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可以說不怕死,可真正直視死亡的時候,又有幾人能真正的不怕?
戰(zhàn)千軍不怕死,但是他怕萬一剪錯了,害了李霖和王寇的性命。
剪對了,生。
剪錯了,死。
在這關(guān)鍵的一刻,戰(zhàn)千軍、王寇、李霖的呼吸好像是都停止了。“咔嗒!”一聲,鑷子輕松地剪斷了那根細小的金屬絲,沒有爆炸。
“成功了。”戰(zhàn)千軍咧嘴笑了笑,這才發(fā)現(xiàn)身上早就已經(jīng)被汗水給浸透了。
王寇跳過來,大聲道:“巨巨,真有你的呀。等會兒出去,我請客,就在巷子中,隨便那家按摩房,我給你請兩個……哦,不,三個,我給你請三個小姐,讓你早日擺脫小處男!
戰(zhàn)千軍一拳捶在了王寇的胸口上,打得王寇凌空翻了兩個空翻兒,這才落在地上。
王寇揉著胸口,埋怨道:“巨巨,不帶這樣的吧?我可是為你好呀!
李霖、戰(zhàn)千軍、王寇、洪九指,在血影當雇傭兵的時候,每次執(zhí)行完任務(wù),都選擇各種方式來放松自己。李霖和王寇去泡妞兒,戰(zhàn)千軍苦練拳法,洪九指練槍,這也是為什么王寇說戰(zhàn)千軍是小處男的緣故了。
李霖笑道:“別鬧了。巨巨,這些炸彈不能留著,交給你來銷毀了。王寇,走,咱們出去,別忘記還有一個漏網(wǎng)之魚呢!
聽說是炸彈拆除了,趙東海激動得不行,在他看來,一定要戴罪立功,把那個漏網(wǎng)之魚給逮到。關(guān)鍵是,城中區(qū)的按摩房好多,這都凌晨時分了,還有的店面亮著粉紅色的曖昧燈光,滿是魅惑的情調(diào)。
上有政策,下有對策,古往今來,這種事情是屢禁不止的。
其實,要是國家真的有那么一天,明著開放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試想一下,男人猥褻、強暴女人大多是因為什么?還不是欲火膨脹,無處發(fā)泄。去找小姐,又怕被抓,才會走此下策。要是開放了,隨便去找小姐,男人們得到了發(fā)泄,自然是減少了犯罪事情的發(fā)生。那樣,總比掛著羊頭賣狗肉的好。
三更半夜的,如果他們這么明目張膽的去各個按摩房里面去搜查,就等于是跟她們作對,非惹出禍事來不可。
不逮到那個人,李霖是沒有心思回去睡覺了。
為了不驚擾到人,所有的民警都脫掉了警服,換上了便衣。城中村通往外面的有六個路口,每個路口兩個民警,扣押著一個涉案嫌疑人,只要發(fā)現(xiàn)有那人的行蹤,就立即抓捕。同時,根據(jù)涉案嫌疑人的描述,立即電腦分析出了那人的頭像。打印了出來,人手一份,上面有詳細描述這人的特征,衣著,頭發(fā)、身高、胖瘦等等。
這里的按摩房差不多有二十多家,每個民警負責盯著一個按摩院,出租內(nèi)埋伏了兩個民警,只要有那人的行蹤,立即實施抓捕。
街道兩邊的大排檔,還有通宵達旦,徹夜營業(yè)的。
戰(zhàn)千軍去銷毀那些炸彈,李霖和王寇、趙東海找了家大排檔,要了幾大盤炒田螺,龍蝦,還有兩盤鐵板烤魚,又擺著一溜兒的冰鎮(zhèn)啤酒。這都已經(jīng)是十月份中旬了,天氣泛著些許的涼意,但還是很悶熱。坐在街邊,吹著晚風,大口地吃著小吃,還真是一種享受。
這都是凌晨三點多鐘了,還有兩個多小時天亮。要是等到剩下的那個涉案嫌疑人從按摩院出來,估計要等到七八點鐘了。幾個人邊喝著,邊聊著,趙東海的酒量是不錯,可跟李霖、王寇比起來,還是差了不少。等到天剛蒙蒙亮的時候,趙東海終于是扛不住了,趴在桌上呼呼地睡了起來。
生怕他睡著涼了,把他給丟進了警車內(nèi),又開了空調(diào),李霖和王寇這才又坐下來。
桌上、地上,橫七豎八的有幾十個啤酒瓶,三個人是真沒少喝。
又讓那老板給弄了兩盤鐵板烤魚和龍蝦,王寇問道:“頭兒,咱們這樣做什么時候是個頭兒呀?還不如殺到寶島去算了!
