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媛媛揮揮手,和那幾個女人再次向著任芊芊撲了過去。
卻沒想到,她們還沒有到人任芊芊的身邊,那幾個穿著白色旗袍的侍女,竟然搶先一步擋在了任芊芊的面前,動作相當快,一人抓住一個,硬拽著往出走。
于媛媛還想掙扎,被一個侍女一腳踹在了小腹上,痛的于媛媛立即佝僂下了身子。那侍女就像是拖死狗一樣,把她們都給丟到了門外。這是香雨軒,禁止打架鬧事。每個人都知道這個規定,卻還是第一次看到香雨軒的人用這樣過激的手段。
“大家繼續品茶,飲酒,等會兒柳姐會親自出來,陪大家喝一杯。”
那幾個侍女走回來,微笑地望著這些商場精英女士,可她們的精神卻難以放松下來,都被剛才的一幕給鎮驚住了。這種感覺有點兒像是什么呢?口口聲聲喊著說不怕死,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連眼睛都不眨一下。那是真沒架上呢,要是真的到了那個份兒上,刀剛剛掏出來,估計她就什么都招了。
每個人都有心魔,說不怕,那只是自欺欺人,關鍵是看迫到什么份兒上了。
又停頓了有幾十秒鐘,這些人才緩過神來,誰也沒有心情去開玩笑了,更是沒有去看對方,都默默地回到了各自的座位上,就當作是什么都沒有發生過。
空氣中還是有幾分憋悶的味道。
任芊芊笑道:“李弟弟,這次真是太感謝你了。芊芊姐一定會報答你的,你說,你想要什么報答?”
這女人簡直就是天生的騷蹄子,剛才的驚變絲毫沒有影響到她“獵艷”的興致。李霖摟著她的腰肢,她也反手摟住了李霖的肩膀,整個人都埋在了李霖的胸膛中。她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清香味兒,挺好聞的。
李霖可以不相信喬尚捷,可以不相信朱珠,但是他絕對相信唐小愛。他不認識任芊芊,但是唐小愛肯定是認識,既然唐小愛明知道任芊芊是什么樣的女人,還故意把自己推出去,釣起任芊芊的胃口,中間肯定是有道理。
要知道,女人都是喜歡吃醋的,還沒聽說有哪個女人心甘情愿把自己的心愛的男人推給別的女人。她會有那么大公無私?當然不會,防還防不過來呢。
任芊芊胸前的綿軟不住地在李霖的胸膛上蹭來蹭去的,惹得李霖的身體在這種尷尬的情況下,還是起了反應。不是李霖的立場不堅定,而是這個女人實在太騷包。
李霖臉蛋微紅,小聲道:“芊芊姐,你別這樣,我……我不是你想象中的那樣的男人……”
任芊芊笑道:“我知道,在我的眼中,你根本就不是男人,我是奴隸,你就是我的奴隸主。我希望你能夠像奴隸主一樣盡情地蹂躪我,我喜歡被虐的感覺。”
怎么什么樣的女人都有啊?李霖的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任芊芊的脖頸上戴著狗圈,什么都沒有穿,在地上跪爬著……而他?單手握著皮鞭,腳踩著凳子,一鞭又一鞭地抽在任芊芊的身上,她的肌膚留下了一道道鞭痕……她沒有感覺到疼痛,反而還嬌呼著,呻吟著。
這樣的畫面,單單只是想想都夠刺激的。
唐小愛不吭聲,李霖就演下去好了,伸手在任芊芊的翹臀上捏了兩把,齷齪的笑道:“芊芊姐,既然你都這么說了,我要是再不答應,是不是就不識抬舉了?你說,咱們是現在就走呢,還是再呆一會兒?”
“現在就走。”任芊芊都有些等不及了,拉著李霖就要往出走。
這下,唐小愛終于是忍不住了,起身擋住了二人的去路,笑道:“芊芊姐,你急什么呀?今天晚上,是柳姐找李霖有事,他要是就這么跟你走了,我怎么跟柳姐交代呀?”
