“那快了,三個孩子,到時候有你忙的。”
喬玄碩會心一笑,回頭看了房屋一眼,是感慨:“再忙也沒關(guān)系,等你以后有老婆孩子,你就懂了。”
步翼城尷尬地笑了笑,回頭看了左邊的郝玥,調(diào)侃說道:“你們都有老婆孩子,現(xiàn)在就剩下我一個單身,我在這里跟你們聊孩子的話題還挺尷尬的。”
喬玄碩抿唇淺笑,看了郝玥一眼,發(fā)現(xiàn)他思緒游離,很不在狀態(tài)。。
“玥,心情不好嘛?今天都沒見你怎么說話。”喬玄碩壓低聲音,淡淡的問。
步翼城也反應(yīng)過來,“對啊,你今天怎么啦?”
郝玥露出僵硬的淺笑,放下二郎腿,放蕩不羈地開玩笑說:“心情不好,不太想說話。”
“你還會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步翼城很是驚訝。
郝玥在朋友眼里,這是一個性格樂觀向上,對人都有點輕浮輕佻,心態(tài)非常好的一個男人。
喬玄碩不由得皺了皺眉頭,沉默著,細細關(guān)注郝月的情緒。
郝玥伸手拿起酒杯,輕輕搖晃的杯中的紅酒,瞇著邪魅的冷眸,打趣道:“是啊,我又怎么會心情不好呢?”
說完,他笑了,仰頭自干了一杯。
喬玄碩靠在椅背上,認真的態(tài)度問:“你到底怎么想的?”
“什么意思?”皓玥不緊不慢的開口。
喬玄碩不悅地說:“你的未來,到底怎么想的?如果喜歡那就去追,如果不喜歡那就放手,別老是拖泥帶水的,耽誤別人的青春。”
皓玥嘴角輕輕上揚,一邊手搭在椅背上,一邊手拿著酒瓶倒酒,慢條斯理地動作很少悠閑:“你指的是藍雪吧,你老婆的好閨蜜。”
“她是你兩個孩子的母親,既然生活在一起,那你是不是應(yīng)該給她一個名分?”喬玄碩語氣重了幾分。
“托你老婆的福,她很快就找到自己的幸福了,又何須我來給名分呢?”
步翼城一頭霧水,看了看喬玄碩 再看向郝玥,很是驚訝:“怎么了?藍雪有男朋友了?”
皓玥不慌不忙,看似無所謂的說道:“藍雪最近在跟鄧肯交往,估計好事將近。”
“鄧肯?”步翼城眉頭緊皺。
喬玄碩深呼吸一口氣,抱歉地看著皓玥:“作為兄弟,我無條件支持你的決定。那你也別怪若熙,若熙把藍雪當成好姐妹,她不想見到自己的姐妹為小三,才安排的相親。”
步翼城開始明白了,他默默的為郝玥和喬玄碩倒上酒,“,玥,你打算什么時候舉行婚禮?”
郝玥拿起酒杯,悠哉悠哉的抿上一口,清冷疏離的語氣:“沒有婚禮。”
“你跟趙莎娜不是已經(jīng)……”步翼城狐疑。
郝玥打斷:“我跟趙莎娜只是各有所需,暫時合作一下,不會有什么未來。”
喬玄碩不由得皺眉,“如果我沒有看錯,之前報道……”
“都是一群吃飽飯撐著得八卦記者在斷章取義。”皓玥輕佻的口吻打斷他的話,看著被晚霞染紅的玻璃杯,淡淡的說道:“憑幾張我跟趙莎娜出入酒店的照片,就大肆其詞說好事將近。當然,這也是我父母的功勞,如果那兩老家伙不做點什么,會渾身難受的。”
“那你是怎么想的?”喬玄碩問。
郝玥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把手臂豎起來,看著手腕處的青筋,瞇著邪魅的冷眸,自然自語的說了一句:“我想橫著割脈的都是蠢材。”
“怎么突然說到割脈?你不至于被父母逼的想要割脈吧?這可不像你呀。”步翼城開朗地笑著問。
郝玥用手指在手腕動脈上豎立滑下去,漫不經(jīng)心的動作,放蕩不羈的語氣:“我還不至于那么脆弱。”
“那你怎么了?”喬玄碩略感不安。
郝玥放下手,緩緩的看向了喬玄碩,眼眸泛著絲絲血色的紅,目光也變得異常的低落,“我……”
他的尾音拖了很久,也沒有辦法說出我生病了三個字。
喬玄碩和步翼城正擔憂地看著他,最終他什么話也沒說,站起來仰頭看著入夜的天。
“天黑了,我也要回家了,有空再聚。”郝月拋下一句話,轉(zhuǎn)身離開。
他不想讓任何一個人知道他黑暗的過去,悲哀的遭遇,不堪的回憶。
那些過去,就讓它爛在肚子里,死在腦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