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前韓子煊還信誓旦旦地說跳機場沒問題畢竟炸魚局,結果開局四分鐘就已經倒地。
彈幕一片“好菜”飄過。
韓子煊操作角色茍好,對彈幕說,“把所有的‘菜’換成‘帥’好吧?”
彈幕:【不要臉】
熊英年沒忍住,“煊老師,炸魚局?”
“哎呀,我是魚嘛。”韓子煊笑瞇瞇地說。
黎燼:“……”
熊英年:“……”
“干什么干什么,好歹我還帶走一個呢,雖然應該已經被救起來了。”
“對方幾個人?”
“應該是四人滿編隊。”
“不是我說,”熊英年皺著眉頭說,“你這個位置……基本就是涼了啊。”
第一個圈就是刷在了東北部的極端圈,對于軍事基地的人來說自然是要為了進圈早做打算。從機場島撤出來后,他們來到了圈邊的一處小房區準備休整,哪成想這里正好有人,韓子煊打頭陣直接把車開到了對方臉上,下車放倒一人后反被打倒,并且身后是高地,根本避無可避,只能先茍在樹后。
雖然熊英年和黎燼隨后就趕來支援,但因為沒有掩體,兩個人沒法直接貼近進行救援。這種情況下要么直接走人保存隊伍放棄韓子煊,要么把這一隊團滅了還能順便占領這個房區。
“嘶,說的是呢,要涼了呀。”韓子煊語氣充滿了惋惜,但表情卻始終是笑瞇瞇的。
如果是正式比賽或是訓練賽遇到這種情況,大多數戰隊還是會選擇保守,畢竟大家都是職業選手,水平相差不多,己方只有兩個有生力量,人數上的劣勢不是那么容易拉進的。
不過現在對方都是普通玩家,水平比起職業選手來說還是有一定差距的,而且這只是娛樂局而已,訓練和比賽里不敢做的,現在倒是不妨一試。只是就算把對方團滅了,恐怕韓子煊也是來不及救的。
“先封煙吧。”黎燼手比嘴快,一邊說著已經摸到了近點,時不時開鏡架槍觀察一下。
“我沒煙……”熊英年撇撇嘴,他還真一個煙霧彈都沒有搜到。
“呃……也是巧了,”黎燼嘆了口氣,“我也沒有。”
韓子煊舉手,“我有一堆。”
三人大眼瞪小眼。
“得,天意。”韓子煊手一揮,“我就在這茍著,你們打,要是爺沒死,那就是爺命不該絕。”
“那你茍好,盡量別被發現。”
“好嘞,請好兒吧您吶。”
“……”熊英年一臉嫌棄,“不是,怎么著這多艱巨一任務是嘛?”
“可不嘛,您瞧瞧我待這破地兒,這也就是我吧能茍這么久,知道么您。”
聽到這,原本緊張得有點嚴肅的黎燼噗嗤笑出聲,“你們兩個是在說相聲嗎?”
韓子煊是北京人,熊英年則是天津人,兩人平常說話或多或少都會帶點家鄉口音,聽在黎燼這個土生土長的南方人耳朵里,自然覺得很是新鮮。
“誒,”韓子煊大言不慚,“見笑了見笑了。”
彈幕也是一片哈哈哈此起彼伏。
三人說話沒停,手上操作也沒停。二打四,其實把握也不是很大,還是要認真對待的。
熊英年下意識開始指揮,“有雷嗎梨花兒。”
“嗯,有兩顆。”
“很好,一會我往屋子里扔雷,你往右邊丟封住走位,注意掌握好時間差。”
“好。”
“看到沒有這才是熊老師,認真,冷靜,”韓子煊見縫插針地打趣道,“猛男。”
熊英年翻了個白眼。
此時屋子里的人也蠢蠢欲動了起來,有人開始在窗邊試探。
“雷。”熊英年言簡意賅。
兩顆雷過去封住了右邊,果然有人從左邊的窗口跳出,熊英年立刻架起手中的slr把這個人點掉了。
“倒了一個。”
黎燼也打開倍鏡觀察,“往屋子后面躲呢。”
“別等他扶起來,還剩三個人可以沖一波,注意……”
“好。”黎燼聽到“可以沖”三個字,立刻就翻過掩體強沖。
“注意走位,打不過就躲。”等他把后半句說完,黎燼已經沖到近點了。熊英年無奈,趕緊跟上支援。
韓子煊在一旁笑而不語。
黎燼的壓槍還是很穩的,沖上來就放倒房子外一人,然后在熊英年的火力掩護下來到房后,果然對方留下一人在救隊友。救人的時候不能做其他動作,這是常識,黎燼毫不猶豫立刻一梭子把這倆人的人頭收了。
此時對方四個人2死1倒,剩下的那個只能是還躲在屋子里了。
“沖樓。”
黎燼一聽到“沖”這個字,就仿佛打開了身體的開關,不由分說立刻沖在最前面。
十秒后,對方被團滅。
己方也有一人變成圍墻下的盒子。
“后面的路就要靠你們自己了。”韓子煊一臉悲壯,“我先行一步,黃泉路我們再會。”
熊英年:“……”
黎燼:“……”
彈幕:“……”
“干嘛,我會ob你們的。I'm watching you.”
“性感韓隊在線秀英文?”熊英年吐槽。
“這句拿來當直播標題不錯!”韓子煊完全不在意這句話的褒貶,還對此大加贊美。
黎燼在一旁想笑又不敢笑。
游戲里剛剛這一波團戰消耗了些時間,現在第二個圈已經開始收縮了。黎燼和熊英年北上來到圈中心的一處房區,等待下一個圈的刷新。
耳機里不時傳來遠處的槍聲,黎燼蠢蠢欲動。
韓子煊一直默默觀察著黎燼的表現,看出他心中所想,敲敲桌子,開口道,“小梨花兒,想去勸架了?”
“啊?”黎燼本來就有些害羞,再加上下午訓練賽自己過于莽撞,現在倒不好意思承認了,“倒也沒有。”
“這個時間去勸架不劃算。”熊英年解釋道,“我們的位置很好,現在離開如果再想占領就很難了,再加上槍聲聽起來離我們還有些距離,我們沒有載具就貿然前去的話,結果不好說。”
黎燼知道是這個道理,便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嗯,我知道的。”
韓子煊嘴角悄悄揚起。
孺子可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