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里斯夫人冷眼盯著珍妮,肯定是她為了救人,出賣自己。
“那人和你們是什么關(guān)系?”
韓靖開口,聲音冷冽。
“秦佑,是我的親弟弟,他只是隨我母親的姓而已,你把我弟弟關(guān)在哪里,哈里斯夫人,還請你盡快的把他帶過來,若不然等我父親過來,可就不會有這么好的脾氣和你說這么多廢話!”
韓君羽不好招惹,那是出了名的,若是得知他們把他兒子打了一頓還關(guān)起來,肯定是會發(fā)怒,哈里斯夫人心中忌憚。
只能吩咐管家,讓人去把秦佑帶過來。
管家聽見他們說,他們竟然是盛安集團(tuán)總裁的兒子,震驚的望著他們。
難怪是榮先生親自陪同,那個演員,哦,盛安總裁韓先生的孩子,那地位不低,是配得上珍妮小姐的。
陰冷的地牢里,秦佑因為昨晚受了傷,沒有處理,又在這里待了一晚,臉色有幾分白,他看終于有人過來,趕緊起身。
“你們把珍妮怎么樣了?”
管家客氣的打開牢門,恭敬遞給他一塊白毛巾,態(tài)度是一百八十度的轉(zhuǎn)變,秦佑防備的往后退。
“秦先生,誤會,這一切都是誤會,還請您跟我出去,先洗漱一番砸去見珍妮小姐。”
秦佑聽他這語氣,應(yīng)該是家里來人了,要不然他們不會變得如此恭敬。
他可不想浪費時間,走出地牢,見到外面的陽光,他眼睛不適應(yīng)的用手臂擋住,管家跟過來說請他去洗漱。
他這樣臟兮兮的擺明是哈里斯家族的人折騰了他,這不是讓夫人難堪嘛。
秦佑看出他的心思,那就更不能去換衣服,有人給他撐腰,而這個是一個很好的機(jī)會,可以把訂婚的事商量一下吧。
秦佑裝作沒有聽見管家的話,直接往客廳走,管家又不好阻攔,暗暗磨牙。
當(dāng)臟兮兮的秦佑走進(jìn)客廳,眾人還聞見一點臭味。
珍妮看見他卻雙眼發(fā)亮,顧不上太多,跑過去抱住他,“秦佑,你沒事吧,你有哪里不舒服?”
秦佑的臉上有點傷,看起來挺嚴(yán)重,但其實都是皮外傷。
他安撫的摸著她的腦袋,“別太擔(dān)心。”
哈里斯夫人看他這樣子,心里忐忑,瞄了一眼韓靖的臉色,果然黑沉黑沉,挺嚇人的。
韓靖也擔(dān)心的走過去,還沒等他開口,秦佑就對他眨眼。
“……”
韓靖無奈,只能順從。
“哥哥,你怎么來了,我沒事的,我就是在這里出了一點意外,不過我這個胳膊有點痛,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韓靖轉(zhuǎn)臉,冷眼盯著哈里斯夫人,“夫人,請給我一個解釋,為什么傷害我弟弟。”
哈里斯夫人發(fā)愁,打了人,不管是為了什么,她們都是有錯的。
可她怎么也沒想到,管家口里一無所成的演員,是韓總裁的兒子呀。
“是我魯莽了,秦先生和珍妮在一起,還以為秦先生要對珍妮不軌呢,擔(dān)心珍妮不懂事,這才心急的做了一些不理智的事。秦先生,你先去洗漱收拾一下吧。”
哈里斯夫人找借口說是愛女心切,這才不理智做出一些不合適的行為,想要把這件事翻過去。
秦佑挨了打,還想用苦肉計把珍妮娶回家呢,怎么肯罷休。
“哈里斯夫人,當(dāng)初你的人對我手動手的時候,你可不是這么說的。我和珍妮兩情相悅,是我的錯嗎?”
哈里斯夫人磨牙,她打了人,有錯在先,可這小子也太無恥,勾搭她女兒還這么義正言辭。
你若是先提前說出你是盛安集團(tuán)總裁韓君羽的兒子,她自然不會覺得他有什么錯,可之前她讓管家去調(diào)查的時候,他只是一個什么都不是的小演員,和珍妮走在一起,當(dāng)然就是錯!
“秦先生真會開玩笑,你能來我們這里做客,我們當(dāng)然是歡迎的,不過珍妮剛被人退了親,我也是擔(dān)心她被人騙,才會有了這個誤會。是我魯莽,先給你賠不是。”
珍妮搖著他的手臂,“媽媽也是擔(dān)心我,秦佑,你就別和媽媽計較了,你先去洗漱換一身衣服吧。”
有了珍妮的求情,秦佑的臉色這才緩和幾分,牽著她的手去洗漱。
哈里斯夫人也松了一口氣,立即讓傭人上茶,韓靖坐下后,端起一杯茶,沒有喝而是望著哈里斯夫人。
“我知道珍妮不久前和嘉木解除了訂婚,夫人,也看見了,我弟弟任性,喜歡上了珍妮小姐,不如就給她們定下日子,趁早把訂婚宴舉辦了。”
韓靖說話老氣橫秋,榮威看了他一眼,還真是得了韓君羽的真?zhèn)鳎f話的語氣都有八分相似。
哈里斯夫人意外的看著他,沒想到他會如此干脆就說訂婚的事,若是能嫁給盛安集團(tuán)總裁的兒子,這份婚姻比嘉木都好。
但是這聘禮都沒說好,就談定日子,他們這也太不懂規(guī)矩。
“韓先生的,這訂婚是大事,還是請長輩們來說吧,也好商量細(xì)節(jié)。”
砰。
韓靖猛地放下茶杯,發(fā)出清脆的響聲,茶水賤出來。
“長兄如父,哈里斯夫人的意思是,我沒有資格來和你談?
把夫人打我弟弟的事鬧大,我爸爸最疼秦佑,得知被人打了,恐怕這場訂婚不能行,夫人的家族都會受連累。”
哈里斯夫人被這響聲震動心神,眼前的男人,雖然年紀(jì)不大,但氣勢卻大。
她打秦佑的事鬧大,韓君羽若是真的.寵.愛自己的孩子,不僅不同意這場婚事,還會找她算賬。
哈里斯夫人心中為難,“是,是我這次疏忽。韓先生,秦先生若是和珍妮是真心相愛,我這個做母親的必定是希望她能幸福,但也要等珍妮的父親回來再商量。”
榮威轉(zhuǎn)頭看韓靖,給他暗示,珍妮的父親也是一個老狐貍,一定要先拿下哈里斯夫人,他們才不會吃虧。
韓靖的溫雅的俊臉露出諷刺的冷笑,緩緩起身,“夫人若是不喜歡這場婚禮,開口說了就好,我弟弟也不是找不到女人,舅舅,我們?nèi)フ仪赜印!?
榮威喝了一口茶,慢悠悠的站起來,明是對韓靖說,暗卻是說給哈里斯夫人聽得。
“韓靖,你就是太年輕,這訂婚的事,還是珍妮的父母商議好。若是不同意,秦佑被打的事,我們也要慢慢說清楚,秦佑是我看著長大,我怎么會讓他在這里受委屈。”
哈里斯夫人聽韓靖叫榮威舅舅,就有點懵。
韓家和榮威是親戚關(guān)系?
現(xiàn)在她不僅是招惹了韓家,也惹上了榮家,這可如何是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