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真的像是朱重午說的那樣,俄羅斯光頭黨在暗中支持著狂人社,那他和楚狂人間的PK,幾乎是沒有任何的懸念,必敗無疑。
這點,別說是慕秋水了,就連沒有什么頭腦,火爆脾氣的雷炮都看出來了。
有沒有什么方法?有!
朱重午看了李霖一眼,微笑道:“跟光頭黨合作的是俄羅斯的蘇霍伊家族,而跟蘇霍伊家族對立的就是奧托洛夫斯基家族,和他們支持的戰斧。我們要是能夠跟奧托洛夫斯基家族的人聯系上,戰斧在俄羅斯對光頭黨開戰,我們的壓力自然解除。”
慕秋水和雷炮苦笑不已,說起來容易,不費吹灰之力,可要是做起來,卻是難上百倍。首先,他們跟奧托洛夫斯基家族、戰斧都沒有任何的來往,跟人家做生意?扯淡!要說,與奧托洛夫斯基家族合作最密切的幫會,就是越南幫,早在二十年前,兩家就已經全力合作了。
奧托洛夫斯基家族提供給越南幫軍火,越南幫出售給奧托洛夫斯基家族毒品,已經形成了完美的鏈條,在中國只是過一下,誰也休想插手進來。不過,每次越南幫來到國內的時候,都會在南豐市停一停,跟南豐市一個叫戴爺的人來往密切。
南豐市、濱江市,都是中國南方的重要城市。
朱重午是江南黑道的扛把子,但也就是個名頭,并不是所有的幫會都買賬的,南豐市的戴爺就是其中之一。雙方沒有什么來往,但也不會交惡。可有一點,他們都是南方人,這么容忍著狂人社南下,又夾有俄羅斯光頭黨的威勢,戴爺應該也不會坐視不理吧?
提起戴爺這個人,朱重午的臉上滿是尊敬,那是他的前輩。戴爺七十多歲的人了,身子骨還很是硬朗,他就是南豐市的土皇上,橫行于黑白兩道,幾十年都沒人能撼動他的地位。當年朱重午的崛起,戴爺是沒有放在心上,也沒有去爭霸的心思,才會有朱重午的今天。否則,朱重午在那兒呆著還不知道呢。
對這個老爺子,朱重午只有敬仰的份兒,他每年都會去拜見,可根本就見不到戴爺的人。
雷炮大聲道:“朱爺,戴爺就是個老頭子,能怎么樣?我去南豐市會會他。”
“以你這樣的姿態去,估計還沒等見到戴爺呢,就會讓人剁成肉餡喂狗了。”朱重午將目光落到了李霖的身上,問道:“在來濱江市之前,你不是在南豐大學讀書的嗎?對于南豐市的局勢應該十分清楚,聽說過戴爺這個人嗎?”
聽說?何止是聽說過呀,戴爺的女兒戴夢瑤嫁給了李天羽,算起來戴爺還是李霖的外公了。這是朱大天王和楚狂人的事情,李霖才不想摻合進去,他點頭道:“在濱江市,幾乎每個人都知道戴爺的名頭,我一個學生,我也聽說過。”
朱重午手指著手術室,問道:“李霖,你說朱珠受傷跟你有沒有關系?”
“算是有關系……”
“那你應不應該對朱珠受傷負責?”
“咳咳,這個……好像是我救了朱珠吧?”
“你救了她?要我說,你是害了她才對。我已經問過了,剛才在藥店……”
李霖的腦袋嗡的一下,這都是什么人呀?這條老狐貍,感情他什么都知道了,都懷疑他和朱珠被光頭黨的人暗殺,他都是安排好的。就等著自己扒光了朱珠的衣服,他好要挾吧?也幸虧的是,當時他還算是鎮定,在朱珠昏迷的誘惑下,沒有對她干出什么過格的事情來。否則,朱重午再拿著朱珠懷有身孕相要挾,他就算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了。
李霖苦笑道:“朱爺,不帶這樣的吧?朱珠可是你女兒。”
朱重午盯著李霖,笑得十分奸詐:“你還知道她是我的女兒?你也不想想,在濱江市,我朱大天王的女兒是個什么樣的女孩子?一個冰清玉潔的女生,就這么把清白名譽都毀在了你的手中,你還想怎么樣?你說我又能怎么樣?”
