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青衣殺手總共能有多少人?華夏國人是多,可是想要培養(yǎng)出一個相貌普通、精明狠辣的殺手,絕對不容易。可以說,每個大青衣的殺手都付出了傅青衣和傅智、傅刀的心血,可是如今呢?在濱江市的時候,就讓李霖殺了不少大青衣的殺手,這回在省城,更是傷亡慘重。整整五十多人,一個都沒剩下,全都被炸成了飛灰。
當(dāng)爆炸聲從身后響起的那一刻,傅智、傅元振的心都跟著哆嗦了,各種悲憤、悔恨、仇恨等等一股腦兒的都涌上了心頭,對于李霖再恨又有什么用?以李霖跟露絲的關(guān)系,看來這次省城之行是白費(fèi)了。
傅智和傅元振干脆將房子給退了,趁著李霖和蘇夢枕等人都在省城,他們悄悄地來到了濱江市去找傅瑤了。當(dāng)聽說大青衣又損失了這么多的殺手,傅瑤的反應(yīng)卻是相當(dāng)冷漠,相比較傅智和傅元振,還是她跟李霖打交道比較多。對于這種只知道占便宜,卻從不吃虧的男人,她是徹底沒轍了。
傅元振道:“小姑,我們不是賣給了華瑞集團(tuán)一批鋼材嗎?剛才我和二叔過來的時候,特意繞道去濱江碼頭,和白求恩大樓都看了看,現(xiàn)在修建的工程都已經(jīng)有了一半了。我們剛好利用這批劣質(zhì)的鋼材,趁著李霖和蘇夢枕不在,對華瑞造成致命一擊。”
傅瑤苦笑道:“什么劣質(zhì)鋼材?我們都還蒙在鼓里呢,實際上,早就讓李霖和蘇夢枕察覺出來,掉包了!
那批劣質(zhì)鋼材都沒有用到濱江江橋和白求恩大樓的建筑上,而是以市場批發(fā)價賣給了邵陽,讓邵陽來當(dāng)了這個冤大頭。李霖和蘇夢枕沒有將事情聲張出去,就等著傅家人出招呢。試想一下,要是傅元振,或者是傅瑤以冒名者的身份,去揭發(fā)濱江江橋和白求恩大樓的劣質(zhì)鋼材事件,是會受到新聞媒體的關(guān)注。
那些記者們對于這種事情,那就是跟蒼蠅盯到了腐肉上,老來勁兒了,一個個的跟進(jìn)挖掘,終于是得到了事情的真相。濱江江橋和白求恩大樓所用的鋼材,都是合乎國家相關(guān)建筑方面標(biāo)準(zhǔn)的,沒有任何的出入,這是有人在惡意中傷華瑞集團(tuán)。
到了那個時候,會怎么樣?不是去扳倒華瑞集團(tuán),而是幫著華瑞在做免費(fèi)的廣告宣傳,勢必會讓華瑞的聲望大增,所以劣質(zhì)鋼材的事情,連想都不要去想了,那就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
“?”傅元振怒道:“李霖和蘇夢枕也真是夠狡猾的,他們竟然能忍著裝作什么都不知道!
傅瑤冷笑道:“他們自己揭穿,和等著我們?nèi)ソ掖阆胂肽膫效果更好一些?”
傅元振憤憤道:“我就不明白了,他們在哪兒搞到的這么一大批鋼材呀?在國內(nèi)的鋼材市場,我也算是有些人脈,可我愣是沒有絲毫的消息,這才最是可怕的!
傅瑤哼道:“你問我,我問誰去?反正李霖的身上有太多的秘密,跟他接觸的越多,我也是有這樣的感覺!
傅智點(diǎn)點(diǎn)頭,嘆聲道:“這人的心機(jī)相當(dāng)可怕,我要趕回嶺南市一趟,將事情都匯報給父親。對于李霖,我們要重新部署計劃了!
傅瑤嗯了一聲道:“二哥,我跟你一起回嶺南市,我也要跟父親說說,我們?yōu)槭裁捶且盍刈鲗ρ剑课覀冊趲X南市呆著好好的,有嶺南市最大的礦藏,吃穿不愁的,在嶺南市當(dāng)土皇帝多好,何必非要惹不必要的麻煩呢,F(xiàn)在,大青衣的殺手死了這么多人,連納蘭家的人也都受到了嚴(yán)重的損傷,我們何必還要強(qiáng)出頭?”
