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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若熙沉默了。
她什么也不敢再說。
喬玄碩四處查看一遍,并沒有發現什么有利的線索。
他轉身走出房間,白若熙也緊跟在他后面。
喬玄碩出了大門,走向電梯,白若熙步步緊跟。
在電梯前面,喬玄碩停下來,回頭看著她,蹙眉問道:“為什么跟著來?”
“我想跟你一起找靜姐。”白若熙小聲喃喃,語氣充滿的擔憂。
“回去!彼畹溃骸坝邢⒘宋視ㄖ愕。”
白若熙連忙搖頭,珉著粉唇,眼神充滿懇求的光芒:“我想跟你一起去找靜姐。”
望著白若熙變得軟柔的目光,喬玄碩瞇著冷眸,有些猜不透她的心思。
或許是因為她跟自己的母親相處過幾個月的原因吧。
是可憐他?
還是擔心他母親?
這女人的心真難猜。
“!彪娞萋曧憽
喬玄碩走進電梯,白若熙連忙跟進去。
他沒有驅趕,也沒有吭聲,按了一樓。
窄小的電梯內,氣流沉悶。
白若熙緩緩深呼吸,站在這個男人身邊,就無形的感覺到一股壓迫感,男人身上的陽剛氣息籠罩著,連呼吸都是他清新好聞的氣味。
她不安的低下頭。
讓自己平靜下來。
這一天的情緒波動太大了,先是知道自己并沒有出軌而又悲又喜,后來發現靜姐是玄碩的母親,此刻也是又悲又喜。
五味雜陳,她心早已被波動中被鍛煉得非常強悍。
“!
電梯在五樓停了。
門打開,喬玄碩看到門口站著一大家人,他連忙往后靠背貼到了墻壁上。
外面的一家人,大大小小拎著行李,還推著嬰兒車,一下子把電梯擠爆,邊進來邊有說有笑。
嘈雜聲,歡笑聲。
擁擠的力道,白若熙被擠得貼上喬玄碩的身體。
白若熙柔若無骨的身子突然壓來,他身體不由得僵硬,背脊骨都直了,垂眸看著她黑乎乎的小腦袋,白皙粉嫩的俏臉,一陣清香撲鼻而來,白若熙身上熟悉的清香讓他心跳加速,喉嚨骨不由自主的上下滾動了兩下。
男人炙熱的呼吸噴到白若熙的前額,她感受得到,但羞恰得不敢作聲,垂著頭,差點埋在他胸膛了。
就這樣靜靜的站著。
喬玄碩發現白若熙的臉蛋愈發的通紅。
估計是因為太擁擠,她柔軟的胸脯抵在他胸膛的原因,導致這個女人如此羞澀。
她發絲清香影響著他的情緒,喬玄碩潤潤嗓子,磁性的嗓音異常低沉:“最近換洗發水了?”
嗯?他怎么知道的?
白若熙錯愕的仰頭,對視著他迷離高深的眼眸,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反應。
突然說到洗發水,讓她不知道該不該回應。
喬玄碩覺得喉嚨沙沙的,便輕咳了兩聲,說:“挺好聞的。”
那一瞬間,白若熙忍不住噗嗤的笑了。
她羞恰的低頭,手指輕輕遮擋了一下鼻尖,不敢笑出聲。
喬玄碩輕輕蹙眉,瞇著眼眸,細碎的聲音問:“笑什么?”
白若熙忍了笑,緩緩道:“三哥,跟女人聊天的打開方程式不是這樣的,你這種已經過時了!
“你覺得我是在搭訕你?”喬玄碩淡淡地反問,語氣顯得很不悅。
因為喜歡她身上的氣息,用過她的沐浴露和洗發水,他家里現在都全部換上了跟她一樣的產品了。
他這么正經,她倒是認為他是尬聊。
“不算搭訕,畢竟我們已經認識!
“那你笑什么?”
白若熙并不想告訴他,她在笑他此刻的笨拙。
電梯門再一次打開。
白若熙感覺人出去后,慢慢變得寬松,她立刻離開喬玄碩的身體,轉身跟著離開。
喬玄碩在她轉身之后,立刻理了理衣服,深深地呼出一口炙熱的悶氣。
再不從他身上離開,他就要瘋了。
喬玄碩立刻電梯,直奔小區物業。
因為他的身份,輕而易舉的就拿到監控,從監控來看,陳靜拖著箱子離開,上了一輛出租車。
他記住出租車的號碼和監控路線,立刻打電話給軍區部門,命令交通局那么追蹤調查。
只等了十分鐘,交通部門那邊已經跟蹤到目標。
交通部給出的答案是:一個小時之前,這兩車租車載著一個女人,去了夕城飛機場。
如晴天霹靂,再一次重重砸到喬玄碩。
離開夕國?
如果離開,那找到她的機會就會越來越難。
車輛飛馳在大馬路上。
白若熙緊緊捉住車窗上面的扶手,緊張地看著喬玄碩在繁華大道里飆著速度。
她緊張得不知所措,怕一不留神,自己就會被他漂移的速度給甩出去。
“三哥,你開慢一點!
喬玄碩踩盡油門,像瘋了似的狂飆。
重點是他的車是軍車,在這路上,交警都不敢攔截他。
他著急的神色很是緊張,周身散發著危險而迫切的氣場。
白若熙知道他著急,可這樣開車讓她很害怕。
“開慢一點!
白若熙看著前面越過一輛又一輛的車子,她愈發的心慌:“你這是在玩命,快停下來,你這樣開車,沒有見到靜姐之前,你就一命嗚呼了!
“閉嘴。”喬玄碩突然一聲怒喝。
白若熙嚇得閉上嘴巴。
盯著男人暗沉冷冽的側臉,白若熙隱約明白到他的心情。
他就是這么一個執著的男人。
認真起來是要玩命的。
一份缺失了二十幾年的母愛,白若熙了解他的感受。
她緩緩閉上眼睛,不去看路況,這樣就不會覺得害怕。
車廂的氣流壓抑著。
白若熙為了緩解此刻的氣氛,她喃喃細語道:“三哥,我很羨慕你,靜姐她真的是一個很好很好的女人,也是一個很好的媽媽,溫柔賢惠,通情達理,細心又體貼,跟她在一起的這幾個月,讓我重新認識到什么叫母愛!
“我媽有沒有跟你提起過她的孩子?”
“有!
“她說什么?”
白若熙頓時沉默了,曾經跟她提起的是,她三個兒子和丈夫都被小三搶走了。
她到底應不應該告訴這個男人?
如果找到陳靜,他遲早是會知道的。
白若熙心亂如麻,糾結著到底應不應該告訴她,一方是自己的母親,而另一方是自己深愛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