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啟恒不知道闖了幾個紅燈,他沖到手術的醫(yī)生辦公室,掐著他的領子問道:“袁兮婷呢?人呢!”
醫(yī)生被他嚇到,結結巴巴的說道:“那位小姐……已經(jīng)被送去了火葬場。”
火葬場……
“為什么會死,她為什么會死!”陸啟恒有些暴躁,這種情緒竟然是為了那個女人。
醫(yī)生只好繼續(xù)回答道:“那位小姐只有一個腎臟,摘除之后當然會…”
他話還沒有說完,看到陸啟恒眼里的怒意,馬上閉口不言。
陸啟恒松開手,聲音森冷的像來自地獄:“今天這個醫(yī)院里的人一個都不許走!等我回來。”
說完這句話,大步跨了出去。
該死的,到底是怎么回事!陸啟恒腦子里亂哄哄的,這接二連三的事情已經(jīng)讓他無法冷靜思考。
車子停在火葬場,陸啟恒走到前臺問道:“有一位叫袁兮婷的,現(xiàn)在在哪里?”
守門的看了看他的穿著打扮,連忙翻開本子開始尋找,幾分鐘后說道:“前不久剛火化,請問您是她什么人?”
火化了?陸啟恒眼神暗了一瞬,隨即暴怒:“你胡說!她不可能死!”
那個嘴上求饒眼里卻從來都是倔強的女人,那個口口聲聲說要纏著他一輩子的女人,怎么可能死!
大門口走出來一個人,手里抱著一個骨灰盒,光是站在那里就能讓人感受他的哀傷。
莊皓冷冷的看著失態(tài)的男人,嘲諷道:“陸啟恒,你現(xiàn)在這幅樣子裝給誰看?婷婷已經(jīng)永遠閉上了眼睛,你再怎么樣她也看不到了!”
陸啟恒猛然轉頭,看到莊皓手里的骨灰盒時,竟然下意識的后退了半步。
他干澀的問道:“這是她嗎?”
莊皓沒有回答,只是抱著骨灰盒往外走去。
就在莊皓要踏上車的那一刻,陸啟恒的聲音從身后響起:“把她還給我。”
“你憑什么?”莊皓緊了緊手里的盒子,整個人都冷氣森然。
陸啟恒走到他跟前說道:“我要弄清楚,她是怎么死的。”
“哼。”莊皓不屑的看了他一眼,眼里滿是懷疑。
“她是我的妻子!”
“真是難得,活著的時候你不好好珍惜,你是怎么對她的,你哪里來的臉說出這句話?”
“給我。”陸啟恒固執(zhí)的說道。
莊皓走上車,冷聲道:“陸啟恒,你以為你還能用莊家來要挾我嗎?婷婷說了,她不想跟你在一起,我不會把她交給你。”
直到車子揚長而去,陸啟恒靜靜站在路邊。
“她不想跟你在一起。”
是啊,他如此傷過她,怎么可能還不沖向她的自由,自己又有什么理由留下她。
陸啟恒撥通助理的電話:“查查袁兮婷在監(jiān)獄的那些年,發(fā)生了什么事。”
掛掉電話,陸啟恒坐回車里,直接趕回醫(yī)院。
男人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卻發(fā)現(xiàn)根本沒有那天的兩個護士,他沉著臉問道:“所有人都在這里嗎?”
院長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點頭:“是的。”
陸啟恒煩躁至極,事情發(fā)展到這里,他要是還不明白是有人要袁兮婷的命,這些年的陸氏總裁他就白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