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戰(zhàn),勇氣也。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
這是一種心理戰(zhàn)術(shù)。
如果說,你要殺了你的仇人,你可能會直接拿刀去通殺,或者說是謀定而后動,找機會干掉他。不過,你還要擔(dān)心一點,萬一警方的人知道了怎么辦?萬一突然間沖出來什么人怎么辦?瞻前顧后,想的多了,是好事,也是壞事。
當(dāng)朱重午聽說朱珠被狂人社的人給抓走了,他很震怒,心頭的怒火瞬間燒到了頭頂。他的這股子氣勢凝結(jié)起來,夾雜著的霸氣和殺氣,是空前絕后的。在這種巔峰的狀態(tài)下,他集合所有人馬去跟楚狂人對著干,他有著必勝的信念。
楚狂人不是內(nèi)勁修為精深嗎?朱重午敢跟他拼個你死我活。如果說二人的功力相當(dāng),朱重午就有可能在這種極其憤怒下,一鼓作氣干掉楚狂人,這就是他不想知道朱珠消息的原因。
知道了,就分心了,還怎么去跟楚狂人打?就像是朱重午剛才說的那樣,他知道了,他可以繼續(xù)騙江南其他城市的那些黑幫,繼續(xù)對楚狂人展開猛烈的攻擊,可是他自己呢?他的氣勢上輸了一籌,殺氣也都減弱了,還怎么敢楚狂人打?連必勝和絕殺的信念都動搖了。
置之死地而后生,破釜沉舟,都是同樣的道理。
這點,當(dāng)李霖勸說朱重午三思而后行,先調(diào)查清楚朱珠行蹤到時候,他就知道了朱重午的想法,才沒有再說什么。打吧,天王幫也好,狂人社也罷,這關(guān)他什么事?李霖都已經(jīng)做好了左手爆米花桶,右手可口可樂,坐在一邊觀看雙方拼殺場面的情形。不過,在他的心中,當(dāng)然是想知道朱珠的消息。
誰能想到,王寇會無意間知道呢?靠近潘金蓮、潘銀蓮姐妹,終于是有了點兒小收獲。
李霖才不會傻了吧唧的去跟朱重午說,倒霉催的白朗也怪不到李霖頭上,點背不能怨社會,誰讓他摸到“去”的紙團了。
朱重午的那一腳,真帥啊,李霖看著一陣幸災(zāi)樂禍。
李霖顛顛的上去扶住了白朗,嘆聲道:“唉,朱爺怎么能這么對你呢?三少,沒傷到吧?”
白朗差點兒又吐出了一口血,被朱重午的一腳給踹飛了,還吐了好幾口血,還沒傷到?真以為他是蝙蝠俠、鋼鐵俠、綠巨人呀?白朗咳嗽了兩聲,用紙巾擦著嘴角的血跡,低聲道:“大哥,李少,你們也聽到剛才朱爺?shù)脑捔税桑克屛覀兲て较阌贶帯?
李霖咳咳道:“是讓我們一起去踏平香雨軒嗎?你好像是搞錯了,是讓你帶人去,跟我和羅大哥沒關(guān)系。”#@$&
羅烈才沒有李霖那么卑鄙,都這時候了,還落井下石,說風(fēng)涼話,沉聲道:“老三,走,我們一起過去。”
很方便,有車,有人。
羅烈掌管著天王幫的黑幫生意,在砍殺方面,他自然是比白朗有經(jīng)驗得多,立即召集了五十個死士,駕駛著兩輛重型卡車,一路浩浩蕩蕩的開往了香雨軒。這樣的好事,李霖自然不會錯過,顛顛的跟上去,坐到了副駕駛的位置。
很快,車子就駛進了市內(nèi),一直沖到香雨軒的門口才停下來。
五十個死士,二十人將香雨軒圍了個水泄不通,五人封鎖街道的南邊,五人封鎖街道的北邊,禁止任何行人和車輛通過。剎那間,整個香雨軒的周圍都籠罩上了一股肅殺之氣。在香雨軒消費的顧客,那是在濱江市、河西省都是相當(dāng)有名望的,不是富甲權(quán)貴,就是商界名流,他們一個個平常都挺牛皮哄哄的。%&(&
白朗、羅烈和李霖和二十個死士剛要往里面沖,剛好是有一人摟著一個小姐,喝的醉醺醺地從香雨軒內(nèi)走了出來。
這人舔著個的肚子,怒道:“好狗不擋道,你們是什么人?趕緊給老子讓開。”
你可以裝×,可你當(dāng)著這么人的面兒裝×,那就是那就是你自己傻×了。好虎還架不住一群狼呢,更何況他還不是好虎,而羅烈、白朗等人又不是普通的狼。
沒有說話,羅烈擺擺手,一個死士跳上去,單手扯著那人的脖領(lǐng)子,一腳踢在了他的小腿上。同時,又往后一拽,那胖子直接來了個狗搶屎趴在了地上。
他翻身爬起來,罵道:“敢打老子,老子是市建設(shè)局的局長……”
那死士抬腿又是一腳,踹在了他的小腹上,管你是什么長?多喊一聲,他就多踹一腳,連李霖都覺得奇怪,這局長是真喝多了,還是太能裝×了。這么多人,他沒看到呀?要是自己,都是立即扭頭就跑,傻×才跟他們這么多人開干呢。
跟著那局長一起走出來的小姐都嚇傻了,顫聲道:“你們……你們干什么?這里是柳姐的地盤……”
羅烈將她給拽到一邊,陰沉著臉道:“整個江南都是天王幫的地盤,你趕緊閃開,我不打女人,不等于我的手下不打。”
是來干什么來了?不就是救人和砸場子的嗎?
