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涇一點也不溫柔,他的動作粗魯,似乎是要將曾經(jīng)的屈辱全部還回去。
“崔氏大小姐,也不過如此。”徐涇懶洋洋地起身,一面穿衣一面回頭看了一眼崔瑜,眉目間閃過一絲輕蔑。
崔瑜怔怔地坐在床榻邊,淚已經(jīng)流干了,她抱著被子目光空洞。
徐涇最是看不慣她這幅表情,他穿上衣服后,轉(zhuǎn)身捏住崔瑜的下巴,仔細打量片刻,隨即便像扔臟物一般甩開了手。
他當(dāng)初是如何愛上這樣一個貪慕虛榮,為人惡毒的女人的?
“你與其有空在這里哭泣,不如想想以后的路吧!畢竟我聽聞你崔氏一族的女眷,都要被送去做軍妓了。”
崔瑜猛地回神,她抬眸看著這個陌生的男人,忽然抓住他的衣擺,“阿蠻,你救救我姐姐吧!我求求你救救她。”
她的胞姐與她大兩歲,還未沾染上這些臟污事,只要徐涇愿意把她姐姐帶走,那她就不會有事了。
徐涇甩開她的手,冷漠道:“叫我徐將軍,我早已不是你崔家的馬奴。”曾經(jīng)阿蠻這個名字給他帶來的是甜蜜喜悅,但如今對他來說只是屈辱。
他看到崔瑜身上青紫的痕跡,以及榻上那抹落紅,又譏笑道:“你原來嫌惡我是低賤的馬奴,如今還不是將身子給了馬奴?以后做軍妓的你,只會比馬奴更低賤。”
“不是那樣的......你聽我解釋。”崔瑜搖搖頭道。
“沒什么好解釋的。”徐涇冷冷地道,隨即便轉(zhuǎn)身往外走去。
“徐將軍,求求你你救救我姐姐!”崔瑜大聲喊到。
她母親死后,崔家就剩她和自己的姐姐相依為命了。
徐涇回眸,忽然勾唇一笑,“救你姐姐也行,我?guī)憬憬阕撸屗鑫业氖替绾危俊?
崔瑜一愣,不知道怎么回答。
徐涇沒再說話,提著劍便離去了。
徐涇走后不久,送崔瑜進來的媽媽走進來,恨鐵不成鋼道:“徐將軍剛才走的時候,點名道姓要了你姐姐。怎么你服侍他一場,他要的卻是你姐姐?”
崔瑜似笑又似哭,“他厭惡我,所以不找我了。”
她昔日記憶中的那個少年郎,終究是不復(fù)存在了。
媽媽伸出手指在她額頭上使勁兒地戳了幾下,“既然你自己不爭氣,那你便收拾收拾東西,明天去城外大營里做軍妓吧!”
說完,她啐了一口。
崔瑜抱著被子,在房間里枯坐了一夜,第二天一早就被催促著換了一身麻布衣服,被驅(qū)趕上了一輛馬車。
馬車上都是要去做軍妓的女子,崔瑜坐在中間,淚水又涌了出來。
“都給我快點下來!”馬車停到城外軍營后,外面的士兵們拿著鞭子,驅(qū)趕著她們下馬車。
“嘿嘿!今天來了不少好貨色,我們可算是有福氣了。”一個士兵目光直勾勾地落在崔瑜身上,伸手就要去抓崔瑜。
崔瑜臉色一白,就朝旁邊躲去。
她小臉上滿是懼意,沒有想到這里是這么可怕的地方。
“你......你不要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