明知道房間內(nèi)沒有其他人,傅智還是左右看了看,皺眉道:“小妹,這些話可不能在外面說。要是沒有秦公子,又怎么能有我們傅家的今天?父親是個知恩圖報的人,我們要完成秦公子的大業(yè)!
“大業(yè)?”傅瑤嗤笑道:“在寶島,一個蔣青帝就夠讓秦公子頭疼的了,除非是他把蔣青帝擺平了,或者是把他給拉攏過來,否則,還想著把寶島獨(dú)立出去?就算是美國、日本國家都參與進(jìn)來,也是白搭,F(xiàn)在,華夏國越來越是強(qiáng)盛,你自己說,為了一個小小的寶島,美國會跟華夏國開戰(zhàn)嗎?”
傅智嘆聲道:“那是國家和國家之間的事情,我們顧不了那么多,反正父親讓我們做什么,我們?nèi)プ鼍褪橇!?
傅瑤憤憤道:“去做?是去做了,你瞅瞅我這些年來的日子是怎么過的?為了秦公子的大業(yè),父親老早就把我給嫁到了蘇家,犧牲了我一輩子的幸福,我……我都不敢要自己的孩子。我是一個女人,我也需要一個完整的家庭,總不能因為秦公子的大業(yè),把我們所有人的幸福都搭進(jìn)去吧?”
啪!傅智抽了傅瑤一個耳光,厲聲道:“你怎么能這么說?你付出了幸福,別人就沒有付出嗎?我看你是呆在蘇家,呆的時間太久了,連腦子都讓人家給赤化了。這件事情你千萬不要再提起,更是不要當(dāng)著父親的面提起,他……他非殺了你不可!
“打我?你敢打我?”傅瑤手捂著臉,淚水順著眼角流淌出來,怒道:“二哥,你最疼我了,現(xiàn)在連你都打我,你打死我好了!
“我打你,就是為了你好。唉,你好好想想吧,我們都是你的家人,難道還能害你嗎?”
“還沒害我?那還想讓我怎么樣呀?”
傅瑤走到了門邊,突然將房門給拉開了,大聲道:“走,你們別再呆在我的家中……。课谋螅恪闶裁磿r候回來的?”
蘇文斌呆呆地站在門口,大腦一片空白。他不相信,跟自己生活了這么多年的枕邊人,會是懷揣著別樣心思的女人。難怪沒有孩子了,原來……原來這一切都是假的,假的,都是假的。
他突然像是瘋了一樣,抓住了傅瑤的胳膊,用力搖晃著,喊道:“你說,你跟我說,這一切不是這樣的,是不是?”
淚水打濕了傅瑤的眼角,她痛苦地閉上了眼睛,這輩子最不希望發(fā)生的一幕,終于是出現(xiàn)了。蘇文斌,太過于文弱、老實,吭哧半天都未必能憋出一個屁來。在傅瑤看來,她要嫁給的男人,應(yīng)該是那種頂天立地,呼風(fēng)喚雨的大英雄,可不是這種懦夫。最開始,她實在是看不起、厭惡這個男人?墒,隨著時間的推移,她對蘇文斌的感情在一點(diǎn)點(diǎn)的發(fā)生著變化。
蘇文斌對她百依百順,每天晚上,她累了,他都會倒洗腳水,給她泡腳。這樣的一個男人,是沒有什么花言巧語,但是他很樸實,你絕對不用去擔(dān)心,他會干出背叛你的事情來。
女人一輩子,能找到這樣的一個男人,還想怎么樣?
找個你愛的男人,她不愛你。那還不如找個愛你的男人,讓你這輩子都受到他的寵愛。
當(dāng)她討厭他的時候,要強(qiáng)迫著跟他在一起。
當(dāng)她有些喜歡上這個男人的時候……事情卻敗露了,這讓傅瑤說什么?她無話可說,任憑著淚水流下,心中的痛楚,就像是有刀插了進(jìn)去,在一點(diǎn)點(diǎn)切割著她的心。
“為什么,這是為什么呀?”蘇文斌越是這樣,她的心里反而越是難受,哪怕是打她,罵她,甚至用刀子捅她也好,至少是她的心里能夠好受一些。
“還跟他啰嗦什么?既然他發(fā)現(xiàn)了,不能讓他把事情泄露出去。”傅元振跳過來,一腳踹在了蘇文斌的胸口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