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楚銳拿走女人手心的戒指,給她戴上,語氣傲嬌。
“也不看看是誰選的,既然你喜歡,就別摘下來。”
韓天暖別有深意的盯著他,準備躺下的時候,發現他耳后有幾根白頭發,詫異的愣住。
“無恙,你怎么有了白頭發?”
韓楚銳愣住,不在意的摸了摸耳后,為了掩蓋那些白頭發,他還特意去染了黑發,沒想到還有白頭發。
可能是新長出來的。
他握住她的小手,“白頭發而已,怎么,你會嫌棄?”
韓天暖盯著他耳后的頭發,認真的查看,發現那不是幾根,是一小片,她才意識到他染發了。
為什么才幾天,他的頭發會白了呢?
“無恙,你有事別隱瞞我,要不然我也生你的氣!
韓楚銳挑眉,她這是暗示他,他還有機會補救?
“不過是幾根白頭發而已,我會隱瞞你什么事!
韓天暖聽著他敷衍的借口,蹙著眉頭,有些生氣,不想再和他說話,躺下背對著他。
一時間,兩人又沉默。
韓楚銳盯著她的后背,許久吐出一口郁氣,給她蓋好被子,等她氣息變得平緩,才離開房間。
韓君羽剛回來,看他從女兒的房間里出來,對他招了招手,兩人默契的去書房。
韓天琢也來了,看他進來,就把平板電腦上的信息遞給他看,“大哥,楚氏倒了,楚老爺子氣得進了急救病房,情況危急!
韓楚銳接過平板電腦,隨手翻了翻信息,很多都和他預料的相差不大。
他最后一定要收拾老爺子,讓他歸西,也是為了給楚無恙一個交代,如今他進了急救病房,他必定是不會讓老爺子再活著走出病院。
“楚氏倒了,楚家也會散,而這些也和我沒關系了!
韓天琢盯著他,“你就一點都不在意嗎?”
那可是龐大的楚氏,在S國楚氏涉及到各個方面,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縱然是大廈將傾,也有著不可估量的市場價值。
“我現在更在意是如何把安安的身體養好!
韓天琢看了眼爸爸,他們是準備收拾楊藝的,但沒有找到她,應該是韓楚銳收拾了,至于楊家,肯定是沒有了生路。
楚俊明如今躺在醫院里,脊柱受傷,下半身沒有了知覺,也活不了多久的。
“小銳,接下來有什么安排?”
韓楚銳盯著手指上戒指,“爸爸,我想給安安準備一個婚禮!
韓君羽嗤笑,冷眸盯著他,“以什么身份?”
現在安安還把他當做楚無恙,要是舉行婚禮,難道他要一直偽裝成那個不存在的第二個人格?
韓楚銳沉默的低頭,許久才說;“若是安安不想見韓楚銳,那我就是楚無恙。”
韓天琢皺眉,和韓君羽對視一眼,不贊同的反駁,“大哥,這件事在安安心里會是一根刺,你不想辦法把這根刺拔掉,我也不安心把妹妹交給你照顧!
韓楚銳如困獸,捏著眉心,一時也不知道該怎么辦。
安安不想提起韓楚銳這個名字,每次提起帶給她的都是傷害,他不想她傷心,她既然不愿意提,他便不說。
可要她認清楚站在她面前的男人是韓楚銳,這無疑是要讓她面對曾經的那些傷痛。
他,不忍心。
……
韓天暖的身體太虛,躺了一周,想要下床走走,都被阻撓,韓楚銳實在是心疼她,給她穿上衣服抱著她去小花園。
坐在秋千上,小胖墩跑到她腳邊,撒嬌的蹭了蹭,它叼回家的小狗也跟著它身邊打轉,韓天暖剛想彎腰把小狗抱起來,韓楚銳上前把小狗送到她懷里。
“小家伙好沒有名字吧,你給它起一個?”
韓天暖摸著它的小腦袋,小狗狗搖著小尾巴,舔著她的掌心,萌噠噠的讓她心軟。
“起名字?”韓天暖盯著它的的小腦袋,想起自己的孩子,棕眸暗淡,有些失神。
韓楚銳察覺到她的心情,把她懷里的小狗抱走,還一臉不爽的嫌棄它,“躺在我女人的懷里,你倒是舒服!
韓天暖回神,看他一直大手抓著它,小狗掙扎四只小短腿,可憐巴巴的烏黑的眸子盯著她,她哭笑不得。 “你和它吵什么,幼稚!”
“老子幼稚你又不是第一天知道!表n楚銳抱著小狗在她身邊坐下,繼續問她,“看它呆呆傻傻的,就叫他小呆,如何?”
韓天暖伸手摸它的小腦袋,“你才呆傻呢,它很可愛,要不就叫它,祈安?”
韓楚銳瞟了她一眼,眸子里有涼意,“小丫頭,你故意的吧!
他去S國,用的就是祈安的名字。
韓天暖忍著笑,一本正經的搖頭,“我覺得祈安的名字挺好的,你不覺得嗎?”
韓楚銳把小狗丟給她,捏了捏她的臉頰,起身推著秋千晃動。
“祈安的名字不好,難聽死了!
韓天暖低笑,“那叫什么,要不叫楚銳?”
韓楚銳的動作僵住,無奈的搖頭,小丫頭故意耍他呢。
他呵呵兩聲,卻還是忍著,指著她懷里的小狗,“你喜歡它嗎?”
“喜歡呀,它這么可愛。”韓天暖捏著小狗的耳朵,小狗舒服趴在她懷里,瞇著眼睛非常享受。
“它若是叫楚銳,你以后抱它,你就是抱著楚銳,你喜歡它,喜歡也是楚銳,你心里不膈應?”
韓天暖愣了愣,發現自己掉進了他的坑里,轉頭看他一眼,翻了一個白眼。
韓楚銳看她嬌俏的模樣,心癢難耐,捧著她巴掌大的小臉,憐愛的在她額頭上落下一吻。
“那么恨他嗎?”
韓天暖呆住,一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之前是恨的。
恨不得自己從這個世界消失,再也不見他。
可是聽見他痛苦的哭聲,之后又聽媽媽幫他說話,她發現自己太傻,縱然是恨他,也不能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若是她出事了,爸爸媽媽肯定會傷心。
此時,和他四目相對,要說恨嗎?
她自己也不知道。
“他傷了我,我不該恨嗎?”
韓楚銳心一涼,松開她的臉,轉身給她推秋千,艷麗的臉卻慘淡,他隱忍著挖心的痛,平靜的盯著她。
對,他傷了她,她該恨的。
他急著讓她原諒他,是強人所難。
如今他哪也不去,只守在她身邊,總能等她親口承認,他是韓楚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