“你狠,拿你女兒的清白來禍害我。”
“承讓承讓,我這也是沒有辦法。我想,等會兒朱珠出來了,她也不會有什么意見,因為她是我女兒,骨子里面流著的是跟我同樣的血液。”
“你是老狐貍。”
“謝謝夸獎,你不也是一條小狐貍。”
“呃~~~我這次認栽了,你想讓我怎么樣?”
慕秋水和雷炮看得目瞪口呆,試問一下,在整個江南,有幾人敢這么跟朱大天王說話?那可真是自己找死。可是如今,李霖非但敢直呼朱重午老狐貍,好像朱重午也沒有動怒的樣子,這才最是讓人感到匪夷所思了。
朱重午大聲道:“既然你對濱江市這么熟悉,就麻煩你去一趟濱江市,幫我跟戴爺談談,希望戴爺能夠跟奧托洛夫斯基家族的人說兩句話,讓戰斧牽制住光頭黨。”
真的會是光頭黨的人干的?
李霖摸著鼻子,苦笑道:“我要是不同意,你是不是派人去學校宣揚,說我亂搞師生戀呀?”
“會。”朱重午竟然沒有絲毫的猶豫,大聲道:“我還會說你在藥店,扒光了我女兒的衣服,這都是事實。”
“那里是休息室。”
“休息室也有藥店的監控。”
李霖的眼淚要掉下來了,后悔呀,這世上怎么就沒有賣后悔藥的呢?人有些時候,該邪惡就要邪惡,千萬不能心慈手軟,尤其是女色當頭,不該上得上,該上就更得上了。當時,他要是不做一回正人君子,就這么把朱珠給上了,也值得呀。這回可倒好,摸一摸就把自己的清白名譽給毀了。
朱重午不要臉,去學校宣揚自己女兒的丑事,這點,李霖倒是不害怕,丟掉了濱江大學的飯碗也沒有什么。關鍵是,他好不容易接近了盧切斯,不能讓這條線就這么斷了。
老狐貍,我叉叉叉你的屁屁的。
李霖皺眉道:“行,這事兒我答應你了,但是我可不能確保戴爺會不會聽我的。”
朱重午呵呵笑道:“沒事,我相信你,我會派幾個人跟你一起去。白朗和龍伯,白朗是我的干兒子,我讓他去,足見我對戴爺的尊敬。龍伯跟戴爺有些淵源,他應該能說得上話。還有一個人,也會跟你一起去……”
“誰?”
“朱珠。”
“什么?她的胳膊受傷了,不能隨意走動。”
朱重午哼道:“就是因為她的胳膊受傷了,我才會讓她跟你一起去的。那丫頭老是想著打籃球,要是把胳膊再次拉傷了怎么辦?你將她給帶走了,也算是讓她安心養傷了。”
看來不去是不行了,李霖苦笑道:“什么時候走?”
朱重午笑道:“事情宜早不宜遲,你回去準備一下,就明天上午。你放心,你不在的這幾天,我會幫你照看好雙龍會和怡紅院的。”
李霖皺眉道:“你這是在要挾我?”
朱重午擺手道:“你可別這么說,我只是在關照你,不過,我可管不了你胡思亂想。”
奶奶的,這老狐貍不動聲色的,早就把李霖的家底給摸清楚了。不去南豐市?行,那剛剛起步的雙龍會很有可能就被滅了。還沒有太多的根基,李霖傷不起。
也就是在這個時候,急救室的門被推開了,朱珠躺在病床上,精神還不錯。不過,在她的眼眸掃過李霖的時候,蒼白的臉蛋上還是泛起了一絲紅暈。不管她是誰的女兒,她也是女人,被人脫光了衣服,又摸又捏的,哪能不羞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