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瑜是被念念叫醒的,第二日一早念念便來了鳳鸞宮,趴在崔瑜床前奶聲奶氣地喊著崔瑜。
“母后,快醒來和念念玩。”玉雪可愛的小人趴在床邊,叫崔瑜的心一下子就融化了。
崔瑜露出一抹微笑,起身與念念一同用早膳。剛用了沒幾口早膳,宮女便進來稟報,說幾位娘娘來給她請安了。
她面上的笑意一下自己就淡了,垂眸用膳道:“叫她們先等著吧!我用晚膳就來。”
宮女走后,念念肅著一張臉道:“母后,我不喜歡宮里的幾位娘娘。”
崔瑜摸摸他的腦袋,問到;“為何呢?”
念念奶聲奶氣地說:“因為她們對我好,都是想接近父皇,和母后搶父皇。”
“她們是你父皇的妃子,哪有什么搶不搶的道理?”崔瑜笑著說。
她想明白了,若是這輩子都要與徐涇綁在一起的話,她安心地做好一個皇后該做的事,讓后看著念念平安長大便好。
用完早膳后,念念去了上書房,由太傅給他啟蒙,崔瑜則是去見了徐涇后宮的女人。
徐涇后宮女人不多,就四五個有品階的妃子,其中又以何妃的品階最高。何妃早就做好了準備,想要給這位年輕的皇后一個下馬威。
卻不想崔瑜一露面,她便驚在了原地,仿佛如同見了鬼一般。
“你沒死?”何妃當初見過崔瑜一面,再加上徐涇的書房里掛著她的畫像,她自然是對這張臉再熟悉不過了。
崔瑜見到何妃,想起來這是前朝皇帝的妃子,她沒有回答何妃的話,而是叫幾人都坐下。
待幾個妃子都坐下后,崔瑜才發(fā)現(xiàn)她們的長相都有些相似,都與自己生的有些像。
“都說趙妹妹與先后生的最為相似,如今見到皇后娘娘,才發(fā)覺皇后娘娘才是與先后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個衣著艷麗的女子說到,崔瑜記得她是林嬪。
“陛下是個長情的,心里一直記掛著先后,就連后宮進的女子都和先后生的相似。”
這幾日無非是想告訴崔瑜,徐涇娶她只是因為她生的與先后相似,她只不過是一個替代品。
崔瑜譏笑了一聲,徐涇愛自己?
“對了,聽說昨夜陛下沒有在皇后屋里睡,難不成皇后惹怒了陛下?這可怎么辦,萬一陛下生氣,皇后以后就要獨守空閨了。”趙嬪笑著說。
除了何妃,其余幾人都紛紛笑了起來。
“我們說話直,皇后娘娘別見怪。”林嬪捂唇笑道。
崔瑜喝了一口茶道:“林嬪既然知道自己說話直,那便少說幾句。”
“你!”林嬪臉色一僵,這樣一個身份不明的女子,怎么配的上皇后這個位子?自己還未發(fā)難,她倒先為難起自己來了。
就在此時,徐涇大步走了進來,他見殿里氣氛凝滯,便蹙眉問到:“怎么回事?”
林嬪見到徐涇,立即撒嬌道:“陛下,您看看皇后娘娘,臣妾不過與皇后娘娘說笑了一句,皇后娘娘便訓斥了臣妾。”
徐涇看了一眼崔瑜,崔瑜垂著眸沒有辯駁什么,他拂開林嬪的手,冷冷道:“皇后訓斥你,定是你冒犯了皇后。回宮禁足三個月,以后若是再犯,便不必再這宮里留著了。”
這宮里的嬪妃,都是大臣非要塞進來的,徐涇連碰也沒有碰過。
“陛下!”林嬪不可置信地叫到。
“都出去!”徐涇不耐煩地道。
眾人見此,憋著一口郁氣出去了。
待所有人都離開后,徐涇上前一步抓住崔瑜的手,聲音溫和道:“今日我無事,帶阿瑜你去宮里轉轉可好?”
崔瑜面色淡淡,拂開了他的手。
徐涇心中一痛,露出了一抹勉強的笑意,“你以前不是說想要我親自給你搭一架秋千嗎?就在外面,我?guī)闳タ纯础!?
崔瑜抬眸看了他一眼,眼中不帶一絲溫度,“可是我現(xiàn)在不喜歡了。”
“來人,去將外面的秋千砍了燒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