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夜已經深了,到了該休息的時候,老爺子和昆邰退出了沐如雪的房間,讓她好好休息,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明天再說。
沐如雪自己一個人在房間里,沒有了別人,自己就可以徹底卸下了所有的偽裝,只有她自己最清楚自己,眼角有淚水緩緩流下。
陸同書在B市除了能夠讓自己更加傷心一些之外,好像也沒有別的作用了。
他現在觸景傷情,看到自己親手創立的這個子公司就覺得很難過。
自己當初是為了和沐如雪在一起才這樣費勁百般周折創立了這么一個和自己本業毫不相關的公司,現在不確定有沒有感動到別人,但是卻覺得自己像一個笑話。
為什么自己做了這么多卻還是這樣的一個結果?如果說自己之前有錯這一點,陸同書是承認的,但是現在自己已經做出了這樣的改變,可是結果卻沒有改變一絲一毫。
陸同書沒有繼續管理這邊子公司的事務,無所謂怎么樣了,自己現在并不在意,他回到了C市。
這個地方對于他來說是一個療傷的好去處,他回來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找到昆凌。
還是熟悉的老套路,喝酒。
昆凌很無奈,為什哦這樣的事情他總是能夠第一個想到自己?
“別喝酒了,喝酒就能解決問題嗎?”
他看不得這樣的陸同書,陸同書只有在遇到和感情相關的挫折時才會這樣。
而且幾乎每一次都是因為沐如雪的事情。
“少廢話,去不去!
陸同書雙手撐在昆凌的辦公桌上,眼神直視著他,似乎沒有拒絕的余地。
因為他的眼神里已經把一切都寫得很清楚了。
昆凌不想這樣,喝酒除了傷害身體麻痹神經以外沒有任何的作用。
對于陸同書這樣的人來說,一旦他要喝酒,就是他沒有任何辦法的時候。
作為他的朋友,這么多年了早就了解他的想法。
如果自己不陪他去也改變不了什么,頂多就是從兩個人一起喝酒聊天談談心轉變成一個人喝悶酒,借酒澆愁。
這么一對比還是自己陪著去比較好,至少能讓他舒服點,把心里的事情都宣泄出來。
不然一直憋著也是讓他自己難受。
“去去去,我去還不行嗎,走吧。”昆凌再一次妥協,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們兩個人喝酒的地方不多,就那么幾個老地方,這個酒吧就是其中一個,他們也算是老熟人了,只不過有一段時間沒有來了。
他們兩個人一出現就不用再多說什么了,直接去他們專屬的房間,合他們口味的酒也可以安排好。
昆凌不希望他自己憋著什么也不說,還是希望他愿意對自己敞開心扉說一下他的想法。
這樣的前提就是他愿意,如果他不愿意那么自己再怎么強求也不可能。
陸同書坐在了座位上,這里除了有一些輕音樂以外沒有任何的聲音,格外的悠閑自在,拿起自己手邊的一杯酒端詳著。
琥珀色的酒液在光的照耀下散發著奪目的光彩,他看的有些入迷。
他感覺這杯酒就像是沐如雪那雙含水的雙眸,顧盼生輝卻又永遠有光在她的眼睛里。
原來自己可以這樣不知不覺間就想起她,似乎是潛意識里的行為。
他一口氣把這杯酒飲盡。
昆凌一看,這樣不太行啊,這還什么話都沒說呢,怎么就開始自己喝上了?
“等一下,你叫我來陪你喝酒,結果你就二話不說自己在那里喝酒,你叫我來的意義是什么?”
陸同書聽到他的話微微側頭看了他一眼,似乎覺得他問了一句廢話,叫他來就是和自己一起喝酒哪來那么多的事情?
“我攔著你喝酒了嗎?”
昆凌被他問的話噎住了,一時之間竟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他。
原來這就是所謂的陪他喝酒,真是讓人無可奈何。
“好,我懂了,你喝你的我喝我的,我們互不干擾對嗎?”
昆凌自己也拿起了一杯酒,他也開始喝只不過他沒有像是陸同書那樣喝的那么急,自己就是慢慢的喝。
他就不信了,這個陸同書又不是不會醉。
等他喝醉了自己再問他,他不就會乖乖回答了嗎?
兩個人在這個房間里,你一杯我一杯的喝著,有的快有的慢,陸同書轉眼就喝光了一大半叫來服務生繼續續酒。
昆凌拭目以待,感覺已經快要到了陸同書酒量的極限了。
自己很快就可以讓他對自己大吐苦水了。
酒過三巡,陸同書也感覺到了自己的頭腦逐漸變得昏昏沉沉,不過這種感覺正好是自己最想要的那種狀態。
很多問題都想不清楚自己也不糾結于此。
陸同書一直自己喝自己的沒有搭理自己身旁的昆凌,昆凌喝的酒還不到他的五分之一,
這點酒根本對他沒有什么影響,現在還足夠清醒。
感覺差不多到時候了,昆凌試探性的問了他一下,“你喝多了嗎?”
陸同書壓根沒有聽清楚他問的是什么問題,“你說什么?”
沒有辦法他又重復了一遍,“我說,你喝多了!
這一次終于聽清楚了的陸同書搖了搖頭,非常堅決的否認了他的話,“我沒有喝多,我很清醒!
沒錯,就是這樣,醉酒的人從來不會說自己喝醉了。
昆凌知道現在就是一個絕佳的好機會,如果錯過了就不知道還要等多久才能遇到了。
“沐如雪這次離開你是什么想法啊?”
陸同書聽到這句話腦海里只能夠浮現兩個詞,沐如雪,離開。這兩個詞自己都不能接受,“沐如雪她為什么要離開我?是我哪里做的還不夠好嗎?還是我哪里做錯了?她為什么什么都沒有說就要和我分手?”
“這一定不是她的想法,就是南宮老爺子做的,他一直不喜歡我,不想讓我和沐如雪在一起,所以才會這樣的。可是,我還是不明白沐如雪她為什么沒有堅持,或者是說難道她也在堅持嗎?”
陸同書猜測著,因為他什么也不知道,所以一切都要靠猜測。自己也不知道對不對,而且想法有很多,自己也不能確定到底哪一個的可能性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