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霖問道:“你還是不說了?”
那青年大聲道:“李霖,你也算是個男人,有種就殺了我。”
李霖甩手將匕首丟給了王寇,淡淡道:“什么也不要問了,將他的手筋、腳筋都挑斷了,然后再割破他的手腕,讓他血流致死。”
這樣殘忍的手段,李霖卻是輕描淡寫,連點兒反應都沒有。王寇是來了精神,上去挑斷了那青年的手筋、腳筋,疼的那青年渾身亂顫,卻是緊咬著牙關(guān),連掙扎都沒有了,只是狠狠地瞪著李霖,一字一頓道:“你肯定會生不如死,我的兄弟會給我報仇的。”
李霖淡笑道:“想殺我的人海了去了,我還不是一樣好好的活著?我要是你,就勸你的兄弟,最好是別來找我報仇,一樣是來送死。”
那青年的嘴唇都咬出了血,卻還是一樣一聲不吭。
王寇又要上去割破他的手腕,李霖伸手攔住了,嘆聲道:“他也是條漢子,給他一個痛快吧。”
王寇踹了那青年一腳,一刀割破了他的喉嚨,至死,那個青年都沒有慘叫一聲。泰格、坦斯等人都是從個個國家的特種部隊出來的,見過了太多的生死。可是如今,這個青年的硬朗,還是讓他們都有了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他們到底是什么人,能這么厲害?誰也沒有再吱聲,整個甲板上都飄蕩著一股沉悶的氣息,還夾雜著血腥味兒。
戰(zhàn)千軍已經(jīng)翻遍了那青年身上的衣服,什么都沒有,卻在他的腰間找到了一個銅質(zhì)的小牌子,上面只有一個字“藥”。這是什么意思?戰(zhàn)千軍將這銅牌遞給了李霖,李霖也一樣滿臉不解,難道說這是一個什么組織,就像是血影國際傭兵組織中的那樣,以金牌、銀牌、銅牌相劃分等級?要真的是那樣,這組織有多厲害,不敢想象。
一個銅牌的“藥”,就讓攪和得整個龍魂第一小隊天翻地覆,要不是戰(zhàn)千軍在關(guān)鍵時刻,力挽狂瀾,他很有可能已經(jīng)炸毀了貨船,逃之夭夭了。
李霖的手指輕輕撫摸著銅牌上的紋路,擺手道:“不管他是什么來路,將他丟到江中去吧,再把甲板洗一洗,我們總不能呆在這種血腥的地方。”
王寇扯腿,將那青年給拋入了翻滾著的江水中,立即就被江水給吞掉了。
程天遠連忙叫船員過來,幫忙清洗甲板。龍魂的兄弟輪番站崗、放哨,但是他們的心頭卻都籠罩了一層陰云,一直以為自己很厲害,可是突然間冒出來的一個人,卻讓他們都陷入了險境中。
賈半仙像是想到了什么,連滾帶爬的從船艙中跑出跑,叫道:“少爺,我……我覺得傷魂,傷就不用說了,魂,是不是指我們龍魂,而不是魂魄的意思呀?”
李霖罵道:“是你占卜,你都搞不明白,我哪里知道啊。”
賈半仙喃喃道:“此行嶺南市,真是兇多吉少,少爺,要不我們再想想辦法,能不能不去……”
“你怎么這么膽子小啊。”葉雨婷跳過來,對他是滿臉的不屑。
“就是,就是,你這是在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李霖瞪了眼賈半仙,大聲道:“葉子,半仙太不像話了,你幫我踹他兩腳。”
“好嘞。”葉雨婷早就等著這句話了,上去照著賈半仙的屁股就是兩腳,哼哼道:“你不是半仙嗎?沒有算到,自己上來甲板,會挨揍吧?”
“無量天尊。”賈半仙也不躲閃,雙手合十,鄭重道:“貧僧……哦,貧道早就算過了,這是一劫,逃是逃不過了,所以甘愿被踢了兩腳。”
遇到這樣的人,誰都沒轍。
李霖翻看著那個帶有“藥”字的銅牌,在國內(nèi)這么多年,什么組織、幫會,他幾乎是都會過了,還真沒有想過,怎么會憑空冒出來這個帶有“藥”字的組織。也不管是什么時候了,李霖立即撥通了李飄雪的電話,電話一連想了好幾聲,才被李飄雪給接通了。
李霖小心道:“睡覺了沒?”
