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別墅,兩人吃過晚餐,韓君羽去書房。
秦寧知道韓君羽忙,不敢去打擾他,跑去去畫室畫畫的時候,腦海里不自覺的就想到在墓地遇到的那個男人。
要不是他開口說話,她都為自己大白天的撞鬼了。
尖銳的鉛筆芯在白紙上勾勒出男人的樣子,她認真的看著,越看越覺得自己似乎在哪里見過。
想了一會,也沒有想明白,她把這張畫拿開,繼續畫畫。
周老說好的作品,首先要有一個好的靈魂,找到一個好的切入點,用自己的方式去表達。
她咬著鉛筆,把自己白天閃過的念頭,一筆筆的勾畫出來。
這一天,終究是不平靜的。
當她完成作品,摸著肚子,想下樓去找點吃的,卻聽見門鈴聲。
她疑惑的看了眼時鐘,都晚上十點鐘了,會是誰呢?
打開貓眼,看見站在門外的人,她愕然的瞪大雙眼。
轉身跑上樓,打開書房的門。
“韓君羽,你姑姑來了,正在門外,”
她跑到他書桌前,才發現他是帶著耳機正在開會,轉頭一群高層看著她。
她不好意思的想要捂臉,但最終她還是強撐著,露出笑臉,對一群高層打招呼。
“嗨,你們好,我,我就是路過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不帶走一片云彩。”她趕緊遁走。
“……”一群高層傻了。
能從總裁的書房路過,這女人也是厲害了。
“總裁,這位不會就是您的未婚妻吧?挺可愛的。”有位外國人,用拙劣的中文說。
“嗯,不是未婚妻。”韓君羽搖頭否定,嘴角勾起一抹柔和。
“是我妻子。今天的會議就讓杰克主持,明天我要看會議報告。”
丟下一句命令,韓君羽關了電腦。
“……”一群高層。
因為時間差,南康市的晚上,恰好是國外的早上。
韓君羽不想出差,國外的事務又不能不管,所以只能是晚上開會。
以往一個月,他最多回國一周,現在有秦寧在身邊,他自然是要把時間留在國內。
下樓的時候,看見臉色憔悴的韓采,他淡漠看了他一眼,走到秦寧身邊。
秦寧正在倒水泡茶,韓采來了就是客人,她作為這里的女主人,總要招待一下。
韓君羽從她手里接過茶杯,他親自動手來泡茶。
“韓君羽,我可以的。”她小聲說。
“你的手藝,有我的好?”他詢問。
“……”
好嗎,沒有。
她乖巧的坐在他身邊,專注的看著他泡茶的動作,也不管韓采。
韓采被兩人忽視,臉色不好,陰沉沉的瞪了秦寧一眼,用命令的口氣說。
“你先上樓,我有事要和君羽說。”
秦寧看她一眼,詢問的看和韓君羽。
“秦寧是我妻子,你還沒資格來命令她!”
韓君羽專心泡茶,一個目光都沒有給她。
韓采蹙眉,目光復雜的盯著他,這才說明自己的來意。
“我知道你這么多年來一直在調查寧蕊死亡的愿意,甚至還曾懷疑過我。”
韓君羽倒茶的動作一頓,這才抬眸看她,棕眸依舊平靜。
“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寧蕊的死,和我沒有關系,但是我知道一些關于她的事情,不知道能不能成為交換條件。”
“交換什么?”
“讓簡瓔轉校,跟在我身邊。我會待在國外,不會在回來礙你的眼。”
韓采年輕因為為家族,拋棄自己的幸福,選擇聯姻,之后又離婚,時候也算是經歷過一番世事。
她以為自己夠強大,心有不甘的想要得到盛安集團。
可是當她和韓君羽交過手后,才發現自己在她面前,根本都不算是對手,她只能算是跳梁小蚤。
這個男人心思太深沉,手段狠辣,哪怕是親人都不會手下留情。
“說說看。”
“當年,粟黎當年和你父母在一起的時候,曾經流過一個孩子,導致不能生育,這件事你知道嗎?”
“嗯。”
韓君羽并不隱瞞,對于粟黎和韓昌的事情,他雖然不管,但是對于她們的情況,他卻很了解。
要不是粟黎不能生育,就不可能有他的存在。
“當時老太太催著韓昌相親,韓昌逃走,老太太追到他工作的地方。老太太知道韓昌犯倔的時候,她不能讓她妥協,于是給他兩個選擇。
要么相親結婚生孩子,要么和粟黎造出一個孩子,最終的目的都是要確保她在韓家的地位,不能讓韓強獨占盛安的股權。
韓昌選擇了第二種,于是老太太就給她想辦法,讓他去找個女人。
韓昌就瞞著粟黎,去見老太太的安排下的女人,卻沒想到,機緣巧合遇見了寧蕊,也就是你的母親。
寧蕊當時受傷生病,因為沒錢醫治,韓昌看她長得不錯,就和她簽了一個約定。
她為他生下一個孩子,他來救她的命。
當時韓昌告訴寧蕊,他沒有結婚也沒有女朋友,就答應了他的請求。”
秦寧擰眉,想到上次在韓宅見到韓昌,沒想到那個看起來挺溫和的男人,竟然是會做這種事。
韓采看韓君羽的臉色依舊平靜,淡漠喝著茶,想到后面的事情,她盯著他,有幾分期待。
不知道他知道這些秘密,會是會是什么表情。
“后來寧蕊的病情恢復,韓昌來接她出院的時候,給她安置在老太太安排的別墅里,兩人待在一起一個月,寧蕊成功懷孕,同時也喜歡上了韓昌。
可是韓昌得知她懷孕的消息后,就離開了,等寧蕊生下孩子,都沒有再見他一面。
她生下一個男孩,老太太為以除后患,不然男孩出現弟弟妹妹,就讓醫生割除了她的zi、宮。”
秦寧憤慨,她們可真殘忍,為了自己的利益,要割掉一個女人最重要的部分!
感覺男人捏緊手中的茶杯,擔憂的扯了扯他的衣服,要去抓他的小拇指。
韓君羽低頭看了她一眼,放下茶杯,握住她的小手。
韓采死死地盯著他,看他這個時候竟然還露出一抹淡笑,心中恐懼。
聽見自己的母親的悲慘,他不僅沒有憤怒,還笑得出來。
這個男人血是冷的嘛?
“姑姑,你是怎么知道這些的?”秦寧詢問。
韓采揚起下顎,“當年老太太做這些的時候,都是我陪在她身邊。當時我還覺得她做的太絕,勸說老太太,別傷害寧蕊,畢竟她是孩子的母親。
但是粟黎突然知道這件事,和韓昌鬧起來,韓昌不想和粟黎分開,領著她一起去看寧蕊的手術。”
韓君羽手背暴起青筋,棕眸陰寒如冰,迸發出殺意。
“說下去!”他冷聲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