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回答了他,我們就走。”見她這幅著急的樣子,謝辭隱忍住內心異樣的不快。
“我們夫妻感情很好,你不要誤會。”她快速對著周樾延說完,就去拉謝辭的手臂,“我們走吧。”
“等等,還有呢,他還問,我有沒有欺負你。詩詩,我欺負你了沒?”謝辭將駱詩拉回來,目光盯著駱詩著急的小臉。
“沒有,你沒有欺負我,你對我很好。”駱詩說這話的時候,眼睛與謝辭對上,就算欺負又能怎樣,她只是心甘情愿。
如果她沒有愛上謝辭,又何必讓自己這么受委屈。
“這是當然。”謝辭滿意點頭,又對著病床上的周樾延說:“周先生,其實,我也就床上的時候,會欺負欺負詩詩,以后可別掛心我們夫妻之間的事了。”
駱詩臉騰地紅了,哪怕未經人事,她也知道謝辭說這話是什么意思。
只是,這是假的,他們從來沒有過夫妻之實。
但這話如同一道悶雷,無情劈在周樾延的身上。
他都忘了,駱詩早就是別人的了,早在一年前,嫁給別人做妻子。他卻還想是一個可憐的小丑,等待著駱詩。
謝辭抓著駱詩纖細的手臂,大步向前走著。
到了電梯里,他按了頂層的電梯,駱詩不明白的看著他,難道家里有什么人生病?
頂層是高級護理病房,通常只有身份非常不一般的人才能住進去。
但,他們不是要去看望誰。
謝辭拉著她,往樓梯走去,那里通往天臺。
“謝辭,你要干什么?”她這時才知道害怕,手腕上被掐的越來越緊,她掙脫不開。
“你不是舍不得你的竹馬受傷嗎?那你替他受了吧!”
他拖著她走向圍欄,壓住她小半截身子懸在空中,大手緊緊按著她的脖頸向下。
駱詩的臉上一瞬間失去了血色,頭腦一震眩暈冒冷汗,地面上的人影成了黑乎乎的一團,離她越來越遠。
“放開我,謝辭,我恐高,放開我!”她的聲音因為恐懼而顫抖,心臟像是被人用手緊緊揪住。
“恐高?正好幫你治治你的恐高癥。”她從來不坐飛機,他當然知道她恐高,但他就是故意這么做。
“我很難受,你放開我。”連求饒的聲音都變的無力,雙腿不住的發軟,仿佛下一刻她就要因為恐懼而猝死。
謝辭呲笑一聲,“你難受?駱詩,你難受的時候,怎么不去想想霓瀾會有多難受?”
驀地從謝辭嘴里聽到霓瀾,駱詩便覺得心卻來越痛,周遭的空氣好像也變得稀薄,她已經有些喘不過氣,忘了要怎么要呼吸,更別說要為自己去辯解什么。
“你費盡心機要嫁給我,卻害了霓瀾,還有她肚子里的孩子,那是我的孩子!”謝辭眼眶猩紅,用力掐著駱詩的脖子,“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
“你這么喜歡錢,這么想要榮華富貴,你就說啊,來問我要啊,你要多少我都給你,可你為什么要傷害霓瀾,我們本來都要結婚了。”
說到“結婚”,他的聲音小了下來,語氣中有不經意的受傷。
他本是要和樂霓瀾結婚,那個女人身上具備他所有喜歡的品質,她還救過他的命。
可是,因為憑空出現的駱詩,婚約被毀了,他還未出世的孩子也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