李飄雪沒好氣的道:“睡覺了,還不是讓你給吵醒了?你要是睡不著,你去折騰蘇夢枕、唐小愛她們,少來煩我。”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xiàn)在已經(jīng)在去嶺南市的路上了。”李霖苦笑著,問道:“你在國內(nèi)這么多年了,知道不知道有一個組織隊員的身上,佩戴有‘藥’字銅牌的嗎?”
“藥”字銅牌?李飄雪一愣,問道:“你怎么會突然間問起了這個問題,是不是遇到了什么?”
李霖就將剛才的事情都跟李飄雪說了一下,當聽說那青年能夠在舉手間冰封住人,李飄雪的臉上也變了顏色,皺眉道:“你剛?cè)I江市的時候,一切都是低調(diào)再低調(diào),可現(xiàn)在不一樣了,不知道有多少勢力和眼睛在盯著你,你一定要小心。那個什么‘藥’字銅牌的事情就叫給我了,我會盡快幫你調(diào)查出來的。”
李霖問道:“你也不知道?”
“你以為我是神仙呀?”李飄雪啪嚓下掛斷了電話,還真是干凈利落。
相比較國內(nèi)的勢力,李霖還沒有李飄雪知道的多,既然連她都不知道,李霖也是沒轍。反正已經(jīng)將人給殺死了,敵人來了有獵槍,美女來了有“扎槍”,沒什么好怕的。不過,出了這檔子事情,所有站崗的人都提高了警惕,就連在船艙中休息的戰(zhàn)千軍、王寇等人的心頭都很壓抑,有些透不過氣來。
王寇一拳頭砸在了船壁上,罵道:“管他什么藥,什么妖的,惹惱了我們龍魂,一樣讓他們都廢掉。”
戰(zhàn)千軍冷聲道:“對,跟他們干了。”
還好,貨船很快就駛出了閩州市的地界,一路上平平安安的,沒有任何的風險。等到天亮的時候,藍天白云,陽光明媚,坐在甲板上舒舒服服的曬著太陽,別提有多愜意了。眾人一掃昨天晚上的陰霾,都期盼著快點兒抵達嶺南市的碼頭。
葉雨婷問道:“李哥,你說,大青衣會不會派殺手在碼頭等著我們呀?”
這個問題,絕對有這個可能,大青衣本來就是搞暗殺的,李霖殺了人家那么多人,又到了人家的地界上,他們哪能沒有點兒舉動呢?不過,李霖可不想再打擊眾人的氣勢了,笑道:“以傅青衣在嶺南市的地位,也算得上是一代巨梟,而我又是跟傅元彬有著賭約在身,他總不至于背地里干出暗殺的事情來吧?那也太掉價了。”
葉雨婷哼哼道:“他們要是敢來暗殺,也不怕,我們殺他奶奶……哦,殺他個人仰馬翻就是了。”
李霖笑道:“對,我們就殺他娘個人仰馬翻的。”
王寇問道:“頭兒,有沒有安排好落腳點呢?總不是讓我們還要自己找地方吧?”
李霖看了眼賈半仙,笑道:“這事兒,半仙比誰都清楚吧?花姐早就來到了嶺南市,為我們下一步計劃,鋪好了道路,我們直接去投奔他就是了。”
賈半仙老臉通紅,搓著手,嘿嘿道:“少爺,花姐跟吳工的關(guān)系一直挺近的,你說我……我跟她有成的希望嗎?”
李霖聳了聳肩膀,淡淡道:“那就是你跟她的事情了,我們可攙和不了。”
葉雨婷叫道:“哇呀,難怪這么久沒有見到花姐,感情她來到嶺南市了,真是太好了。”
距離嶺南市的碼頭越來越近了,眾人的心緒都歡唱了不少。等到了地頭,先舒舒服服地泡個熱水澡,然后再飽餐一頓,絕對神仙般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