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寧完成周老布置的作業，等周老查看，可是上樓的卻是席一凡。
“一凡師兄好。”秦寧微笑。
席一凡感覺小女孩有些緊張，笑著安撫，“都是同門，你別緊張。周老正在和客人說話，我來看看你的作業。”
“謝謝一凡師兄。”
謝一凡拿到她的作品，心中詫異，明白為何周老叫他上來了。
這丫的水平，其他人還真是點評不了。
他輕咳一聲，拿著鉛筆指著她的需要的地方，忍不住又詢問。
“你幾歲學畫畫？”
秦寧想了想，“我也不確定，我媽媽說，我能拿筷子的時候，就能畫畫了。”
席一凡眨眼，原來這位小女孩是有天賦呀。
能進入周老的工作室，有天賦的也不少，這也不是稀奇的事情。
但是，這小女孩才十七歲，水平已經非常高，有些地方他都不好說。
“你之前學習是跟著哪位名師？”
秦寧眨眼，“我的老師是我媽媽，我媽媽喜歡畫畫，所以我和她一起畫畫。”
在秦寧的認知中，畫畫只是她喜歡事情，能夠和媽媽溝通的一種游戲。
提起媽媽，秦寧臉上的笑容隱去，扯了扯嘴角，發現自己并不太會演戲。
“謝謝一凡師兄指導，我會記住師兄的教誨，下次改正。”
秦寧拿著作業，正準備之前不滿意的作品丟進垃圾桶。
“等等，你這是做什么？”席一凡看她好多作品都要低頭，十分心疼。
“最近畫了太多，丟掉一些。”
秦寧以前都是這么處理，她只會留下自己喜歡的作品，不喜歡的就會毀尸滅跡。
“既然要丟掉，那什么，我幫你處理。”席一凡趕緊從她手里拿走那些作品，離開畫室。
等秦寧回過神來，席一凡早就走了。
她挑了挑眉，想著都是她不要的作業，她也沒在意。
看了一眼時間，韓叔叔應該到了，她收拾東西，走出畫室。
卻模糊的聽見有人叫韓叔叔的名字，她詫異的挑眉，順著聲音悄悄地走到靠近陽臺的辦公室。
“韓君羽，還能不能好好玩耍了，咬的那么緊，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我。”
是早上看見她和韓叔叔抱在一起發出驚叫聲的男人，此時他氣嘟嘟的抱怨語氣中，還有幾分撒嬌。
“你不是說，玩的就是心跳嗎？”
是韓君羽冷笑聲，然后傳出啪的一聲，不知道是什么撞擊聲。
“真是小心眼，不就是上午看見你抱著一個小丫頭。難怪你這么久都不找我們，原來是金屋藏嬌。”男人怨氣十足。
“……”秦寧。
秦寧想到安韻說過韓叔叔喜歡的是男人，而且傳說中，和韓叔叔交往的每一個男人，不僅身份不簡單，長得也是十分漂亮。
今天早上見到的男人就有一張偏陰柔的臉，斜長的桃花眼，泛著瀲滟的水光。
聽他說話的語氣，明顯是吃醋。
“韓君羽，和你玩最沒意思了，每次都把我弄得筋疲力盡。”
“你可以選擇不玩。”
韓君羽依舊聲音淡漠，似乎任何事情都不能激起他的興趣。
秦寧屏住呼吸，這兩人在辦公室，不會玩那種少兒不宜的游戲吧？
“我偏不，我就喜歡和你玩，被你虐。”
男人傲嬌的冷哼，沒過一會，男人氣息不穩的炸毛。
“能吃的都被你吃了，你要不要這么狠，你是有多求欲不滿，故意來碾壓我的吧。”
“嗯。”
韓君羽坦然回答，一副高高在上的摸樣。
“哦，我的小心肝，你掙點氣呀。”男人哭喪著，似乎又是幾聲撞擊聲。
“歐，你不能放著，別呀，我去，別這么狠呀……”
“……”
秦寧臉紅心跳，聽不下去，捂著臉趕緊回到畫室。
回到畫室，腦海里還是兩個男人纏在一起的畫面，秦寧覺得自己快瘋了。
另一間辦公室內，韓君羽看裴乾拿起棋子耍賴，嘴角一抽。
他是有多無聊，才會同意和裴乾下棋。
“韓君羽，把我的棋子吃的一顆不剩，你很有成績感是吧。”
裴乾看自己最后一顆將軍都被他吃掉，垂死掙扎的機會都沒有了，郁悶的抱怨。
“其實，成就感，”韓君羽放下棋子，俊臉波瀾不驚，聲音帶著幾分調侃，“也就那么一點點吧。”
“……”
裴乾中學學過圍棋，還曾在國際象棋上得過冠軍。可是每次和韓君羽下棋，輸的那叫一個慘不忍睹。
聽他欠扁的語氣，真想捏死他，可惜他打不過韓君羽。
韓君羽掃了眼時間，想著秦寧應該下課了，他起身離開。
“哎，等等我呀。我說，韓君羽，你最近很奇怪呀。”
裴乾趕緊收拾棋子，看他走到門口，黑白的棋子都沒有分開，全都丟到盒子里，反正辦公室有人收拾。
裴乾追上韓君羽，想到早上看見的畫面，他忍不住絮叨。
“嘖嘖，肖爵說的沒錯，你果然是想吃窩邊草。臉嫩，腰細，腿長，聲音要軟，說的不就是那個小丫頭嗎？”
“裴乾，你給我閉嘴！”韓君羽頭疼。
裴乾閉嘴了三秒鐘，又忍不住說；“早知道你喜歡這一款，我以前送給你的那些美人都是環肥燕瘦，烈焰紅-唇，小家碧玉都白瞎了。”
他興致好的時候，說話都不帶喘氣的。
“聽說小丫頭還沒有成年，膽子還小，你最好還是悠著點，這要是把人嚇跑了，有你哭的。”
“裴乾，再廢話，信不信我把你嘴縫上！”韓君羽冷聲威脅。
韓君羽覺得裴乾說話的時候，就像是一只小蜜蜂，一直在他耳邊嗡嗡嗡作響，吵得他頭暈。
“嘿嘿，這句話你以前說了八百遍。都是男人，你害羞什么，以我身經百戰的經驗，那個小丫頭的眼里把你只當做一個崇拜的長輩，沒有戀人的情意。”
“呀，原來，是你單相思呀。”話嘮裴乾一定要說盡興，不然會被憋死。
“……”
韓君羽給他一個犀利的眼神，如刀片一般，能見血封喉。
裴乾捂著嘴，終于停住聲音。
韓君羽敲門，開門的秦寧看裴乾一直捂著嘴。她記得上次她的唇也被韓叔叔咬破了，心中更確定兩人的關系。
她突然有些同情秦瑤。
哎，韓叔叔這么好，怎么就喜歡男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