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六哪里知道,坐在后座上的人會是李霖。他是盤算好了,就算是把全剩下的錢都給了“劫匪”,那也沒什么大不了的。從陳河洛的手中,拿到了兩張銀行卡,一張是交給楚狂人的,一張是自己留下來。
相比較卡上的錢,身上的這幾萬塊就不算什么了。只要給他逮到機會,他就立即反擊,把“劫匪”拿下。真他媽的,李鬼打劫,竟然還打到李逵的身上了,孫六倒不是心疼錢,他是咽不下這口氣。
卻沒想到,那劫匪根本就沒有搶錢的意思,又把錢丟了回來,哼道:“聽我的話,往前行駛,少啰嗦。”
不是劫財,難道是劫色?一想都這里,孫六也禁不住激靈靈打了個冷戰(zhàn),這要是讓人給侮辱了,這輩子都會生活在陰影中。孫六陪笑著,心中卻是暗暗發(fā)狠,等會兒非讓這個劫匪生不如死不可。
車子越是行駛,道路就越是寬敞,這倒是大大出乎了孫六的意料之外。這個劫匪腦子中想的是什么呀?人家都是往偏僻的地方開,好伺機下手。
“拐進派出所。”聲音又從身后傳來了。
“哦,啊?派……派出所?”孫六差點尖叫起來,這劫匪是神經(jīng)病,還是腦袋瓜子讓驢給踢了?進入派出所,還搶劫給屁呀。孫六試探著問道:“你確定?”
“少廢話,趕緊的。”
刀子還夾在脖頸上呢,孫六不敢怠慢,急轉方向盤,沖入了派出所。幾個民警連忙沖了上來,孫六心下暗喜,就這么脫險了,太沒勁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他就感到后腦一陣劇痛,整個人眼前發(fā)黑,當時暈厥了過去。
嘩!一盆水澆在了孫六的身上,孫六睜開眼睛,這里陰森森的,很是壓抑。他被上了背銬,脖頸上系了一根繩子,拴在了墻壁頂上的釘子上,腳下還踩著五塊磚頭。停頓了有幾秒鐘,他才適應了房間內的光線。
站在他眼前的是一個中年人,他穿著一身警服,叼著煙。還有一個身材消瘦的青年,當孫六的目光落到了這青年的身上,怔了一怔,仿佛是墜入了地獄的深淵中,撕裂般的喊道:“警察同志,救我,救我。”
“你喊吧,這里是派出所的審訊室,密封性很好,你就算是喊破了大天,也沒有人聽到。”那中年警察退后了兩步,大笑道:“李少,你說,想怎么收拾他吧?我親自來動手。”
李霖搬了把椅子坐下來,問道:“孫六,大家都是聰明人,咱們真人面前不說假話,我問你一個問題,楚狂人有沒有來到濱江市?”
孫六朝著李霖吐了口涂抹,罵道:“你也配知道楚爺?shù)氖虑椋亢吆撸惺裁词侄危M管沖著你家六爺爺來吧。爺爺要是皺下眉頭,就不是爺們兒。”
“哎呀?還挺硬氣。”那中年警察正是趙東海,他拍了拍孫六的臉,彎下腰,一點點抽掉了孫六腳下的磚頭。這下,孫六只能是腳尖支撐著身體的重量了,這樣的酷刑,誰都會膽寒不可。不說,就抽掉一塊磚。如果說再抽掉兩塊的話,孫六的身體沒有承重點,就是用繩子吊起來,勒都勒死了。
孫六聲色俱厲,破口大罵道:“媽個比的,你是人民公仆,怎么能干出這種事情來?我做鬼也都不會放過你的。”
趙東海笑道:“我就怕你連鬼都做不成。李少問你什么,你就干脆說什么,何必非要自討苦吃呢?”
