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韓君羽說讓她做他的女人,秦寧不是不心動,而是她不敢。
就如程墨說的,她曾經那么任性,差點害死他,而如今她背后還有戴維這個威脅存在。
若是她真的和他在一起,戴維利用兩個孩子來威脅她,那她該怎么辦?
為了孩子,她是什么事情都錯的出來。
可戴維要她傷害他,她情愿自己死,也不遠傷害他一分。
所以,她只想距離他遠遠地,這樣她就不會變成戴維的利器能傷害他。
可為什么,最后他和她還是纏到了一起。
她無處可逃,只能咬著牙,鼓起勇氣,往他走了一步。
“韓君羽,你理智點,我并不適合你呀。實際上以前我和你都沒有見過一面,你若是不相信,你可以去找你的朋友,肖爵和程墨,他們肯定能給你一個更詳細的答案。”
韓君羽對于她的說辭卻一點也不意外,盯著她認真的小臉,大手捧著她的側臉。
“你的手段了得,竟然能糊弄肖爵和程墨,我若是能從他們口中得知四年前發生過什么,我也不會把你鎖在這里。
女人,你最好老實點,別再耍什么花招。”
他金屋藏嬌,就是因為他總是做一些奇怪的夢,日常上出現很多奇怪的地方,以前他沒有追究。
可是遇到這個女人,大家都催促著他和洛熙確定關系,這就不得不引起他的深思。
若是他沒有和這個女人認識,為什么他們如此忌憚她的存在?
所以,現在這個女人說的話,他一點都不信。
“四年前,你能想起來什么嗎?”
聽他主動提到四年前,秦寧心跳加快。
“你想讓我想起什么?”
韓君羽只是模糊的記得四年前他出了一場車禍,記憶變得凌亂,他的記憶都是肖爵和程墨幫他拼湊起來的,而他們口中從來沒有提過關于這個女人事情。
為什么要避開這個女人,這個女人在他生命中,又扮演著什么樣的角色?
他心中煩躁,推開懷里的女人,轉身扶著額頭。
秦寧看他臉色難看,而且他扶著額頭,緩緩的蹲下,似乎是很痛苦的樣子。
“韓君羽,你怎么了,是頭疼了,還是哪里難受?”
她擔憂抱住他的手臂,扶著他去坐下,小手輕輕地按壓他的額頭。
“還疼嗎?”
韓君羽斜靠著,額頭因為她的小手按壓,疼痛緩解了一些。
他的頭疼是那場車禍留下的后遺癥,這四年他一直在吃藥調養,可是效果都不明顯。
肖爵說,他這是心病,需要時間來治愈。
沒想到被女人按壓了幾分鐘,疼痛減輕了不少。
“需要吃藥嗎?”
秦寧看他臉色不好,心疼的不行,也懶得再和他計較睡不睡在一起的問題了。
“用不著你的關心,我要是死了,你不是最高興嗎?”韓君羽嘲諷。
冷著臉色,推開她的手,想要起身,突然又是一陣刺痛,他再次捏住額頭。
“韓君羽,你別胡說八道,你要吃什么藥,我去給你拿。”
她扶著他再次躺好,跳下床準備去拿藥,可剛走了幾步,手腕上的手表就閃了紅燈,她惱怒的轉身回到床上。
“我不會走的,我下樓給你拿藥,你把距離限制控制在五十米。”
韓君羽眼皮都沒有抬一下,指了指自己的額頭,那意思很顯然是她給他再揉一揉。
沒想到這男人會趁機耍賴,秦寧氣得發笑,卻又拿他沒辦法,暗暗的對他揚起拳頭,卻又舍不得打下去。
給他按了一會,韓君羽感覺疼痛緩解了不少,下床洗漱。
但是對她限制的距離依舊沒有取消,秦寧可不想再被電擊,只能氣鼓鼓的跟在他身后。
他的洗漱間是擺著兩個牙膏,兩條毛巾,她站在門邊,抱著手臂,雙眼冒火。
“你的洗漱間擺著情侶的東西,韓君羽,你還說你沒有女朋友。我和你說,我和你真的不合適。”
韓君羽刷牙洗臉,動作悠閑,顯然是把她的滿腔怒火當做了空氣。
秦寧氣得跳腳,指著他半天罵不出難聽的話。
“我,我跟你說,你要是真的把我惹毛了,我真的會打人的。”
韓君羽睥睨了她一眼,棕眸里帶著濃濃的興趣,似乎很想看看她小胳膊小腿的,打人的是怎么樣的。
秦寧泄氣,沮喪也站在鏡子前,看著自己的頭發想雞窩一樣凌亂,她又煩躁的揉的更亂。
“你到底看上我哪點,我改還不行嗎?”
韓君羽洗了臉,把毛巾放好,又把另一條沒有用過的毛巾丟到她頭上,蓋住她整張臉。
“長得丑,身材又差,你想改只能是回爐重造。”
“……”
秦寧很想把頭上的毛巾桿拿下來,勒死他。
可是她個子沒有他高,想要把毛巾放到他脖子上,這可不容易。
她把毛巾拿開,一臉嫌棄。
“我很注意衛生的,別人用過的我不會用。”
走到門邊的韓君羽頓住腳步,慢悠悠的轉身,然后抱著手臂,斜靠在門邊。
“你哪只眼睛看見有人用過那條毛巾?”
“沒人用過,為什么一直放在這里,難道你還用兩條毛巾洗臉嗎?是有多大的臉。”
只要他不發怒,和他互懟吵架的時候,秦寧可沒有怯懦過。
韓君羽冷嗤一聲,走到她面前,捏住她的臉。
“女人,你洗不洗?”
被男人捏住臉頰,他的力道不輕,秦寧疼得皺著小臉卻不妥協。
“不洗!”
“挺有骨氣。”
韓君羽嘲諷,揚起手里的手表,“不怕電擊了?”
“我洗!”
看他轉動他手腕上的手表,秦寧想到那日被電擊的痛苦,她就不想在經歷第二次。
她擰著眉尖,低頭洗臉,洗的很敷衍。
把毛巾打濕,隨便擦了擦就把毛巾丟到一旁。
看她無比嫌棄的動作,韓君羽搞不清楚她在鬧什么脾氣,可他無法容忍他的洗手間凌亂。
“女人,以后不許在我這里洗漱!”
“我也沒準備在你這里洗漱,是你,”
秦寧忽而想了想,若是韓君羽有女人,以他的性子,他根本不會隱瞞。
可他不承認這里有女人來過,那就說明,這里真的沒有女人。他叫她不許在這里洗漱,那么他的意思本來是準備讓她在這里洗漱。
毛巾和牙刷,是特意為她準備的?
秦寧心里又酸又甜,呆愣的盯著男人,忽而張開手臂抱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