對于柳媚兒,李霖還真談不上什么好感,真是啰嗦。他沖著白朗使了個顏色,直接沖進了一樓大廳。天黑了,已經(jīng)有不少人來香雨軒打牌,喝茶,泡妞了。看到白朗、李霖等一行人闖進來,他們都是一愣。
李霖抓起一把椅子,甩手丟了出去,低聲道:“白朗,砸呀。”
白朗沖著一樓大廳內(nèi)的人,冷聲道:“你們都老實點,別亂動,否則,別怪我白朗不客氣。”
他揮了揮手,沖進來的二十個死士對著一樓大廳內(nèi)就是一頓噼噼啪啪的亂砸,桌子翻了,椅子到了,茶幾碎了,沒兩分鐘就是一片狼藉。那些顧客都嚇得堆縮在了墻角,不敢亂動,在濱江市混著的,誰不知道白朗的名頭?惹惱了人家,那就請等著受死吧。
“羅烈、白朗,你們想干什么?”快刀彭飛的個子不高,也就是一米六五的樣子,身材瘦弱,看上去沒有任何的特別之處。跟在他身后的,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女人,穿著一件長款的紅色風(fēng)衣,袖子卻只是到胳膊肘,里面又搭配了一款白色高領(lǐng)的薄毛衫,頭上戴著灰色的堆堆帽,再搭配一件長腿的休閑褲,既時尚又充滿著品位。
這女人身材瘦高,臉型也比較瘦,顴骨凸起,下顎稍尖,眉毛彎彎的,又細(xì)又長。一雙丹鳳眼迸射著寒光,冷然地瞪著羅烈、白朗,李霖等人。跟在她是身后的,還有十幾個穿著白色緊身旗袍的美女,同樣,一個個都是面色冰冷,在氣勢上,對上天王幫的死士竟然毫不相讓。
羅烈一身黑色的皮衣,滿是攻擊力的短發(fā),手上也戴著皮手套,厲聲道:“交出大小姐來。”
“大小姐?”一愣,彭飛冷笑道:“羅烈,別人懼怕你,可我彭飛卻不管你那么多,我們竹聯(lián)幫在濱江市開的香雨軒,跟你們天王幫井水不犯河水,你們也別太欺負(fù)人了。什么大小姐,我們不知道。”
羅烈哼道:“你們是不想交人了?”
那個身材瘦高的女人反而是忍不住了,她的聲音比較尖銳,叫道:“彭飛,還跟他們羅嗦什么?敢跑到我們竹聯(lián)幫的地盤上砸場子,是活膩味了,我鳳仙兒第一個饒不了他。”
鳳仙兒還真是急性子,縱身坐到了樓梯扶手,從樓梯上滑了下來,快要到羅烈身邊的時候,身子突然騰空而起,雙腿不斷地變幻著動作,爆踢羅烈。
鳳仙兒?鳳堂的堂主?李霖往后退了兩步,他們打他們的,可別殃及池魚,傷害到自己這個小無辜。就算是沒有傷到自己,禍害了花花草草也是一種罪過。
這些人可也真是的,沒啥事兒老是打打殺殺的干什么?像自己這樣當(dāng)個小良民多好。知道了朱珠在香雨軒,李霖反而不擔(dān)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