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被男人兇了幾句,立馬就慫了。
可是想到之前他讓她喝藥的時候,讓她昏睡了一段時間,她就有了防備的捏著筷子,不敢吃。
“怎么不吃?”韓君羽冷眼盯著她。
“你,不會又想迷暈我吧?”秦寧低著頭,小聲反問。
韓君羽冷嗤一聲,握住她的手,把所有的菜都夾了一邊喂到他嘴里,然后又吃了一口她碗里的飯。
秦寧呆呆的看著被他用過的筷子,知道他是在證明他沒有下藥,可是用她的筷子,他還真是不在乎。
“還不相信?”韓君羽冷了臉色。
“不,不是。”秦寧顧不上那么多,趕緊吃飯。
韓君羽看她會用他吃過的筷子,嘴角微勾,算她識相。
若是她再不聽話,一定好好教訓她。
“去洛熙去民政局,那是緩兵之計,我和她沒有領結婚證。”他平靜的解釋。
秦寧詫異的抬頭看著他,對上他涼颼颼的眸光,點頭哦了一聲。
“你的意思是,洛熙和孩子被綁架的事情有關?”
“嗯,她是一條線索,。”韓君羽不想讓她擔心,但也不愿意讓她胡思亂想。
秦寧低頭吃飯,雖然很努力,還只是吃了一半。
她剛睡醒,沒什么胃口。
韓君羽沒有多為難她,而是給她倒了一碗湯,然后他就把她剩下的飯菜吃了。
“哎,韓君羽,你,”
“不能浪費。”他淡然解釋。
“……”
這不是浪費不浪費的事,而是她吃剩下的,他不在意嗎?
搞定晚餐,韓君羽知道秦寧擔心安韻,所以先帶她去病房看安韻。
安韻已經清醒,也脫離了危險期,只是說話還有些不方便。
看秦寧來了,她眨了眨眼,然后眼角有眼淚滑落。
秦寧感覺到她的情緒,坐在床邊,輕輕地握住安韻的手。
安韻眨眼,勾住她的手指。
秦寧點頭,多年的默契,她知道她的意思。
“你好好的養傷,什么也不要想,等我們找到安安和吉吉,讓他們過來陪你,好不好?”
秦寧又說了幾句話,這才跟著韓君羽出去,沒一會就接到宋玄的電話。
他們找到簡家棟和韓采,已經逼問出來了。
簡家棟花錢去黑市請了一個叫白術的男人,就是為了綁架兩個孩子,目的也是為了盛安。
為了掩飾,韓采就去找洛熙,想把這一切都推到洛熙身上。
白術,這個名字有些耳熟。
程墨走出病房,聽見韓君羽的話,蹙了眉頭。
“白術,這種人,簡家棟請不動,他們背后肯定還有人。”
韓君羽還是沒想到白術是什么人,低頭看秦寧一直渴求的望著自己,很顯然是想和他一起去找孩子。
他揉著她的小腦袋,有幾分無奈。
讓她一個人在醫院里胡思亂想,他也不放心,要是把她留在身邊,至少他會安心。
對方會抓走兩個孩子,誰也不保證會不會發瘋的抓走她。
“跟我去也可以,但是你要是哪里不舒服,一定要告訴我。”
“我一定會聽你的話,只要讓我跟著你,不然我一個人躺在醫院里會瘋掉的。”秦寧主動的抱住他的手臂。
韓君羽看著她抱住他的手臂,拿她沒辦法,帶著她離開醫院。
上了車,韓君羽才詢問程墨,白術是什么人物。
“白術,你真的不記得了?”程墨瞟著他。
“我需要記住嗎?”
韓君羽冷嗤,他要是記得,就不會像白癡一樣再問他。
宋玄揉眉心,不想他們再爭吵,好心解釋;“總裁不記得他也正常,白術以前的名字無從考究,白術是因為做事狠辣又極端,說慘絕人寰也不為過,這幾年才在黑市被人熟知。
他曾經是寧康的手下,也是許琳師兄,當初我們去巴城市,寧傅為報仇,弄死寧康,他組建的特工隊就解散了。
白術是他們的老大,就帶著幾個人逃走了。準確的說,白術不是一個人,而是幾個人。”
“許琳?”
這么久遠的名字,他能記住的那真的是見鬼了。
“他們來南康市,是有個人恩怨?”
“可能,但簡家棟會勾搭上他們,這就很奇怪。”
程墨分析,斟酌著又說道,“白術一群人很清高人,若是為了私人恩怨,他們是不屑拿簡家棟的錢,去聽他的吩咐。
這中間肯定還有一個重要環節我們還不知道,所以還是不要這么早下定論。”
“所以,他們開車撞安韻,是為了什么?”秦寧詢問。
安韻和韓君羽沒有關系,他們為了錢,鬧出一條人命就是惹火上身。
有點理智的人,是不會做這種傻事。
韓君羽和程墨對視一眼,有些話在秦寧面前不好說透,所以這個話題就此打住。
“簡家棟又說他們把孩子藏到哪里嗎?”韓君羽問宋玄。
“問了,簡家棟按計劃是關在城東區的舊公寓里。但是白術把孩子弄走,這應該是計劃之外。”
“簡家棟為什么會找到白術,為什么他有信心可以拿到盛安的股份呢?”程墨突然詢問。
任何人做事都會有目的,更何況簡家棟還是奸商,無利不起早。
他若是想要盛安的股份,而且挑在這個時間段呢,必定是有了助力。
“簡家棟的資料查了嗎?”韓君羽轉而詢問宋玄。
“查了,他也讓人去找他的老婆和兒子。”
宋玄回答,還轉過電腦,讓他們看簡家棟的兒子圖片。
韓君羽長指放在薄唇邊思索,“韓采是個嫉惡如仇,眼里容不得沙子的性子,當初就是無法忍受簡家棟在外面花天酒地。如今簡家棟有了老婆和兒子,她會和他和好?”
所以這里面有貓膩。
程墨交疊著腿,靠在坐墊后背,緊接著他的話。
“簡家棟出行,沒有帶著他的兒子和老婆,而是和韓采在一起,那就說明他沒有告訴韓采他有兒子的事,所以他利用韓采來引導的洛熙做這件事。
有洛熙動手做這件事,真的是東窗事發,他可以把所有事推得干干凈凈。”
“呵,想的不錯。”韓君羽諷刺。
“把簡家棟的兒子綁起來,和簡家棟打電話,告訴他。他不老實交代,這輩子都別想見他兒子,我也會順手吐了把他的簡氏。”
宋玄點頭,立馬去做。
“哦,瞧我這記性,韓采不是要給簡瓔治病嗎?若是我的孩子受了傷,簡瓔也別想好好的!”韓君羽又補充。
男人的聲音無悲無喜,可是那份寒意卻慎人,秦寧沉默的坐在一旁,嚇得不敢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