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浮雪的匕首,陳河洛的拳頭……
二人都是相當(dāng)有攻擊力和殺傷力的,可他們的心卻沒來由的一陣恐懼。
這青年是誰?他又是怎么進(jìn)入這個房間中的?是,二人剛才是處于激戰(zhàn)中,沒有注意到周圍的情況。這是房門緊鎖著,這里又是陳家的老宅中,外人豈能是隨便進(jìn)來的?陳河洛問道:“你到底是什么人?你這可是私闖民宅,我們殺了你也是正當(dāng)防衛(wèi)。”
那青年都沒有去望陳河洛一眼,更是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而是伸手捏了捏陳浮雪的臉蛋,然后順著她的面頰滑落到脖頸,微笑道:“正當(dāng)防衛(wèi)嗎?那你倆就殺我好了,大可來試試。你們不動我,我自然也不會動你們。可你們要殺我,我也會正當(dāng)防衛(wèi)的。”
剛才激戰(zhàn)太過于刺激,陳浮雪的臉上還有未褪去的潮紅,她想一刀宰了這個青年。可是,她握著匕首的手,怎么也無法落下去。說白了,還是她的心中已經(jīng)懼怕了這個青年。
陳河洛哼了一聲,拳頭夾雜著暗勁,向著那個青年打了過去。
那青年往后退了兩步,拉開和陳浮雪、陳河洛的距離,突然閃電般出腳——撩陰腳,速度奇快,角度刁鉆,正中陳河洛的下身。陳河洛悶哼一聲,直接佝僂著身子,倒在了地上,但是他的臉上卻滿是痛苦的驚喜,手指著那個青年,叫道:“你……你是李霖。”
“啊?李……李霖?”陳浮雪都懷疑,陳河洛是不是腦袋瓜子出了問題,這人怎么可能會是李霖呢?皮膚比李霖的白嫩點兒,臉型和頭型都不一樣。
其實,陳河洛也沒有認(rèn)出來,但是他實在太熟悉李霖的那一記撩陰腳了,他中了兩次,又哪能印象不深刻?在他的記憶中,除了李霖之外,絕對沒有第二人使出這樣的腳法了。以李霖的身手,不動聲色地闖入陳家,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李霖罵道:“哇靠,這樣都瞞不了你?你可真行。”
陳河洛掙扎著爬起來,興奮道:“我再行,也沒有李少行啊。殺了朱重午,還能在天王幫眾的重重包圍中,逃脫出來。厲害,我和浮雪正想著怎么去找你呢。”
李霖照著陳河洛的腦門兒,狠狠地敲了兩下,憤憤道:“找我?就在床上找我呀?真沒見過像你這么不要臉的男人,睜著眼睛說瞎話。為了懲罰你,趕緊給我弄點吃的去,我都餓壞了。”
陳河洛訕笑了兩聲,連忙道:“行,那你跟浮雪先聊著,我去去就回。”
誰都不是傻子,既然李霖和陳浮雪有私密話要說,陳河洛自然是不好在旁邊偷聽。再說了,有些事情,不知道比知道的要好,要是讓他來選擇,他寧可不知道。
陳浮雪盯著李霖看了又看的,喃喃道:“你真的是李霖?”
“如假包換。”
“你……你這是易容術(shù)嗎?真是太神奇了。”陳浮雪走過去,摸了摸李霖的臉和脖頸,愣是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端倪來。
李霖拂掉了她的手,大聲道:“我就跟你開門見山,直說了吧。我這次找你回來,就是來跟你要錢的,殺了朱重午,五億元,給我吧,我好跑路。”
陳浮雪笑道:“錢,我肯定會給你的,可三更半夜的,你讓我上哪兒一下子去弄那么多錢?要不,你等到天明,我再去給你怎么樣?”
“著實不怎么樣,誰知道你會不會跟我耍花樣?天王幫的人都想要我的小命,我必須盡快離開。”
“你有沒有想過一個問題?既然你得罪了天王幫,為什么不找一個靠山來保護(hù)你呢?我們狂人社肯定會吞并了天王幫的,你要是加入我們,我保證讓你榮華富貴,至少是不用東躲西藏的了。”
李霖擺手道:“扯淡,我才不會加入你們呢。我一個人躲到國外去,多清凈?”
陳浮雪皺眉道:“天王幫上下都在抓你,他們肯定是在車站、碼頭、機場等等地方都有埋伏。你要是去了,那就是自投羅網(wǎng)。”
李霖微笑道:“自投羅網(wǎng)嗎?你看我會自投羅網(wǎng)嗎?”