“哦?”任芊芊的眼神中有幾分失望,喃喃道:“我知道了,是媚兒看上了這個男人吧?行,那我今天晚上就不跟媚兒掙了。”
伸手在李霖的大腿間抓了一把,任芊芊對李霖的反應相當滿意,吃吃笑道:“改天,芊芊姐再跟你約時間。”
怎么感覺自己像是小白臉了呢?看來,他以后又多了一份討生活的職業了。
任芊芊終于是心不甘情不愿的離開了,周圍就剩下了唐小愛和李霖。
唐小愛給李霖倒了杯茶,輕聲道:“你知道我為什么讓你接近任芊芊嗎?”
李霖苦笑道:“隨便你怎么想,只要不把我給賣了就行。”
唐小愛把手放到了李霖的大腿上,笑道:“你是我男人,我才不會便宜了她們呢。在濱江市的鋼材行業,金鼎實業算是比較大的一家公司了。你別看任芊芊性情浪蕩,實際上,她是一個十分精明的女人。你在華瑞從一個銷售部的小員工,干到了銷售部的組長,又干到了總裁的位置……這對于別人來說,簡直就是神話了。我想,任芊芊肯定是對你暗中摸查過,拉攏住你,讓你來給金鼎實業的鋼材生意指點兩條出路,是花多少錢都買不來的。”
“她是想通過色.相來引誘你,而我讓你去接近她也是有道理的。因為華瑞重修濱江江橋,修建白求恩大樓、希望小學,都需要大量的鋼材。要是能夠跟任芊芊攀上關系,在鋼材的質量和價格上,都會給出讓步的。”
“這是華瑞的事情吧?關我什么事?再說了,華瑞集團旗下,不是有華瑞建筑鋼材公司嗎?怎么還用別人的鋼材?”李霖抓起茶杯,大口地喝著功夫茶,這要是讓人看到,非罵他敗家不可。那可是特供的雨前龍井,一般人花錢都買不到的,他卻像是牛飲一樣,也實在是太浪費了。
唐小愛皺眉道:“問題就在這兒。華新路的那家華瑞建筑鋼材公司,名義上是打著華瑞的旗號,實際上卻跟華瑞集團是兩家的。那建筑公司的法人是蘇文斌,蘇董事長的二叔,江橋,白求恩大樓、希望小學等等,這些鋼材都是從華瑞建筑鋼材公司購買的。因為都是自家人,對于鋼材的質量問題把關就沒有那么精細。萬一出了什么,你說怎么辦?責任肯定是在華瑞集團,因為外界都認為華瑞建筑鋼材公司是華瑞集團的旗下分公司,根本就是一家的。”
李霖淡笑道:“我看你是多心了吧?蘇文斌和蘇夢枕是一家人,又怎么可能會害她呢?”
唐小愛搖頭道:“我倒是不擔心蘇文斌,而是擔心蘇文斌的老婆傅瑤。你應該也知道吧?傅瑤是嶺南傅家的大小姐,她要容貌有容貌,要才華有才華,怎么就嫁給了蘇文斌呢?蘇文斌雖然說是也不錯,但是絕對配不上傅瑤,我才不相信,世上還有咱倆這樣一見鐘情的男女。”
李霖真是有些哭笑不得,這算是哪門子邏輯呀?你可以一見鐘情,為什么別人就不能呢?李霖笑了笑,勸道:“小愛,我看你是多想了,怎么說傅瑤也是濱江市第一人民醫院的外科主任醫師,人稱‘傅一刀’……哎呀~~~”
李霖像是想到了什么,臉色劇變,立即撥通了王寇的電話。
“嘟嘟嘟”響了幾聲,電話才被王寇給接通了,李霖連忙道:“寇寇,你立即帶著唐苦、梁思璇離開第一人民醫院。他們不是已經脫離危險了嗎?你就帶他們去怡紅院好了。快!”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唐小愛也就是信口說說,卻是點醒了李霖,那三個殺手身上的標識是紅肚兜、玫瑰花,那就證明是小紅袍的人了嗎?要是大青衣的人化妝的呢,這種事情,還是小心為妙。
王寇笑道:“頭兒,我看你是多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