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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玄碩放下啞鈴走向白若熙。
白若熙立刻站起來,緊張地攆著毛巾,擠著內(nèi)斂的淺笑,羞澀的臉上溫溫的發(fā)燙。
看著喬玄碩向她走來,心臟撲通撲通的跳,緊張得無以倫比。
雖然她的話那么的簡單,那么的不經(jīng)意,可是她在求婚。
向這個男人求復婚。
如果被拒絕了,那該多尷尬,多沒有面子,多丟臉啊?
喬玄碩走到她面前,拿過她手中的毛巾再一次擦了擦臉上和脖子上的汗氣,炙熱的雙眸高深莫測,帶著溫柔的光芒,看得她心亂如麻。
“三哥……”白若熙緊張的呢喃:“我們……”她鼓起勇氣一字一字再說第三遍:“復婚……吧。”
喬玄碩不由得笑了笑,溫和的笑容淡淡的,暖暖的,雙眸一直盯著她的大眼睛看,眉目間的甜蜜感瞬間暴漲。
他壓低語氣喃喃道:“為什么突然想復婚?”
“難道你不想?”白若熙反問。
“先回答我,為什么那么突然?”他淺笑著問,語氣無比溫柔。
“因為靜姐同意了,不用突然的,是一直很想很想。”白若熙眨眨眼眸,擠著淺笑。
“不想跟我談一輩子的戀愛嗎?”
“結(jié)婚了也能談。”
“現(xiàn)在挺好。”喬玄碩傾身向她。
白若熙的臉色瞬間沉了,心也掉落了谷底。
聽到他說的那一句,現(xiàn)在也挺好的,她莫名的心痛了一下。
很是難過,心胸很是沉悶,她被喬玄碩拒絕了。
她以為喬玄碩會很高興,會很開心,會激動的抱起她轉(zhuǎn)圈圈,她以為自己對他來說很重要。
可現(xiàn)在聽他這么一說,感覺并不是那么重要,她難過得想要偷偷哭一場,可是談一輩子的戀愛,她也很滿足了。
白若熙擠著僵硬的微笑,珉唇對著喬玄碩,點了點頭:“嗯,現(xiàn)在挺好。”她的心情低落得一塌糊涂。
想說服喬玄碩復婚,是想把企業(yè)的股份賣掉,給他還上永恒那筆資金,他一定沒有那么多錢的,所以她害怕國家會追究。
夫妻的錢是共同的,然而情侶之間的錢,他會要嗎?
喬玄碩看著白若熙情緒不太對勁,雙手捧著她的臉,把她的頭仰起來,對視著她清澈的大眼睛,溫聲細語問道:“怎么了?不高興了?”
“沒有。”白若熙說著話不由衷,笑容愈發(fā)的僵硬。
“可是我看到你若熙好像不開心呢。”
“真的沒有,我很開心,其實三哥你說的對的,這樣談一輩子戀愛也挺好,我們就這樣談一輩子吧,但是我們之前無論誰有困難都不能隱瞞著對方,一定要說出來,一起面對,一起承擔。”
喬玄碩忍不住淺笑著,看到她可愛的模樣,粉唇在微微動著,很是誘人,忍不住傾下頭去吻她。
白若熙緩緩閉上眼睛,可他的唇在離她粉唇一厘米遠的地方頓停了,突然想到自己還有感冒病毒在身上,頓了片刻,把唇印上她的額頭。
很是溫馨的吻住她的額好片刻。
再依依不舍的離開,沙啞的語氣磁性好聽,喃喃道:“你懂的這樣想,我很開心,有什么事情都不能蒙在心里,說出來一起面對,一起承擔,一起分享。”
白若熙逼著眼,享受著他薄唇在額頭上的溫度,明明很溫馨很甜蜜,可還是忍不住傷感。
好不容易靜姐同意他們在一起了,可是喬玄碩卻已經(jīng)不想復婚。
她知道是自己的錯,是她死活要離婚的,現(xiàn)在這個男人不復婚,她沒有資格傷心,沒有資格難過,更沒有資格要求他了。
越想,心越的難受。
眼角的淚緩緩的涌動出來,不經(jīng)意間從眼角劃落下來。
喬玄碩不由得眉頭緊蹙,臉色瞬間僵住,緊張的細聲細氣問道:“若熙,怎么哭了?”
白若熙立刻反應過來,連忙摸上臉蛋的淚,后退一步低下頭,強顏歡笑:“我沒有哭,我是開心,是感動,感動的哭了。”
“什么值得感動?”
“……”白若熙沉默著,不知道怎么回他話。
“到底為什么哭,你的眼淚和表情告訴我,你不是感動,你在傷心,你傷心什么?”
白若熙立刻擦干凈淚滴,若無其事的說道:“三哥,我出去給你做早餐吧,做完運動也很累了,需要補充能量。”
說著,白若熙從喬玄碩身邊走過。
喬玄碩一把拉住她的手腕,拖著她不讓她走,語氣沉了幾分:“傭人會做早餐,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我真的沒事,三哥。”白若熙低下頭,語氣很是消沉,連底氣也沒有了。
她其實鼓起很大的勇氣跟他談復婚的,被拒絕了,難過也是正常的。
喬玄碩緩緩走向她,從她的背部抱著她,結(jié)實的手臂從她的鎖骨穿過,摟住她的肩膀,把她的背拉入胸膛。
白若熙雙手攀上他結(jié)實的手臂,后腦勺和背部的力量全部依靠在他結(jié)實寬厚的胸膛上,身心疲憊的依偎著。
喬玄碩壓低頭,吻上她的頭頂,嗅著她發(fā)絲的淡淡花香,很是感觸的喃喃細語:“若熙,我們在一起這么久,我覺得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了解你,你開心,你生氣,你苦惱,你悲傷,你的一點一滴我都很用心的去了解,去觀察,用心去感受你的一切一切,你明明不開心了,還默默的流淚了,為什么要騙我?”
“……”白若熙珉唇,眼眶頓時紅了。
她此刻滾動在眼眶的淚珠是感動的,被他這番話所感動。
“你剛剛還跟我承諾無論任何困難都要一起面前,一起承擔,一起分享的,為何轉(zhuǎn)個身就變卦?”
白若熙緩緩閉上眼,心里難受得說不出話來,她手在他手臂上來回摩挲幾下,緩和了好片刻,聲音哽咽了幾分:“三哥,我覺得我曾經(jīng)好傻,我明明不想跟你離婚的,我卻覺得配不上你非得離婚不可,我真的很傻很傻。”
喬玄碩聽到她這話,也明白到原來是他沒答應她復婚而惹她不開心了。
他不由得寬了心,把頭壓到她耳垂邊上喃喃道:“若熙,還記得我曾經(jīng)跟你說過的話嗎?”
白若熙感覺耳朵癢癢的,他炙熱的氣息讓她身子酥軟,無力的問:“什么話?”
他沙啞的聲音極致好聽,喃喃細語:“我這輩子只想結(jié)一次婚,你想離婚,除非我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