很簡單,李霖這身裝扮連陳浮雪和陳河洛都沒有認(rèn)出來,李霖想要逃脫天王幫的追殺,不是什么難事。可陳浮雪要是不給李霖五億元,李霖就會將陳浮雪的消息等等都泄露給天王幫的人,那就打亂了陳浮雪的部署,前功盡棄了。
楚狂人也說了,要是李霖來了,一定要想辦法將他留下。陳浮雪苦笑著,當(dāng)場允諾,等到明天銀行開門,一定取五億元給李霖。如果李霖正式加入狂人社,一同對付天王幫,等到滅掉了天王幫,肯定會有更豐厚的報酬。
李霖盯著她的臉蛋和胸前的那道迷人的乳溝,很是齷齪的道:“有什么報酬?”
陳浮雪伸出了五根手指,然后身子前傾,讓胸前的飽滿抵在了李霖的胸膛上,笑盈盈的道:“你說要怎么報酬,就給你什么報酬好了。五億元,再加上一個人。”
“誰?”
“我!事成之后,我就是你的人了,不奢求跟你一生一死,白頭偕老。只要你想要了,我隨時都會過來陪你。”
“這個誘惑力,明顯是比五億元更讓人心動。”
李霖在她的屁股上捏了一把,笑道:“我能不能先驗驗貨呀?”
陳浮雪扭動著腰肢,咯咯笑道:“隨時隨地都可以。”
這就算是敲定了,陳河洛走進(jìn)來,送上來飯菜,起身回去睡覺了,房間內(nèi)就剩下了李霖和陳浮雪。李霖坐在椅子上,大口地吃著飯菜,陳浮雪就像是個溫柔的妻子,坐在他的身邊,給他倒紅酒,夾菜。
陳浮雪問道:“你是怎么殺掉的朱重午,快跟我說說。”
李霖微笑道:“很簡單,我是利用了慕容小意。”
當(dāng)下,他就將在貴都花園——朱家的房間的情況都說了出來。當(dāng)然了,他沒有去說慕容小晴和慕容小意的事情,只是說朱重午搶走了慕容小意的媽媽,慕容小意才會要殺了朱重午。李霖不想讓慕容小意殺人,手上沾了血跡,一輩子的洗不掉。可他不怕,他殺過人,殺過的還不是一個兩個。
趁著朱重午不注意的時候,李霖一刀就插入了朱重午的心臟。至死,朱重午都不相信李霖會殺他。
李霖皺眉道:“三天后就是朱重午出殯的日子,我認(rèn)為我們應(yīng)該選在這個時候動手,肯定能夠?qū)⒘_烈等人一網(wǎng)打盡。”
陳浮雪很得意,因為李霖的計劃,跟她設(shè)計的幾乎是一模一樣。英雄所見略同,看來這果然是個最佳的法子。不過,將這個計劃告訴李霖行嗎?正當(dāng)陳浮雪猶豫的時候,李霖憤憤道:“你是不是還不相信我?我殺了朱重午,天王幫的人都想殺我,我還有回頭的余地嗎?沒有!來天王幫是我最佳的選擇了。不過,你也別拿我當(dāng)傻子,要是天王幫干過河拆橋的勾當(dāng),我也會有我的辦法來對付你們。”
陳浮雪笑道:“你別激動,我當(dāng)然想要跟你合作了。”
“跟我合作?誠意呢?”
“我是還沒有計劃好,我們都是自己人了,我當(dāng)然沒有隱瞞你的必要。”
這像是李霖說的那樣,他連朱重午都?xì)⒘耍有回頭之路嗎?沒有了。在落難的時候,她拋出橄欖枝,總比在他走運的時候,遞上去幫助要好太多。連楚狂人都說了,李霖是個人才,想要拉攏住他,靠金錢、靠美女,更多的是靠真誠。
陳浮雪笑了笑,就將她跟楚狂人約定的計劃都說了出來。表面上對山西大同、江蘇南京施加壓力,暗中卻調(diào)兵遣將來到濱江市,全力瓦解天王幫。
李霖似笑非笑道:“這么多年了,難道你們就沒有在天王幫的臥底?有他在里面里應(yīng)外合,肯定會效果更好。你還是沒有誠意,不跟我說實話,既然是這樣,我們還有談下去的必要嗎?”
李霖沒有猶豫,起身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