記者很是激動的把話筒和攝像頭都對準了嫌疑犯,很是激動的問道:“請問,你們是如何知道自己綁錯人的?還有對方給你多少錢?白若熙是尹家剛剛承認的親生女兒,她出錢讓你們謀殺……”
記者的話還沒有問完,警察急忙上前阻撓,說道:“請暫停訪問,案情還要到調查后才能公布!
記者立刻意領,連忙轉身,把鏡頭對準了尹家的人,“請問,你們的養女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事,想害人反而害了自己,你們有什么感想?”
方小玉淚干,心痛,失望之極,咬了咬唇握著白若熙的手,淡淡的說了一句:“無話可說。”拉著白若熙轉身離開:“小熙,我們回家。”
尹之源見方小玉和白若熙轉身離開,他頭也不回的跟著她們的身后,毅然決然的離開。
白若熙邊走邊回頭看身后的記者,她還在直播,把鏡頭對準了她們。
對全國人民來說,這是一個大笑話。
此時,沒有人會同情尹蕊,連她的父母都心淡失望,其他人又會有如何感想?
“媽……”白若熙疑惑的喊了她一聲,問道:“我們不管尹蕊的尸體了嗎?”
“我們尹家沒有這種女兒,簡直是家門不幸!狈叫∮竦谝淮稳绱藨嵟,語氣絕冷,“這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蛇蝎心腸終須沒有好結果,讓全天下的人笑話我們尹家,簡直恥辱!
尹之源更是憤怒,冷冷的吩咐道:“回去通知白家的人去警察局給她收尸,以后你們再也不準提起這個人,我們尹家從來沒有這么一個喪心病狂的女兒,不準提,更不準為她流一滴眼淚!
方小玉吸吸鼻子,很是憤怒的應答一句:“不會了!
白若熙并肩著父母繼續往車子走去,母親握住她的手很是用力,那股憤怒可以從掌心里傳達過來,她知道,這一次她父母真的死心了,真的失望透頂了。
她可以想到尹蕊在死的前一刻,在土地里的那種恐懼和害怕,不知道她有沒有后悔。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
這一點,她從尹蕊身上學到了很多 很多。
白若熙把父母送會了尹家,安慰好他們,傍晚就從尹家出來。
她再一次打尹道的電話,可依然聯系不上。
那顆擔憂的心已經泛濫成災。
開始只是擔心自己的老公,現在又多了一個擔心的對象,她哥這是有多不靠譜。
華燈初上,繁華的街道霓虹燈璀璨奪目。
車如馬龍,煩囂街道望不盡的車流,停停走走的車輛慢悠悠的挪著,白若熙雙手搭在方向盤上面,空洞的目光看著前方的車輛,心像掉進的黑洞似的迷茫,感覺前方一片黑暗,看不到未來。
喬玄碩失聯多日,已經將她所有的希望侵蝕,慢慢的變得絕望和害怕。、
害怕失去。
如果,未來的日子,只剩下她和孩子就這樣活著,那她的人生還有什么意義?
想著,念著,痛著,淚水悄然無息的從白若熙的眼眶中滴下來,晶瑩剔透的淚珠淚暗黃的燈光下異常的閃爍。
淚水止不住的滑下她的下巴,抵在下巴處,一滴一滴的掉到了他的大腿上。
不知道開了多久的車,不知道這段路還有多久才能到家。
白若熙感覺快要支撐不住想找個無人的地方大哭,她無助拿出手機,忍著哽咽的聲音,撥通了阿良的手機。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阿良畢恭畢敬的問道:“少夫人,有什么事情嗎?”
“有沒有他的消息?”她克制著自己快要失控的情緒,喃喃問道。
阿良語氣消沉:“沒有,現在總統大人很重視這件事情,暗中派人去調查了,我們國家沒有駐國大使館,現在跟他國的關系也非常的緊張,所以情況不容樂觀!
“阿良,給我弄一個可以到邱國的護照,我要去找三哥!卑兹粑跻蛔忠痪浜苁菄烂C。
阿良立刻拒絕:“不行啊,少夫人,你這樣去很危險的,現在大戰在即,那個國家的國情也非常的復雜,你這樣貿貿然去很危險的,一旦有武裝或者民間組織……”
“我會保護好自己的!卑兹粑醮驍嗨脑,忍不住聲音哽咽了,全身無力的把車子開到路邊停下來,激動的情緒哀求:“我求你,阿良,我真的等不下去了,我等不了,我要親自去找三哥,無論生死我都要見到他,我要親自去找……求你,我知道國家一定有辦法讓我進入邱國的!
“少夫人……”阿良的聲音也變得悲戚,不知所措。
白若熙此刻再也控制不止,淚如雨下,快速用手捂著嘴巴,抽泣著,哽咽著哀求:“阿良,我求求你,幫幫我,你讓我去找他,再等下去我會被折磨得要崩潰了……”
抵不過白若熙的哀求,阿良猶豫了。
想了很久,他喃喃道:“我明天去請示總統大人,如果可以,我跟你一起去。”
“謝謝你阿良,謝謝你。”
中斷通話,白若熙把手機一放,整個人趴在方向盤上抽泣著,默默的留著淚。
明天,一定要飛去邱國。
無論多危險,無論多困難,她一定要找到他,找到孩子的爸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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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國。
一所普通而簡陋的醫院里。
只有幾名醫生和護士在忙碌著,看病的人也排起了長長的隊伍。
因為病房人滿為患,長廊兩邊也擺滿了病床,長廊中間只能走過兩個人的位置。
一張普通的病床,白色床單蓋著一個沉睡的男人,慘白的臉色,憔悴而滄桑的俊容,下巴的胡渣隱隱可見。
病床的后面桌子上放著病人的日用品和一下水壺之類的物品。
男人手里還打著點滴,卻沉睡著像永遠不會醒來似的。
這時,一名護士走過來,站在病床前面,問道:“這病床的家屬呢?那個小雅又跑去哪里了?”
“來了,來了,我在這里。”一個俏麗的女子從茶水間沖出來,手里拿著剛剛清洗干凈的水杯,很是著急的,“護士小姐,有什么事嗎?”
“這病人的押金都用完了,等會去把這藥費補上!弊o士甩下賬單,轉身離開。
盧小雅拿起賬單,眉頭不由得輕輕一皺,再看向病床上那個沉睡的美男子,煩躁的撓著頭皮:“真的是煩啊,又要交錢了。喂,你倒是醒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