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是被一陣噩夢驚醒的,睜開眼看房間里一片昏暗,驚嚇的叫了幾聲韓君羽。
想到自己噩夢,她趕緊翻身下床,赤腳無措的在房間里走了一圈。
忽而聽見窗外的雷神,惶恐的雙手捂住耳朵,蹲在床邊,身體微微發(fā)顫。
雷聲不大,但沒有韓君羽在身邊,她還是害怕。
好一會才敢站起來,穿上鞋出去找人。
她緊張的手指顫抖,大腦都混沌了,本來想去敲班詠君的房門,可是開門的卻是韓子衿。
“你怎么會在這里?”秦寧愕然的瞪大雙眼。
韓子衿聽見敲門聲,也很疑惑,誰會在這個時間點找他?
難道是許琳有了新的計劃?
打開房門,卻沒想到是秦寧,他心中驚喜。
可是他卻發(fā)現(xiàn)秦寧柔嫩的小臉慘白,唇色也有幾分蒼白,擔憂手背貼著她的額頭,有些燙。
“小寧,你生病了。”
秦寧揮開他的手,轉(zhuǎn)身想走,卻被韓子衿攔住。
韓子衿想去拉她的手,但是想到她對他的排斥,他收回手,張開手臂擋住她。
“小寧,你現(xiàn)在生病了,需要吃點藥休息。”
“不管你的事。”
秦寧沒有找到韓君羽很煩躁,沒有耐心應付他。
韓子衿擰眉,深吸一口氣,努力勸說她。
“小寧,我昨天反思了好久,我之前的可能行為有些過激,鬧出一些不愉快。
如果不能和你做戀人,只能做朋友,我,愿意接受朋友這個身份。”
秦寧盯著他,他說話的時候表情真摯,語氣誠懇。
但是現(xiàn)在他是什么身份,她一點也不在乎,她現(xiàn)在只想找到韓君羽。
韓子衿看她還想走,擰眉再次擋住她,“小寧,你別逼我。”
“什么意思?”
韓子衿看此時有一個服務員走過來,對她說了兩句話,就推著秦寧進他的房間。
“韓子衿,你放開我,你想干什么?”
“作為朋友,你覺得我會做什么?”
韓子衿給她倒了杯熱水放在她面前,伸出手背測量她額頭上的溫度。
秦寧皺著兩條小眉毛,氣哼哼的拍開他的手。
她不喜歡除韓君羽意外的人接觸,所以拍開韓子衿幾乎是下意識的行為。
韓子衿看著發(fā)紅的手背,也沒發(fā)怒,眸色復雜的看她一眼,轉(zhuǎn)身聽見敲門聲。
他去開門,轉(zhuǎn)身再回來的時候,手里拿著一堆藥,包裝盒都有中文解釋。
韓子衿一邊給她找藥,一邊勸說。
“你手里不是捏著手機嗎?想找韓君羽,就給他打電話呀。”
秦寧繃緊的身體,聽了他這句話這才放松了一些。
她捏著手機,轉(zhuǎn)身再次打了一個電話。
她之前打過幾個電話,但是韓君羽都沒有接聽,她才會著急的找人的。
韓君羽不會是有事先離開了吧?
韓子衿找到退燒的藥,看她還是緊張的捏著手機,臉色灰暗,心中失落。
“你身體要緊,吃了藥,我陪你去找他。”
秦寧疑惑的盯著他,不知道昨天還偏激的人,怎么會突然變得這么明事理?
“別這樣盯著我,我可不想你再用自殘的方式傷害自己。小寧,我喜歡你,可是我喜歡你的初衷,是希望你能開心。”
這已經(jīng)是韓子衿能做到的極致,但是他的話說的不假。
他喜歡她,是因為想讓她開心。
昨天,她能為了不讓韓君羽傷害他,敢下狠心咬自己。
如果現(xiàn)在他再對她做點什么,她肯定會做出更極端的事情來。
她說他偏執(zhí),她不也是有自己偏執(zhí)的地方嗎?
秦寧認真的看了他一眼,也不想彼此為難,“韓子衿,謝謝你能想明白。”
“那我們算是和解了,你把藥喝了吧。”韓子衿笑著把溫水和藥送到她面前。
秦寧現(xiàn)在是有些頭暈,從醒來的時候,她就覺得有些不舒服了。
可能是感冒了。
“韓子衿,我們拉鉤,做朋友,不傷害彼此。”
韓子衿察覺到秦寧眼中的防備,他眉心一皺,暗暗磨牙。
“小寧,你不信我?”
秦寧民抿唇,還是堅持要和他拉鉤。
韓子衿慘淡一笑,把手里的退燒藥自己吃了一顆,然后剩下一顆交給她。
“你放心,我用我的生命保證,我想要你的心,會正大光明的追求你,不屑用下三濫的手段來傷害你。”
看他如此坦誠,干脆利落把那顆藥吃了下去,她沉著了幾秒,這才吃了藥。
“你為什么會突然來這里?”
韓子衿看了她一眼,起身去看窗外的雨勢,漸漸停歇,他把窗簾拉開一邊,讓光線透進來。
“你沒有去學校,我擔心你的身體,打聽到你會和韓君羽來這里,我就跟來看看你。”
“謝謝你關心,我的身體狀態(tài)現(xiàn)在挺好的。”
聽他用朋友的口吻和她說話,秦寧這才松了一口氣。
但是她答應過韓君羽,不要去和他主動接觸,她準備起身和他道別。
“小寧,你就不想聽聽,當初我是怎么和你認識的嗎?”
秦寧心中是有疑惑的,但最終還是安靜的聽他說。
“我認識你,應該是你七歲的時候。”
韓子衿做到她對面的沙發(fā)上,整理思緒,這才慢慢的講。
“七歲那年,你父親帶你去少年培訓幫學跳舞,我就在隔壁的教室學畫畫。當時我看你第一眼的時候,就很想就和你做朋友。
但是你膽子太小,總是低著小腦袋,除了學舞蹈,幾乎不和旁邊的人說話。
忍了幾天,鼓起勇氣和你說了一句你好,可是你怯弱弱低頭,拿著書包跑掉了。
我以為是我嚇到你了,又等了好幾天,再一次走到你面前打招呼的時候,你才正眼看我。”
秦寧抓著后腦勺,認真回憶。
好像她學舞蹈的時候,是有一個男生和自己打招呼,說是想和她做朋友的。
但是記憶太模糊,她都想不起來那個男生的麼樣了。
“為什么?”
為什么想和她做朋友呢,秦寧疑惑。
他這種聰明的孩子和她這個學渣,就是兩個世界。
“因為你的一幅畫,你畫的一個孤獨的孩子,那孩子眼中的倔強,讓我看到我自己。”
“……”秦寧嘴角一抽。
小時候她畫了什么畫,就擁有了韓子衿這樣的粉絲。
“就是那次,我知道了你的名字,秦寧。我問你,我可以叫你小寧嗎?你點頭同意了。
但是沒想到,這件事會引起其她小女孩的嫉妒,暗地里欺負你。”
“啊,是那些把我的舞鞋藏起來,還故意罵我,經(jīng)常推我的一群女孩嗎?”
秦寧憤怒,有些記憶逐漸清晰。
“嗯,你想起來了嗎?”
韓君羽激動地看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