監(jiān)獄大門打開,女子慢吞吞的走出,曾經(jīng)清澈的眼睛變得晦暗和滄桑,驕陽似火的六月,她卻穿著厚重的長袖,顯的格格不入。
“袁兮婷,出去以后好好做人!豹z警的聲音如同監(jiān)牢一般冰冷。
五年,袁兮婷在監(jiān)獄里掙扎了五年,留下了數(shù)不清的傷口,在這酷熱的六月,也只能長衣長袖。
厚重的監(jiān)獄大門關(guān)上的那刻,終于結(jié)束了袁兮婷的牢獄生涯,她不再是陸家少奶奶,除了一個勞改犯的罪名,一無所有。
袁兮婷走到公交站,邊上的行人用嫌棄的眼神看著她,站牌上的諾大海報刺痛了她的眼,把她好不容易筑起的冰墻裂開了口子。
陸啟恒和付晴夢要訂婚了。
她看了兩眼,忍住眼眶的酸澀,慢慢的走到站臺前面,等著去荒野的那一趟車。
袁兮婷心里有著一絲期待,也許付晴夢是騙她的,她的言言好好的睡在那里,根本沒有被人打擾。
這里很荒涼,離市區(qū)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袁兮婷慢吞吞的走在路上,仔細(xì)看去有些…跛。
等她停下腳步,卻看到本該埋著孩子的地方,一片平坦,什么都沒有。
“我的言言啊——”
荒涼的土地上,女人跪倒在地,止不住的發(fā)出哀鳴。
陸家。
付晴夢和陸啟恒正陪著康康玩耍,有下人進(jìn)來通報:“少爺,袁小姐說要來拿東西!
陸啟恒皺眉,語氣中滿是不耐:“這里沒有她的東西!
袁兮婷站在門外聽著里面的歡聲笑語,聽到陸啟恒的話,深吸了口氣直接走了進(jìn)去。
付晴夢先反應(yīng)過來:“兮婷!你出獄了?怎么都不跟我們說一聲,我和啟恒也好去接你!
袁兮婷沒有搭理她,將目光投向冷著臉的陸啟恒,即使過了五年,再次看到這個男人,她的心臟還是緊縮了一下。
“我只是來拿言言的東西!痹怄门ψ屪约旱穆曇羝届o,現(xiàn)在的她沒有任何奢求,只想有個念想,好好活下去。
陸啟恒一如既往的冷漠,冷冷的看著她,眼里的厭惡只增不減。
袁兮婷朝樓上走去,卻被付晴夢喊。骸百怄,言言的東西……放在雜物間!
“什么?!”
陸啟恒見她態(tài)度激烈,不悅道:“那孩子死了這么多年,難道還要留著她的東西占地方嗎?”
袁兮婷不可置信的看著他。
“陸啟恒,你到底有沒有人性?言言是你的親生女兒啊,你怎么忍心!”
付晴夢見情況不對,連忙說道:“兮婷,你別生氣,啟恒也是為了康康好,言言以前總是生病,我們只好把她的挪到其他地方去!
袁兮婷攥緊拳頭吼道:“你閉嘴!付晴夢,你少在這里假惺惺,我咒你不得好死!”
她恨,她真的太恨了!我的言言……都怪媽媽沒有本事!
男人眼眸微瞇,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她,漠然的說道:“看來你在監(jiān)獄的這些年,還是沒有學(xué)會聽話!
“管家!”陸啟恒冷喝道:“把她要的東西拿過來!”
片刻后,陸啟恒看著臉上滿是倔強(qiáng)的袁兮婷,眉頭緊蹙。
“把她送去‘月色’,直到聽話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