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熙中斷手機后,離開挽住喬玄浩的手臂,拖著往外走,邊走邊小聲說道:“二哥,走。”
“怎么了?媽還在里面呢。”
“已經(jīng)離開了。”
喬玄浩不由得蹙眉,邁開大步并肩著白若熙離開。
站在門口兩名保鏢看著喬玄浩和白若熙離開,他們也很蒙的對視一眼,顯得疑惑。
兩人出了醫(yī)院,上了車。
白若熙立刻打電話給陳靜。
陳靜再一次接通電話后,白若熙著急問:“媽,你現(xiàn)在在哪里?你沒事吧,喬一霍呢?他不是被醫(yī)生叫進去了嗎?到底怎么一回事?”
“小熙,回家了再跟你解釋,我現(xiàn)在被安全送回家里了。”
“那……”
“至于喬一霍,被玄碩的手下帶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們要帶喬一霍去哪里,但讓我不用擔心,說玄碩會處理好的。”
白若熙舒緩了一口長長的氣,懸掛在半空的心也沉了下來。
喬玄浩邊開車,邊歪頭看向白若熙。
看著她白皙的臉龐很是疲憊的,精神很不好。
他心沉了亂了,在白若熙中斷手機后,他忍不住細聲細氣問道:“若熙,是不是很累,你臉色很差,要不休息一下吧。”
白若熙把手機放下,疲憊的閉上眼睛假寐著,擠著僵硬的淺笑,“沒事,懷孕后身體變得虛了,剛剛操勞了一下有點困而已。”
“你真的沒事嗎?”喬玄浩很是擔憂,俊眉緊蹙,“你現(xiàn)在懷孕了,真的不應該再操勞奔波。”
“我真的沒事。”白若熙苦澀地笑著說。
可在喬玄浩聽來,她越說沒事,他就越擔心。
一顆心都牽掛在白若熙身上,雖然孩子不是他的,女人也不是他的,但這種擔心是沒有原由的,發(fā)自內(nèi)心深處的心疼和愛憐。
白若熙閉上眼睛后,很快的就入睡了。
喬玄浩把她的座椅緩緩的放低,讓她躺得更加舒服。
十幾分鐘的路程,喬玄浩的車開入家門。
而白若熙此刻依然在熟睡,他不想打擾她休息,就坐在車內(nèi)靜靜的陪著她。
時光如夢。
喬玄浩心情愈發(fā)的低落,他打開了音樂,把聲音調到最溫柔最舒適的程度,悠揚而柔情的音樂彌漫在車內(nèi)。
白若熙睡得很香。
他把空調調到最適合的溫度,靠在椅背上,歪著頭靜靜的看著白若熙熟睡的側臉。
她甜美俏麗的容顏依然沒有變化,依然那么的扣人心弦。
喬玄浩苦澀的擠著淺笑,目光流露著淡淡的憂傷。
他以為自己可以放下,才發(fā)現(xiàn)他從來沒有放下過,只是把她藏在心底最深處而已。
他想擁有她的沖動也從來沒有變過,此刻只是把情感壓制。
看著她跟自己的弟弟過上幸福的生活,他除了感到欣慰之余,還有一絲絲的幸福。
因為她幸福了,她快樂了,自己的傷已經(jīng)不算什么了。
傷感的音樂像催情的音符,動容了他的心。
眼前這個女子是他弟媳。
他不斷告訴自己,可依然阻撓不住喜歡她的沖動。
喬玄浩緩緩的傾身過去,雙手壓在白若熙放平下來的椅子兩邊,小心翼翼的壓低頭。
他緊張的瞇著眼眸,唇瓣微微顫抖,一點一點的靠近她粉嫩的紅唇。
然而,越靠近他的罪惡感越重。
在離她唇瓣一厘米遠的地方,他雙手猛地握緊拳頭,強忍住沖動控制自己的行為,唇顫抖得愈發(fā)厲害,心痛得快要裂開。
痛得快要窒息,喬玄浩咬著下唇,把這魔鬼的沖動收住了,快速直起身,靠在椅背上,痛苦的仰著頭,緊閉雙眸一動不動的。
那一刻,他眼角泛出兩滴晶瑩剔透的淚,緩緩滑落在他的臉頰上。
內(nèi)心另一個他不斷在呼喊:你一定要幸福,我的女孩,一定一定要幸福,我愛過的女孩。
陽光燦爛如花,溫暖了整個大地。
車廂內(nèi)氣溫舒適,但過于狹窄的座椅,讓白若熙的身體沒有辦法舒展開來。
看著白若熙睡了好久,喬玄浩還是下了車,小心翼翼的把她從車廂里抱出來。
或許是她身體太虛,又或許是她太累。
抱著她進入家門的時候,她是完全沒有感知,沉浸在睡夢里十分香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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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神病醫(yī)院里。
喬一霍醒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間病房里,而病房的門是鐵欄桿,這讓她他很是疑惑。
身體的麻藥慢慢的消失,他動了動,發(fā)現(xiàn)全身被綁帶捆綁在床上。
他疑惑著掃看著四周,愈發(fā)的迷惑,便大喊起來:“有沒有人,為什么要把我綁起來?”
“來人啊?到底有沒有人?”
他的吶喊聲不但沒有收到回應,反而引起旁邊房間的大喊大叫,各種嘻嘻哈哈,瘋瘋癲癲的聲音傳來。
“這里是什么鬼地方,放我出去。”喬一霍掙扎著。
這時,鐵欄桿的門被打開。
喬一霍安靜下來,冷眼瞪著進來的一男一女,兩人是醫(yī)生護士打扮,這讓喬一霍更加憤怒:“放開我,為什么要綁著我?”
醫(yī)生并不理會喬一霍,自顧自的跟護士說:“新收進來的病人喬一霍,男,五十二歲,狂暴妄想被害癥,還有重度精神分裂癥,危險系數(shù)極度高,需要重點治療。”
“我沒病,你大爺?shù)模l送我進來的?立刻放我出去。”喬一霍算是聽明白了醫(yī)生的話,很是激動的怒罵著。
醫(yī)生慢條斯理的回答他一句:“我們這里的病人都說自己沒病。”
喬一霍知道自己被精神病了,咬著牙緩緩的深呼吸,讓自己徹底平靜下來,一字一句的說道:“我要見我的律師,我要見我的兒子女兒,給我做最威嚴的精神鑒定,我……”
喬一霍很冷靜的要求,可是醫(yī)生和護士根本不放在心上,也沒有閑工夫去搭理他。
醫(yī)生繼續(xù)交代:“今天起就開始給他用藥,因為他很危險,絕對不能把他放出去跟其他病人在一起。”
“是。”護士都一一記清楚了。
喬一霍咬著牙,眼眶充滿紅血絲,沖著醫(yī)生怒吼:“我說的話你聽懂了嗎?”
醫(yī)生又補上一句:“他情況很不容樂觀,藥量加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