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她后悔嗎?
她沒資格后悔,這一切都是她心甘情愿的,要怪只怪她自己,再一次自作多情將自己拉到可卑的地步。
她邊哭邊走,不知道哭了多久走了多久,直到天已經泛起了魚肚白,她才終于走回了家。
最后,她還是要回到謝辭的家。
她必須要整理好自己,不讓謝辭發現自己的異樣,昨天的事,她會編制好謊言,當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
來到浴室,她打開花灑,沖洗自己。看到身上隨處可見的曖昧痕跡,她開始用力搓著身體,可搓到肌膚泛紅,也搓不掉。
她無力的靠在冰冷瓷磚上,蜷縮著自己。
“謝辭,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嗚嗚嗚,愛上你也有錯嗎?”她哭著大喊,發泄著自己痛苦的情緒。
身上洗不掉的痕跡,渾身的酸軟乏力,無疑昭示了她的愚蠢。
她將那條絲絨黑裙扔進了垃圾桶,卻覺得還不夠。
她拿打火機走到屋外的花園,點火,看著裙子在她面前燃燒,直到快要燒成一團看不清的黑色。
一輛黑色的卡宴在她身邊緩緩停下,駱詩心里一緊,目光激起極大的漣漪,頭深深的垂下,不讓謝辭看到。
她沒想到他會這么早回來。
“大早上的,你在這里燒什么?”他降下車窗,手撐在揉自己的額頭。
駱詩沒應聲,現在的她非常不想和他說話。
“問你呢?傻了?”見她不回應,他又開口問了一句。
“燒垃圾。”駱詩冷淡的回了一句。
謝辭只覺得她的行為莫名,捉弄她般的說了一句:“高檔小區,你在這里燒東西,不怕物業把你抓走。”
駱詩看了他一眼,便轉身回了家。
那一眼,復雜情緒太多,謝辭沒看懂,覺得無趣,便將車開去停車室。
他把玩著手里的車鑰匙往家里走,想著今早的事。
他醒來后,便覺得頭疼欲裂,只記得昨晚自己喝醉了,然后被駱詩送進房間里,之后之后便沒了意識。
但凌亂的衣服,滿室旖旎的氣息,和他身上的抓痕,都在告訴他,昨天發生了什么。
可,那個女人是誰,他真的猜不到。
房間里沒有留下一絲那個女人的痕跡,他無從去找。
所以他現在這是,被人睡了?那人還不負責的跑了?
謝辭有些哭笑不得。
客廳里沒有駱詩的聲音,謝辭想她估計又回她那小閣樓去了。
起初他是有些懷疑昨天那個女人是駱詩,但今早見她,完全不像是經歷過一夜的樣子,對他還冷淡至極,他便放棄了這種荒謬的想法。
他這么厭惡她,又怎么可能會去碰她。
樓下謝辭雖然頭疼,但身體卻出奇的神清氣爽。
而閣樓上的駱詩,頭埋在被子里痛苦。
她的腦海里,不斷環繞著:他果然不記得了,他不記得了,她被當做了別人的替身獻出了自己,她太可悲了。
樓下傳來發動汽車的聲音,謝辭又出去了。
謝辭是要去公司,原本他可以從酒店離開去公司,那樣對他來說反而更近一些,但他不知道怎么了,偏要回家,不然心里總是不安穩。
結果回了一趟家后,他的心情更不好了。
“總裁早!”助理心情很好的打招呼,接著又湊近小聲說:“總裁,樂小姐在辦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