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天暖推著行李箱回家的時候,看家里人都坐在客廳里,似乎在等她,她笑著眨眼。
“怎么,出門一趟,你們都不認識我了嗎?”
秦寧起身走到她面前,抱了抱她,“都等你回家,今晚慶祝你回家。”
韓天暖感受媽媽懷里的溫暖,心里對楚無恙的不舍才散開一些,放開媽媽后,她又看向爸爸,跑到他面前抱住他。
“爸爸,我怎么發現你又年輕了呢?”
韓君羽氣笑,卻還是伸手抱住她,但低頭看見她后背的吻痕,眸色一沉,咬牙忍著情緒。
“這次在外面玩的怎么樣?”
韓天暖早就準備好了說辭,“哇,那邊好熱,也有好多漂亮風景,”為了證明自己說的沒錯,她打開手機讓他看照片。
韓君羽掃了幾眼照片,沒有什么興趣,但看她心情確實不錯,也不想攪亂她的情緒。
韓天暖和他們說了幾句話,就說自己有些累,想上樓休息一會,左左幫忙提著她的行李箱上樓,到了房間,她卻沒有去休息,而是跑到床邊,果然看見在別墅外看見那個男人,還傻乎乎的站在那里,對她招手。
就如四年前的韓楚銳,站在墻外,不過,這個時候她看清他臉上還掛著笑。
她也招手,給他示意她在家很好。
左左走到她身后,看見圍墻后的男人,剛想開口,男人轉身上車離開了。
他抿唇看著自己的傻姐姐,“姐姐,你這幾天沒出什么事吧?”
韓天暖想到自己出去一趟,就把自己嫁出去了,突然有些心虛,搖了搖頭。
“沒事呀,我好好地。”
左左輕嘆一聲,指了指她的脖頸,“你好好的,那你這些東西是怎么回事?”
韓天暖知道身上有些吻痕,但是她都叫楚無恙幫她用粉底液遮住了,她跑到鏡子前查看,發現脖子上粉底液被衣服蹭掉了,靠近會發現一些紅痕。
想到媽媽和爸爸都應該看見了,她羞得捂住臉,沒臉見人了。
“姐姐,你和大哥,是發生什么了?”他小心的試探。
韓天暖拿開手,盯著手指上的戒指,想了想還是告訴他,“這是他送給我的結婚戒指,左左,我結婚了。”
“……”
左左不敢置信的盯著她手指上的戒指。
緩了幾秒鐘,左左才找到幾的理智,“姐姐,你,你太沖動了吧,結婚的事情都沒有和爸媽商量。”
韓天暖也覺得這樣有些匆忙,但當時情況也特殊,若是她和爸媽商量,他們可能不會同意。
“你會幫我隱瞞爸媽吧?等大哥哥處理她那邊的事,會回來和爸媽說這件事的。”
左左還是覺得不妥,“大哥,他在S國不是有一個未婚妻嗎?他有和你結婚,這,”
“和翁楠訂婚的是楚銳,而和我結婚的是楚無恙。”韓天暖解釋。
“……”
左左覺得再勸說姐姐也晚了,這件事看來還要找二哥來商量一下。
韓天琢聽左左說,妹妹結婚了,向來喜怒不表于面色的他,也被氣得想去S國把人打一頓。
他給妹妹打電話,還沒有開口,韓天暖就先求饒;“哥,你別罵我,我知道我結婚的事,你們可能一時接受不了,但是我不后悔,我也是心甘情愿的。不管他是楚無恙還是韓楚銳,反正都是我喜歡的男人,哥,你不支持我,就別管我。”
韓天琢氣得想砸電話,“韓天暖,他有病,你們的婚姻沒有任何價值。”
“怎么沒有,登記證還在我這里呢,”韓天暖著急的打開自己的包,想要把登記證找出來,卻把包里的東西全倒出來,還是沒有找到登記證。
怎么可能,她親眼看著他放進去的。
現在卻不見了,難道是他拿回去了?
“我親眼見過的那張登記證,是有用的,哥,你相信我。”
韓天琢頭疼,“等我回去在和你說。”
韓天暖掛了電話,跌坐在床上。
S國,半山腰別墅。
楚無恙回別墅,剛走進別墅,就看管家陰沉的臉色,不在意的上樓。
“無恙少爺,你做事越來越沒有分寸了。你知道這樣會給楚銳少爺帶來多少困擾嗎?”
他口中叫著少爺,可語氣中并沒有多少尊重。
“你想讓楚銳回來,還要看我心情。”楚無恙不耐的轉頭看向他,眸色冷峻犀利,“管家,做好你自己的工作。”
管家蹙眉,“你這是威脅我?”
楚無恙嗤笑,“不,是提醒。你為報仇籌劃這么多年,而楚銳是你報仇的最好棋子,你想讓楚銳快點回來,而我楚無恙不聽你的使喚,你就心急了。
管家,我會報仇,但不是為了誰,而是我想,你最好給我老實點,若是再做一些讓我很不爽的事,后果是什么我自己都無法預料。”
管家沉著臉,他和楚無恙是一條船上,縱然他不喜歡他的性子,但為了報仇,他還是要忍受。
楚無恙也懶得再管他,走進臥室,似乎還能聞到女孩的氣息,他疲倦的躺在床上。
和她才分開幾個小時,他想她,想到心都痛。
此刻,他不得不佩服韓楚銳,為了復仇,竟然硬生生的忍了三年。
那每夜每日蝕骨的思念,他是怎么扛過來的?
從口袋里拿出登記證,他看著兩人并排寫在一起的名字,心中沒有了多少欣喜,而是恐懼。
上面的名字是楚無恙,也許明天早上醒來的是韓楚銳,那這張紙就沒有了意義。
把登記證折疊好,他起身寫了一份遺書和一份寫給韓楚銳的信,折疊起來放在一個大信封中。
不管他能活多久,楚家的仇,他都要報!
……
楚氏總經理辦公室,楚無恙處理完一份文件,助理進來說翁楠來了。
楚無恙臉色冷漠,轉動著手中的鋼筆,“她還敢來,呵,讓她進來吧。”
翁楠踏進辦公室,看男人臉色冷峻陰鷙,心中緊張,笑著叫了他一聲。
“銳,昨天你去哪了,我找了你好久。”
楚無恙盯著她,冷眸沉沉,他嘴角邪肆的勾起,“我當然是找一個女人,活動一下筋骨,昨晚太累,你給我打的電話,我也沒沒接。怎么,很意外?”
翁楠知道他是故意諷刺她,臉色發黑,心中也難堪。
“銳,我才是你的未婚妻,那個時候,我明明就在你身邊,為什么不找我?”
聽著她理直氣壯的話,楚無恙只覺得荒誕,“你?給我下藥的女人,我嫌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