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風玉幼心驚膽戰。
那個距離有人她不可能到現在才察覺到,唯一的可能就是亓傾故意掩蓋了風羽的氣息,讓她無知無覺。
懲罰。
兩個字再次在風玉幼耳邊回響,那聲音中的笑意卻是那么可怕。對于風玉幼來說,她最在意的不過就是自己繼承人的地位和家人,風羽和她之間向來親密無間。風羽如此的目光,她從未料到有一天會落在自己身上。
風玉幼目光往亓傾看去,卻發現身邊已經空無一人。這桃林中就只剩下她自己和風羽。
“習習!憋L玉幼連忙上前,目光擔憂。
風羽后退一步,神情不再親切歡喜,她擰眉質問,“剛才你和殿下在說什么?”
女人嫉妒足以毀掉一切。
風玉幼當機立斷選擇了保住自己和風羽之間的關系,她拉住還想后退的風羽,解釋道,“殿下讓我照看一下夏暖。她今天也來看靈武會了!
風羽一怔,想要掙脫的手已經不再用力。她面露不解,眼底有妒火點燃,“為什么?夏姑娘為什么需要殿下來拜托阿姐照顧?她自己不能照顧自己嗎?殿下為什么這樣在意她?”
殿下沒有親自出面保護,其實已經說明夏暖的地位不過爾爾。
但是這樣的話并沒有被風玉幼說出來,她抬手撫過風羽的肩頭,將其上墜落的花瓣掃落地面。
“或許在殿下眼里,她比較與眾不同吧。”風玉幼揚起笑容,看向風羽的目光中滿是疼愛和憐惜,似乎在為她可惜什么。
風羽面色委屈,嘴唇緊抿,重復說道,“與眾不同?”
“沒事的,過段時間殿下就不會再在意她了!憋L玉幼輕輕將風玉幼抱入懷中,聲音溫柔,目光冰涼。
亓傾給風玉幼的懲罰,并非不能化解。風玉幼勾了勾嘴角,輕拍風羽的后背。將一切過錯都甩給夏暖不就好了嗎?這雖然能讓風玉幼猝不及防,但是并不是什么大問題。
只不過,以后要注意避免再被殿下用如此方式挑撥姐妹感情了。風羽這次不懷疑她,但不可能次次都不懷疑。她不想自己的妹妹和自己不和,所以,不能再有下一次。
“我還給夏姑娘繡了香囊……”風羽喃喃低語,神情茫然,“我一直覺得夏姑娘和我會合得來,可是……”
可是,她竟然是殿下在意的人嗎。
風羽不想相信,但是她的阿姐不會騙她,阿姐說了是,那就一定是了。
“別想了,靈武會還是要看看比武熱鬧一下!憋L玉幼拉起風羽的手,輕輕摸了摸她的頭頂,似乎在轉移她的注意力,“走,我們去看看!
咚咚咚!
快速而高昂的鼓聲撞碎的街道嘈雜,乘著歡呼聲沖破天際。妖民們的熱血已經被激烈而精彩的打斗比試點燃,圍在比武臺周圍歡呼著連續勝利了六局的勝者的大名。
而一旁妖王的座位上,憬王蘇兮與玉王藍田已經在座。憬王站起抽出君枝劍,勢不可擋的劍氣裹挾著靈力肆虐而出,嗡鳴聲頓時壓下了妖民的歡呼。
不過歡呼和熱血沒有消退,無論是參賽的比武者還是圍觀的妖兵開始更加瘋狂熱烈的吶喊。這是憬王給勝者的鼓舞,氣勢瞬間暴增。參賽者手握拳拍胸,靈力妖力爆發竟化出形色。
“還是我家蘇兮最帥!币慌员蝗顺睕坝繀群皵D到角落中的景尚梨一臉陶醉,杏眼中只有收劍回鞘的蘇兮。她笑著拍了拍身邊的人,“暖兒,你說是不是?”
“小丫頭你打什么打?”身邊傳來的聲音粗癟蠻橫。
景尚梨的目光這才從蘇兮身上抽離,她轉身看來,頓時目瞪口呆,身邊的人不是夏暖,而是一個壯漢。
“你是誰?暖兒呢?”她錯愕問道。
壯漢挑眉,摸著下巴打量景尚梨的容貌身形,甚是滿意的點點頭,“小丫頭長得不錯,想接近我就直說啊,我不會拒絕的!
景尚梨眼睛一瞪,杏眼靈動卻滿是嫌棄,“滾遠點!
壯漢只聽見啪一聲響,腰間一片火辣辣的疼。垂眼一看,竟是衣衫裂開,皮肉翻起血如泉涌。而造成這傷口的兇器赫然就在眼前那小丫頭的手中。
別看這丫頭穿的清雅俏麗,手中長鞭遍布倒刺,一點都不客氣。
“臭娘們兒!”壯漢目露兇相,周圍的人這種沖突已經習以為常,甚至貼心的為兩位讓出了打斗的空間。
然而打斗還沒開始,人群中忽然竄出的白貓就結束了這一切。
壯漢身體僵硬,熱血噴涌,如山一般的身軀轟然倒地。而他粗壯的脖子上已經出現了四道觸目的血痕。血痕又長又深,深可見骨,滾燙的鮮血從血痕出噴涌而出灑了周圍的人一身。
景尚梨握住長鞭的手已經抬起,長鞭尚未甩出又被她收了回來。壯漢倒得突然,血液噴涌更是猝不及防。但是景尚梨的身上愣是一點血跡都沒有沾上,她身前一步遠已經有一道血跡集聚的血線。
以及,氳染。
“小幾沒有和你在一起?!”氳染問道,聲音因為著急染上了幾分暴戾。
景尚梨的目光這才從壯漢身上轉移過來?聪蜻@只雪白毛發墨綠眼瞳的漂亮白貓的目光竟然有些顫抖。
“本來我以為她就在我身邊的,但是。”景尚梨的心跳頓時漏拍,氳染的目光如同一只大手攥緊了她的心臟,“但是,暖兒不見了……”
氳染眼中有憤怒洶涌欲出,他低聲咒罵了一句,呼出一口氣調整情緒。他說道,“我們分開去找。”
景尚梨點頭,朝比武臺內妖王所在地而去。而氳染轉身沒入人群,片刻便不見蹤影。若不是地上躺著的漸漸化為狗熊原型的尸體,周圍妖民們都會以為這是一場夢境。
與此同時,一條陰暗小巷中接連有數道身影從上空跳落,人員紛雜卻落地無聲。而他們帶來的消息,竟然一模一樣。
“四處都感應不到尾戒靈力?”站在最前的人轉頭看來,白衣素雅,面色沉重。
“是!北娙说吐晳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