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這么遠的距離,百米之內,我都能毫無痕跡的下毒。你信嗎?”慕容紫兒笑道,“若是不信,我現在就可以讓你中毒。”
“你就不怕引起兩國之間的戰爭嗎?”紫萱笑道,“你敢對我下毒?”
“又不是打我!”
慕容紫兒笑道。
“你就不怕成為天下的罪人?”她又問,“不怕別人說你紅顏禍水?”
“天下人要怎么評價我不知道,但是要搶我的男人。我慕容紫兒還沒有這么懦弱。”慕容紫兒平靜的笑了笑。
“本公主可沒說要槍,我只是想做一個妾室。”紫萱公主笑道,“你這個連孩子都不能生的女人,莫非連妾都不讓人家納。”
“我可沒有不讓啊。”慕容紫兒轉身,凝視著一旁的百里墨華,“墨華,你愿意納這個女人為妾?”
“囂張跋扈,蠻橫無理。除了會挑事便只會挑事的女人,誰會喜歡。別說是妾,就算是給本王端洗腳水,本王都不稀罕。”百里墨華拉著慕容紫兒的手,柔聲道,“紫兒,我們還玩嗎?”
“心情被破壞了,我們回去吧。”
慕容紫兒看了她一眼,柔聲道,“紫萱公主,那你慢慢玩。我們把地方讓給你咯。”
“你……”
紫萱公主憤怒至極,咬牙切齒。看著慕容紫兒離開卻反抗不得半點,那種感覺,就好像啞巴吃黃連。心中有苦,卻述說不得半點。
“哼,走著瞧。本公主是不會妥協半點的。”
紫萱公主在身后氣得臉色緋紅,胸口此起彼伏。火冒三丈。而一旁,諸多貴族女子看著。尷尬的看著。
“公主,那個八王妃可不是個好惹的啊。”
“不過我們相信紫萱公主很厲害,一定可以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的。”
“是啊是啊,我們都相信。”
“……”紫萱公主聽到聲音,內心諸多不滿瞬間消失。她轉身走出桃花園,暗自將內心的諸多不滿全部壓制。
馬車中
慕容紫兒凝視著外面的桃花,漫天紛飛,美極了。可惜了,想到那些常常惦記自家夫君的人,他內心莫名的失去一種安全感。
“墨華!”
她委屈的看著百里墨華,“我以前聽說,一個男人不會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一個優秀的男人更加不會對一個女人從一而終。”
“紫兒!”
他內心莫名的心疼,心疼這個女人的安全感如此之弱。心疼她看遍世間冷暖,“我會從一而終。”
慕容紫兒笑出了聲,那種老奶奶般的微笑,看慣了世間冷暖。他心頭一痛,也沒有再說什么,只是將她抱在懷內。不再說話。
“二小姐!”
二小姐這個稱謂,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聽到了。
有人攔車,當車停下來之后。打開車簾,只見一個老管家跑過來。那人她認識,那是慕容府的管家。而如今,氣喘吁吁的走過來。任憑誰看了都明白,那必然是有急事。可慕容紫兒萬萬沒想到……
“二小姐,家主被刑部抓走了。”那人像是用靈魂在呼喚,“二小姐,求您了。再不去,家主就沒命了。”
“清風,去刑部。”
慕容紫兒大聲命令,那管家一身冷汗。連忙跑到一邊站著,注視著慕容紫兒的馬車離開。不知為何,對于這個弟弟,她內心有著諸多牽掛。只要是聽到這小子有什么事,她可以比誰都激動。
刑部大堂上,慕容湘瘦小的身子躺在地上。雙手手指不停的顫抖,滿地的血,像是人間地獄。
慕容湘口中不停的呼喚著,“雪兒……”
片刻,又換成,“姐姐……”
呼喚聲音越來越微弱,那少年蒼白的面色,空洞的神色。像是用一念支撐著,一直支撐著她。
“慕容湘,你招還是不招?”
堂前的男人拍起驚堂木,每拍一下,那只剩下一口氣支撐的少年便又自動的顫抖一下。那種恐懼和無助,或許常人不能理解。只有他慕容湘知道,那一刻顏兒不在他身邊,姐姐也不在她身邊。
他好像,被全世界拋棄一般。
“招什么?”
慕容湘顫抖的陳訴,“要我招什么?”
“是你親手下毒害了十三公主,是嗎?”
“是……”
慕容湘眼淚流下來一次,又一次。
“既然承認,那就簽字畫押。”那人審案子如此利落,直接將慕容湘的手拿起來。在那份供書上按手印。
而就在簽字畫押的供述書即將交給刑部大人的時候,一把軟件,不偏不倚。直接穿過那供述書定在公堂的桌上。離刑部大人的手,只有一厘米。來人很精準,只是想嚇嚇他,并沒有準備現在就弄死她。
“誰?”
刑部大人一聲怒吼,似乎還不足以消除那內心的恐懼和憤怒,又拍驚堂木,“抓起來?”
“你確定你要抓本王?”百里墨華負手,拉著慕容紫兒眾星拱月般的走過來。那一身華服,瞬間照亮了整個刑部。眾人連忙起身,卑躬屈膝的跪在面前。三呼千歲。
而百里墨華并沒有打算讓他們起身,而是隨著慕容紫兒,一起將慕容湘抱起來。滿身的鮮血,將那淺藍色的袍子濕透。
慕容紫兒的心痛,恨不得將眼前這些人殺了。然而她知道,罪魁禍首或許不是他們。
“人本王帶走了,有什么事本王一力承擔。若是誰敢阻攔,本王今日便讓這劍,好好飲些血。養養這刀。”
眾人一驚,竟是不敢動搖絲毫。
“八爺……”
“嘩……”
那刀瞬間放在他脖子上,百里墨華一身生人勿近的氣場,眼底帶著那種只有在戰場上才有的殺氣。“說話可以,但若是說錯一個字。你自己小心你的鬧到。”
刑部大人嚇得臉上一臉的冷汗,周身帶著恐懼。他顫抖的一個字一個字的道,“八爺,人帶走可以。可我這邊恐怕沒法交差。不如這樣吧。這案子您來查,只要皇上那邊給個交代。一切也就……妥當了。”
百里墨華收回刀劍,凝視著那一地的人,帶著慕容紫兒走出房間。
這一次出去,帶著一個受傷的孩子回來。百里墨華用外袍遮掩住那一身的血,甚至是親手抱著他回到房間。
百里墨華一路上都在強調一個事情,他喜歡慕容紫兒喜歡的,恨慕容紫兒所恨的。
紫兒問為什么,百里墨華回答得很感動。他說,紫兒喜歡的人恰好他也喜歡。紫兒厭惡的人,他也恰好厭惡。
這也就是所謂的:身無彩鳳雙飛翼,心有靈犀一點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