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回想了一下,繼續(xù)說;“吉吉說沒有書,就去找復(fù)印,學(xué)校的復(fù)印店特別便宜,比買的還更便宜。于是那一學(xué)期,孩子們用的都是復(fù)印的書。”
“他們用復(fù)印的書,那和其他孩子相比,不會顯得很特別嗎?”裴茗疑惑。
“孩子不就是喜歡特別嗎?而且每次看見那些書,孩子們就會想起我對她們說過的話。我知道茗姐姐想問我,會不會擔(dān)心孩子們責(zé)怪我。
孩子們責(zé)怪就責(zé)怪唄,我都有時候嫌他們鬧騰起來太吵,他們對我有情緒也正常。不過,去學(xué)校買課本的錢省下來,我就給他們當(dāng)零花錢,他們高興還來不及呢。”
肖爵反思她的話,覺得以后對于肖景殊的教育方式可能也需要要調(diào)整。
第二天,大家凌晨五點起床,上山看日出。
平時在市中心,是非常難得看如此美的景色,再一次攀上最高峰看著太陽緩緩升起,紅霞染紅滿天,雖然整個過程只有幾分鐘,但大家的興致都很高。
又在山上轉(zhuǎn)了一圈,才緩緩下山。
下山的時候,還是出了狀況,但幾位家長都沒管,而是把主動權(quán)然給孩子們,想看看他們的反應(yīng)。
幾個孩子個個都是聰明伶俐,自己的問題自己能解決,絕對不求助他人,倒是把狀況輕易的化解。
終于到了山腳,幾個孩子都累癱的坐在地上。
雖然爬山很有趣,可好累呀。
幾位家長把自己家的寶寶抱上車,回市中心的時候,就要分開走,各回各家,又回歸到各自忙碌的生活。
韓天暖也越來越忙,高考就像是一道門檻,她想要跨過那道門檻,就需要被一張張試卷鋪路。
當(dāng)那些試卷的厚度足夠讓她踩下去,走過那個門檻的時候,高考到了。
而不出意外的,和她一起參加高考的還有左左,也不知道是不是緣分,他竟然和她分到一個考場。
看著弟弟坐在前面,韓天暖心情倒也平靜,因為備考之前,左左也付出了很多心思,所以她相信他一定能考出一個更好的成績。
而她,其實成績不重要,因為她不想在國內(nèi)讀大學(xué),她想去S國留學(xué)。
不過,這個提議被爸爸否定了,可她還是不甘心,和哥哥商量,不能和爸爸硬碰硬,她只能咬牙堅持來參加高考。
兩天的考試,安排的時間其實很輕松,考完之后她和左左一起走出校門,看著前面家人都在等他們,他們加快腳步。
“今晚我準(zhǔn)備了大餐,慶祝你們高中畢業(yè)。”秦寧上前抱住女兒。
左左側(cè)頭著媽媽,他雖然才十一歲,已經(jīng)到了秦寧的鼻尖,秦寧笑著也抱了他一下,“我家的左左真棒。”
“媽媽,媽媽,你不來安慰一下被剩下來的兒子嗎?”右右委屈的癟嘴,正在一旁生悶氣。
姐姐和左左高考了,他還是讀初中,以后可能在家讀書只有他一個了。
秦寧笑著捏他的臉,也抱了他一下,站在右右身邊的就是韓君羽,她抱了孩子,沒有抱他,韓君羽臉色不太好。
秦寧無奈,走過去抱住他的手臂,“我們上車,回家!”
吃過豐富的晚餐,韓天暖等到很晚才等到哥哥回家,跑到他房間,和他商量她出國的事。
韓天琢如今在盛安也有一年,他大學(xué)也要畢業(yè),韓君羽和他商量是讓他繼續(xù)深造,他也有這個想法,可是盛安的實習(xí)還沒有結(jié)束,所以他要兼顧兩頭,每天忙的暈頭轉(zhuǎn)向的。
“你留學(xué)的事,我們要去找舅舅。”
“為什么找舅舅?”韓天暖不解。
“等我把這邊的工作收尾,我們十七歲生日就不在家里過了,去舅舅那。因為在幾位長輩中,舅舅是最好商量的那一個。”
韓天暖深思,“哥,你說爸爸會同意嗎?”
韓天琢瞟了她一眼,“爸爸雖然對我們嚴(yán)厲,但什么時候限制我們想做的事?你去S國留學(xué),爸爸也是擔(dān)心你會參合到楚家的事,才會阻止你,你去舅舅那里玩,爸爸沒有理由不同意。”
韓天暖高興的點頭,“哥哥,這個世界上還有你做不到的事嗎?你真的太棒了。”
韓天暖把這個想法說給韓君羽聽的時候,韓君羽確實沒反對,而且還支持,“去舅舅那里玩,把兩個弟弟都帶上。”
“爸爸,我會帶好弟弟妹妹。”韓天琢立即許諾。
韓君羽點頭,看了眼女兒,“安安,你會怪爸爸沒有答應(yīng)你去S國留學(xué)的事嗎?”
韓天暖知道爸爸是為了保護(hù)她,她怎么可能會怪爸爸。
是她已經(jīng)一年多沒有見大哥哥,真的很想,很想他,才會突然決定要去S國。
摸著女兒的額頭,韓君羽突然說;“安安長大了,做事不能像小時候一樣任性,安安,你懂我的意思嗎?”
韓天暖心虛的低頭,扯了扯爸爸的袖子,“爸爸,去舅舅那里玩,我會保護(hù)好自己的。”
韓君羽擺手,讓他們?nèi)ナ帐皷|西,他去給榮威打電話。
韓天琢回房間,就讓左左打開腦袋,調(diào)查S國的情況。
晚上,秦寧躺在床上,想著孩子們都出去玩,心里有些擔(dān)心,翻身和韓君羽商量,要不她和孩子們一起去吧。
韓君羽冷了臉,“想都不要想,你去了,丟我一個人在家?”
秦寧愣了愣,“韓君羽,你又不是小孩子,一個人在家怎么了?”
“我說不行就是不行!”韓君羽霸道的命令,看她皺了眉頭,他又咬牙切齒的說,“寧寧,自從有了孩子,我們就沒有了二人世界,現(xiàn)在家里清靜了,你難道不高興嗎?”
“……”秦寧被他委屈的表情打敗。
不過,想到孩子也不小了,自己出去玩她要是再跟著,對于培養(yǎng)孩子的獨立性也不好,她就沒有再說要和孩子們一起的話。
過了兩天,他們夫妻把孩子們把孩子們送上飛機,回到家中,忽而覺得太過安靜,空空蕩蕩的,秦寧非常不適應(yīng)。
她去找小斑點和小胖墩玩了一會,抑郁的心情才好一些。
韓君羽瞧著她調(diào)節(jié)過來,問她二人世界該怎么過呢?
秦寧迷惑的眨眼,都老夫老妻了,二人世界,不就是在一起看看書,出去約個會什么的,他還想做什么?
“寧寧,我去給你準(zhǔn)備幾套衣服。”
秦寧有種很不好的預(yù)感,又沒有到換季的季節(jié),要準(zhǔn)備衣服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