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視許久,許歡顏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在榮毅的面前顯得底氣不足,不想要繼續保持這種氛圍,開口道:“我們現在要不直接過去?”
見榮毅不說話,許歡顏不由繼續道:“我是覺得與其我們在這里胡思亂想的,還不如過去直接問個明白,聽聽玉芳阿姨河席振怎么說。”
榮毅目不轉睛的看著許歡顏,見她眨了眨眼睛,面無表情的開口道:“我媽還沒有完全康復。”
“嗯?”許歡顏疑惑的頓了頓,正準備開口的時候,榮毅已經轉身離開。看著他的背影,她眼中的輕松漸漸的被沉重取代,這些到底都是什么事情,為什么會一而再再而三的跌宕起伏,就不能讓他們平靜兩天?
車上,沉默的氣息一直在蔓延。盡管榮毅有一直攙扶自己回家,但是回去之后他就直接的去了書房,很久都沒有出來一次,許歡顏有想過找他,安慰他勸解他,但是想法之后又覺得應該讓他自己好好的靜一靜。
回到自己的房間,許歡顏想了想還是給阿東發了短信,想讓他查一查席振和林玉芳的關系,卻不想接到的信息是司玉扣即將出派出所,一想到之后和他的糾纏,她不能再等?不能讓他也發現林玉芳和席振的關系,要不然他從中添亂,事情會越來越復雜。
醫院。
“歡顏,這么晚了你來醫院,是準備看寶寶?”
許歡顏停下了腳步,看著身邊的楚何道:“不是的,我是想讓你陪我來看一位故人,待會兒你在病房外面等我,之后可能還要讓你陪我去趟派出所,司玉扣一早就會出來。”
“好,我知道了。”楚何點頭,坐在了病房外的走廊里的椅子上。
許歡顏看了一眼楚何,隨即輕輕的吐了口氣,這大半夜的過來她會不會太著急了一些,萬一林玉芳還睡著,她也會打擾她的。
輕輕的開門,許歡顏異常小心的走進去,想著如果林玉芳還睡著,那么她就安靜的坐在椅子上守著她。
林玉芳睜開了眼睛,轉頭直直的看著許歡顏,不說話。
許歡顏一驚,林玉芳竟然醒了,尷尬的笑了笑道:“阿姨,是不是我吵醒你了?”
林玉芳面無表情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看著許歡顏的眼神冰冷而憤怒:“你這么晚過來,是不是想趁著晚上沒人,謀害我?”
許歡顏臉上的笑容一僵,盡可能的平穩著心態開口道:“阿姨,你怎么這么想?我怎么會謀害你。”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我之所以遭受這樣的折磨這樣的慘狀,都是因為你!”林玉芳顫抖了聲音,憤恨的瞪著許歡顏道:“如果不是你一直非要呆在我兒子的身邊,不管是席沐雨也好還是應小雅也好,她們都不會傷害我!只會一直哄著我。”
許歡顏的眼皮跳了跳,林玉芳怎么會有這樣的想法?
“當初我將席沐雨當親閨女看待,要不是你將她逼的走投無路,她不會讓人用花瓶砸傷我的腦袋,我當初都求你了,結果你還是將她逼死,再說應小雅!她是誰?李欣予的妹妹,如果不是你,她至于會帶著這樣的心態接近我的榮毅,要不是你步步緊逼,她不會綁架我。”林玉芳抬起手看著她的手指:“我現在已經殘廢了,都是因為你,都是拜你所賜!”
許歡顏看著林玉芳越來越激動的樣子,下意識的往后退了一步,護著肚子開口道:“阿姨,我尊重你是長輩,但是也請你明白是非,這些事情的發生怎么就是因為我了,我和榮毅相愛,我們本身并沒有錯!”
“你現在還想要狡辯!許歡顏你到底有沒有心。”林玉芳環看四周,看見柜子上的水杯,毫不客氣的拿起用力的扔向了許歡顏。
許歡顏睜大了眼睛,快速的躲開,眼中的情緒正在一點一點的醞釀中。杯子摔落在地,清脆的聲音在夜晚特別的突出。
“阿姨,我現在可是有身孕的人,你激動歸激動,最好別對我動手,免得到時候我會忍不住作出什么傷害你的事情。”許歡顏雖然面上沒有多余的情緒,但是語氣里依然可以聽出點點的怒氣!
“身孕?”林玉芳的視線定格在了許歡顏的肚子上:“就是你肚子里的孩子,還不知道是誰的種!肖清,楚何,司玉扣……這么多人,你憑什么就認定他是我兒子的,你這個壞人!不要臉……非要拿外人的野種來套牢我們榮毅!”
許歡顏臉色一沉,看向林玉芳的眼睛里沒有一絲的溫度,看在榮毅的面子上,有些東西她可以忍,但是在關于孩子的問題上,她不能忍耐!
“林玉芳,你最好給我道歉并收回你的話!”
“怎么,你又想要威脅我?”林玉芳笑了,快速的從柜子上拿起剩余的杯子朝著許歡顏扔了過去。
許歡顏神色凜然的看著林玉芳,正準備往前的時候,不想有人抱住了她,詫異的看著擋在她身前的楚何,很明顯的聽到他悶哼的聲音,她的思緒有著短暫的停滯!
曾經的楚何似乎也曾這樣,抱著她義無反顧的幫她擋住所有的危險,只是她也記不得是從什么時候開始,這種單純的關系變了質。
“歡顏,還好我出現了,要不然這個杯子要是打在你的身上那可是不得了。”楚何輕輕的推開許歡顏,回頭看著林玉芳道:“阿姨,你是長輩,你怎么可以這么對歡顏,更何況她還有身孕!”
“楚何?”林玉芳點頭,慢慢的從地上站了起來:“我就知道!許歡顏就是一個不安于室的女人,一邊和我兒子在一起,另一邊有何你們這些男人鬼混!現在這個時間,不在家里好好呆著,竟然還和別的男人在一起,許歡顏!我沒有冤枉你!”
林玉芳加重了語氣,越過楚何,憤怒的看著許歡顏。
許歡顏皺眉,抬眼看著林玉芳,正準備開口,冷不丁的感覺到了閃光燈,下意識的回頭,她明顯看見一個人影從病房前走過,心頭一凜,顧不上太多,快步的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