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君羽來到盛安的地下停車場,剛打開車門,卻有人突然跑來,扣上車門。
出于本能,韓君羽往后走了一步,防備的盯著寧傅。
而急匆匆敢來的寧傅,還是帶著眼鏡,手中帶著手套,一身黑色,看起來像是一只陰沉沉的烏鴉。
“有事?”
“有特殊事情耽誤,請你再給我?guī)追昼。?
他說話的語氣很低,讓韓君羽有幾分意外。
能讓寧傅低頭求他的人,到底是誰?
可是他臉上卻沒有表露出來,還是衣服不感興趣的摸樣,“寧傅,你是個成年人,你讓我給你時間,總需要理由吧!
“關于秦寧的事!
韓君羽皺眉,轉頭看了眼旁邊亮著燈的卡宴,那里面有人等著他。
但是他心里還是防備,那不是他熟悉的環(huán)境,主動權不在他手里。
“關于我妻子的事,呵,寧傅,你又在耍什么把戲?”
“我說過,你去了就知道。”寧傅還是不肯說。
韓君羽瞇了瞇冷眼,轉身往卡宴走過去,原本是想讓寧傅先上車,可寧傅只是推開車門,并沒有上去的意思。
韓君羽掃了里面一眼,只有一個男人,他深深地看了寧傅一眼,這才抬腳進去。
“韓先生,對人都這么防備嗎?”
是里面的男人說話。
車門關上,車里的光線暗下來,男人有四十多歲,可能是因為健身,身體保持的不錯。
他在閉目養(yǎng)神,只能模糊的看清臉部輪廓。
“看來寧傅已經(jīng)把我的信息都給你了,還不知道先生您貴姓!表n君羽心平氣和。
“榮!
韓君羽眉頭蹙了一下,但是很快恢復平靜。
“榮先生,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和秦寧領了證,是不是也快舉辦婚禮?”
“是。”
看來這男人找他談生意是假,想要了解秦寧的事才是真正目的。
“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吃一杯喜酒?”
男人睜開雙眼,那琥珀色的眸子透著倨傲和威嚴,顯然是做慣了上位者,眼中有洞悉一切凌厲。
韓君羽一驚,這個男人的雙眼和秦寧的太像了。
“您是想作為哪一方的客人?”
“呵,韓先生,你覺得呢?”榮先生知道他在試探,笑著打太極。
韓君羽捏緊拳頭,臉色不變,“想必您也知道我妻子父母雙亡,秦家對她不好,所以她沒什么長輩。
我這邊親戚也不多,婚禮上我們邀請的也都是朋友,榮先生想以我生意上的朋友參加我的婚禮,我自然是歡迎。
但是您想要有雙重身份,這就要和我妻子商量。”
“韓先生,你是個聰明人,應該猜到我和秦寧的關系吧。”榮先生點名,卻又不說破。
韓君羽微勾嘴角,“您和我妻子是什么關系,不是我說了算,而是我妻子說了算。既然今天談不生意,那我就先告辭!
不管他的臉色,韓君羽想要開門,卻發(fā)現(xiàn)車門被鎖上了,他臉上露出諷刺。
“還請榮先生通融一下,我還急著回家陪我妻子吃午餐!
“韓君羽,你既然已經(jīng)猜到我和秦寧的關系,難道我沒有資格參加她的婚禮嗎?”榮騰放下架子,但是逼問的聲音里柔中帶剛,綿里藏針。
韓君羽卻一個眼神都不給他,視線在車內掃了一圈,走到前面按了開鎖的按鈕,從駕駛位出去。
腳落地后,他轉頭看著車內的男人,“你不去直接找我妻子,而拐著彎的來和我談生意,榮先生,你有沒有資格參加我們的婚禮,是我妻子來決定!”
砰的一聲,他猛地甩上車門。
看著站在車不遠的寧傅,他捏緊拳頭,真的很想打他一頓。
但是走到他身邊,忽而又覺得沒意思。
“寧傅,這就是你的秘密?”
寧傅臉上帶著眼鏡,看不清神色,聲音里卻很認真。
“有人生病了,可能撐不過今年,所以想來見秦寧最后一面,我”
“夠了,不管是誰,這件事你們最好不要讓我妻子知道!”韓君羽呵斥的打斷他的話,俊臉陰寒。
“寧傅,現(xiàn)在秦寧有一個屬于她的家,她過的很好。你要是真心為她好,就別再把以前的恩恩怨怨牽扯到她身上,讓她看見那些不堪。
還有,你最好盯著季度,四年前的帳我還沒有和他算,再碰我妻子,我不管他想救的是誰,我一定會將他一起碎尸萬段!”
“……”寧傅。
等韓君羽走遠,寧傅才轉身上車,看榮騰還沉著臉,知道是兩人沒有談崩了。
“姐夫,我提醒過你,韓君羽不是一般的商人,他把秦寧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關于秦寧的事,他不會輕易妥!
“你說秦寧是個軟性子,找個機會把她約出來,我和她談一談!
榮騰望著窗外,腦海里閃過二十多年前,那個瘦弱的小女孩。
寧傅想到韓君羽剛才丟下的警告,頭疼的揉著額頭。
秦寧是個軟性子,但是要看是什么事,關于她的親生父母,她的態(tài)度他也不好揣測。
……
韓君羽買了一堆零食回到別墅,秦寧正躺在沙發(fā)上給安安講童話故事,看他回來有幾分意外,立馬跳起來。
韓君羽看她跑過來,立馬丟下手里的零食袋子,張開手臂抱住她。
“傷口不疼了嗎?這么撒野!
韓君羽抱著她回到沙發(fā)上,撩開她的領口查看她的傷口還貼著膏藥,但是看她歡騰的摸樣,應該是不疼了。
“看見你回來開心,人逢喜事精神爽,傷口就不疼了。”秦寧嬉笑。
“爸爸,我也要抱抱!
安安蹭到兩人面前,張開手臂,她也想爸爸抱。
韓君羽看了女兒一眼,再看妻子,妻子不下去,沒法抱女兒。
他毫不遲疑的抬頭叫楚銳,楚銳正在學習,聽見韓君羽的聲音,他疑惑的轉頭。
韓君羽看見他帶了假發(fā)套,沒有了長頭發(fā),那張艷麗的臉全部露出來,從審美角度來說,他這張臉可男可女,是挺漂亮。
“帶你妹妹去玩。”
楚銳點頭,伸手要抱安安,可是安安卻避開他,撒嬌拉著媽媽的手。
“媽媽,你讓爸爸抱我一會嘛!
“不行,爸爸是我一個人的。”
秦寧忍著笑的,抱著韓君羽的脖頸不撒手,還對她做了一個鬼臉。
安安有些生氣,爸爸的手臂很有力量,抱起來非常有安全感,她很喜歡爸爸抱她的感覺。
韓君羽斜瞟了爭-寵的女人,嘴角一勾,對安安安慰。
“來,安安親爸爸一下。媽媽沒親爸爸,你親了就是你的福利。”
安安雙眼一亮,立馬跳起來去親他的臉,然后洋洋得意看著自己媽媽。
秦寧立即也在韓君羽臉上親了一下,“我也親了,這個福利沒有了!
安安委屈的看了韓君羽一眼,棕色眼眸里立即盈滿了淚水,哇的一聲哭出來。
“媽媽壞,媽媽不讓爸爸抱我!
“……”站在旁邊的楚銳,在風中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