李霖苦笑道:“你以為我不想嗎?想要用武力征服,肯定是不可能,我們這不是在暗中培養(yǎng)勢力嗎?等到我們羽翼豐滿的時候,就可以替那些死去的兄弟們報仇了。還有‘不倒翁’,一定要將他碎尸萬段!
灌了口啤酒,王寇喃喃道:“我還真有些懷念,我們四個在血影傭兵組織時候的日子,殺人、收錢、享樂,簡直就是神仙般的逍遙日子。我和你、巨巨回國內(nèi)了,洪九指還在美國,這次你去紐約,一定要把他給帶回來。這樣,我們狼牙就聚齊了五兄弟了,有九指這個槍神在,就算是殺到嶺南傅家,殺到寶島,我也不怕。”
洪九指,是個多么驕傲的人,十指修長白皙,錯,應(yīng)該說是九指修長白皙。他的左手小手指沒了,刀口平整,一看就是被人給生生切下去的。為什么會是九指?在李霖、王寇、戰(zhàn)千軍等人見到他第一面的時候,他就是九指。李霖和戰(zhàn)千軍沒有問,王寇卻是趁著洪九指高興的時候,偷偷地問過兩次,可他什么都沒有說。
這肯定是一個有故事的人。
不過,既然他能夠進入狼牙特種大隊,身份肯定是清白的,這點毋庸置疑。
一想到即將跟洪九指見面了,李霖也是雙眼放亮,沉聲道:“我也有些想九指了,等我回來,我們就將嶺南傅家攪和個天翻地覆!
王寇笑著點點頭,問道:“最近的局勢太過于緊張,刀王趙秋息、蛇王佘小白坐鎮(zhèn)南京,力王狂虎、藥王秦無言坐鎮(zhèn)太原,狂人社的人已經(jīng)暗中潛入了這兩個南下的重要城市。楚狂人跟朱重午都在暗中醞釀著,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頭兒,我們怎么辦?是幫著誰開戰(zhàn)?”
李霖搖頭道:“兩不相幫,咱們走咱們的陽關(guān)道,他們走他們的奈何橋,井水不犯河水。等到咱們干掉了‘不倒翁’,為兄弟們報仇,咱們就去國外找個地方,繼續(xù)過咱們的逍遙日子!
王寇有些不樂意,按照他的意思,亂世出英雄,有這樣的南北兩大幫會開戰(zhàn),他卻不能參加,那有多郁悶?憋屈死了。不過,李霖是他崇拜的偶像,李霖說的話,他自然是聽從,嘿嘿道:“頭兒,我們要是真的去國外了,喬尚捷、唐小愛、蘇夢枕怎么辦?你有沒有想過呀!
誰都想家中紅旗不倒,外面彩旗飄飄,可這種事情又哪是那么好把握的。別看喬尚捷脾氣暴躁,但內(nèi)心也有細膩的一面兒,至于唐小愛和蘇夢枕更是不必說了,眼中都揉不得沙子。想要駕馭她們幾個,那可真不是有一點兒半點兒本事就行的。
李霖苦笑道:“我跟蘇夢枕沒什么關(guān)系,你可別把她給牽扯進來。”
王寇是滿臉的鄙視,把一瓶啤酒砸在了李霖的桌前,大聲道:“頭兒,不帶像你這樣虛偽的,一會兒跟蘇夢枕沒關(guān)系,一會兒又對人家沒感覺,可你瞅瞅你辦的事兒。之前的事情我就不說了,咱們就說眼前,三更半夜的不睡覺,來抓人,我們是沒事兒吃飽了撐的呀?你敢說,你這樣做,不是為了蘇夢枕?”
“算是吧,我自己也不清楚了!
“頭兒,你在男女感情方面,可是一代情圣,是我的偶像啊。你說說,你什么時候干過賠本兒的買賣。可是對蘇夢枕,你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付出,不說上床,你就是能親親人家也好……可是現(xiàn)在呢?連她的小手都沒摸過吧?你說,你這樣做值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