孫六啐了一口吐沫,罵道:“老子是什么都不會說的,你別做夢了。”
“哈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有骨氣的男人。”趙東海跟李霖相處的久了,對于動刑是越來越有興趣了,“蛇鉆洞”、灌腸然后用木板拍,這回又來了個上吊親體驗,真是過癮啊。上去又抽掉了一塊磚頭,那繩子直接勒進了孫六的下顎,都快要勒進他的皮膚中了。孫六咳嗽了兩聲,臉色漲的通紅,腳尖也是若即若離地點著磚頭,隨時都有可能堅持不住。
趙東海笑道:“滋味兒怎么樣?等會,我就再抽掉一塊磚頭,那時候,你的氣血都會集中到腦袋上,越長越紫,等到你快要把舌頭吐出來的時候,嘿嘿,看到這把刀子了嗎?”
這是一把十分普通的小刀,只要輕輕割破了孫六的透頂皮膚,血水會像是血箭一樣,飚射出來,直沖棚頂。這是在壓力的作用下,孫六聽得毛骨悚然,這他媽的也太狠了,死不可怕,可讓他這么活活的“享受”著死亡的過程,不是誰都能受得了的。
“還不說?”趙東海擺弄著手中的小刀,笑道:“行,我就再抽掉你腳下的一塊磚頭。算了,我還是都踢走算了。”
趙東海是真不客氣,一腳將孫六腳下的磚頭都給踹飛了。這下,孫六雙腳懸空,雙手又被上了背銬,一百四十多斤的體重,都靠著脖頸上的那根繩子來支撐著。這還了得?他拼命掙扎著,喉嚨中更是咕嚕咕嚕地發(fā)著聲音,可是想說話也已經(jīng)說不出來了。
一秒鐘,兩秒鐘,一直等到了五秒鐘,趙東海這才雙手抱住了他的身體,往上提了提,笑道:“怎么樣,這滋味兒還好受嗎?”
孫六雙眼往出脹著,連舌頭都要吐出來了,這種滋味兒真不是人能承受得了的。不說?那就在試試。趙東海又松開了孫六,連續(xù)的幾次,孫六整個人的精神徹底崩潰,哭喊著道:“我說,我說,我什么都說了。”
“這不就對了嘛,何必遭這份罪呢。”
趙東海一刀斬斷了勒著孫六脖頸的繩子,孫六雙腿一軟,直接跌倒在了地上。人終于是著了地,竟然讓他失聲痛哭起來。沒有懸空上吊過,又哪里知道這樣腳踩著地面的幸福。李霖上去提著他的脖領子,把他給放到了椅子上,問道:“說吧,楚狂人在沒在濱江市?”
孫六大口大口地喘息著,痛苦道:“在,在,你的人也是我們抓走的。”
沒有任何的隱瞞,孫六就把他和蘇克,還有楚狂人怎么打傷了王寇,又怎么把王寇給抓起來的事情全都交代了。跟侯三講述的差不多,這說明侯三和曾毅之沒有隱瞞自己,說的都是實情。
李霖問道:“楚爺不是在芙蓉鎮(zhèn)嗎?怎么又突然來到了濱江市?”
孫六苦笑道:“楚爺原來是在芙蓉鎮(zhèn)的,他讓我來到濱江市,我就過來了。等我到了濱江市,我發(fā)現(xiàn)楚爺已經(jīng)過來了。這事兒還真有些奇怪,我是乘坐最早的一般飛機,楚爺又怎么可能比我還早呢?而且,楚爺要是打算跟我過來,我們大可一起走,我也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了。”
有兩個楚狂人?
李霖相信,李飄雪是不會欺騙自己,那這事就有些奇怪了。
李霖又問道:“那你和楚狂人來濱江市是干什么來了?”
“朱重午和他老婆去了泰國,白朗瘋了,羅烈成為了植物人,天王幫一連串兒的變故,對于楚爺來說,當然是絕佳的機會,不能錯過。我們這次來濱江市,就是想吞掉天王幫,趁機一統(tǒng)華夏國的黑道。”
趙東海聽不過去了,罵道:“就憑你們幾個?”
孫六連忙解釋道:“我們幾個當然是不行了,可是楚爺跟光頭黨,還有雷王步驚雷都打好了招呼,他們都會派人過來,一舉將天王幫格殺掉。”
步驚雷也來到濱江市了?現(xiàn)在的濱江市,還真是風云際會,各方人物云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