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完壞事,慕容紫兒轉(zhuǎn)身回到云閑居。正準(zhǔn)備睡覺,百里墨華走進來。坐在屋內(nèi)的大理石桌椅上。
“慕容紫兒,你是不是什么毒都能解呢?”百里墨華聲音帶著質(zhì)疑。
“看心情!”
她打了個哈欠,“心情好什么毒都能解,心情不好什么毒都不能解。”
“慕容紫兒,琉璃寶石的事本王也不知道能給你瞞多久。可能在本王這里,也是看心情。”百里墨華語氣柔和,似乎早已想到怎么收拾她。
“大哥我錯了!”
慕容紫兒連忙轉(zhuǎn)過身,討好的看著他,“爺,您最帥。您說什么都是對的,您說我什么毒都會解,我就什么毒都會解。”
“明日一早等我。”
百里墨華言落,微微轉(zhuǎn)身。
“八爺,以后洗澡繼續(xù)帶我去唄。”慕容紫兒對了對手指,滿腦子污得沒話說的思想。
百里墨華有些無奈,凝視著她許久。終是微微凝眉,“你當(dāng)真不怕那里面的聲音?”
“怕?”慕容紫兒對了對手指。
“怕為何還去?”百里墨華問。
“雖然怕,可是我還沒看到你洗澡。”慕容紫兒撅著那小小的紅唇,一臉無辜。
“……”
百里墨華氣得無怒反笑,目光中滿滿的是不可思議,“你這個女人,當(dāng)真是……”
“不想讓我看么?那我不去了!”慕容紫兒一臉委屈,“目前人生的一大樂趣就是看美男洗澡,若是看不了,便不活了也罷。你讓我去死吧。”
“……”
百里墨華冰冷的眸子帶著一抹無奈,他暗自扶額,沉默了許久,只道是,“你若喜歡便去吧。”
“能收了那些東西么?聲音好可怕!”慕容紫兒請求道。
“我給你機會,能不能看到那就是你自己的事了。”百里墨華冷笑一聲,目光中滿滿的詫異與無奈。
他言落,轉(zhuǎn)身離開房間。再次回到紫竹林。慕容紫兒咧唇一笑,仰天大笑走進房間。每次調(diào)戲完百里墨華,她內(nèi)心便是滿滿的自豪感。比曾經(jīng)跟隨爺爺練毒的時候,制作出一種新的毒藥更加有意思。
這個臭男人,脾氣越倔她越喜歡,越有挑釁的價值!
翌日一早,慕容紫兒還在被窩里面。只見那大理石桌前,男子已經(jīng)坐在椅子上等她。慕容紫兒翻了個身,準(zhǔn)備繼續(xù)睡。百里墨華一盞茶喝盡,將杯盞重重的丟在桌前。
哼!
即便內(nèi)心有很多不滿,慕容紫兒還是裹著被子從床上起來。在床上又滾了兩全,睜開惺忪的目光,揉了揉眼睛,“這么冷的天,就不能多讓我睡會兒啊?”
“給你一盞茶的功夫,我在外面等你。”
“我不去!”
“啪”門被關(guān)上,百里墨華那堅定不移的精神,倒是讓她有幾分佩服。只是,佩服歸佩服,生氣是依然生氣的。她慕容紫兒多少年沒受過這種待遇了。
天氣忽然轉(zhuǎn)涼,慕容紫兒在周圍仔細的尋找厚的衣服。可是并沒有找到。這么早的天,她又不忍心叫顏顏起床。思慮半天,最后選擇了一個看起來相對較為溫暖的衣服。只是走出門的時候,一陣風(fēng)吹過。慕容紫兒忍不住一個打顫,幾步?jīng)]走穩(wěn),差點摔下來。
百里墨華將一個包袱丟給她,依舊是那高冷裝逼犯的眼神,“穿上!”
慕容紫兒揉了揉鼻尖,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是,打開包裹的時候。一件紅色繡著梅花的大紅色斗篷,顏色鮮艷亮麗,美好如初。
她被那顏色吸引,原本不怎么喜歡紅色,但是那種紅色卻讓她不怎么討厭,甚至是格外喜歡。能將大紅色做得如此鮮艷亮麗的,繡工得多精湛。她雖不怎么懂,但也知道,這種繡工這衣服沒有一兩年做不出來。
她內(nèi)心忽然一暖,正準(zhǔn)備感動。只見百里墨華已經(jīng)消失得不見人影。
我擦!
“唉……爺,等等我!”
慕容紫兒連忙將衣服套在身上,頓時,周身有一種像火爐圍繞著的氣息。這披風(fēng),莫不是用貂皮做成的大衣?
一道追風(fēng)般的身影,那高大威猛的男子也是一身大紅色袍子,跨坐在他的追風(fēng)白馬上。像是迎風(fēng)而來的王子,一襲披風(fēng)被吹得在風(fēng)中揚起。他問,“會騎馬么?”
慕容紫兒很自然的搖了搖頭,“不會!”
他將她抱起來,放在前面。一襲馬匹飛快,慕容紫兒竟是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馬飛奔了一個小時,她冷得蜷縮在披風(fēng)內(nèi),甚至是到最后怎么倒下去的,怎么睡在百里墨華的手臂上的。她一點印象都沒有。
反正……從床上起來,她就換了地方睡。睡得很熟,百里墨華很難理解,這個像豬一樣的女人是怎樣在這種顛簸之中如此沉睡的。
“你再不起來,本王便將你丟下去!”
百里墨華凝眸,看著眼前這個女人,差點口水流在他的手臂上。頓時惡心至極,這些年所有的底線在這個女人身上,一一打破。
慕容紫兒再次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凝視著眼前一片白茫茫的懸崖。翻身下馬。這種溫度,即便是她穿著厚厚的衣服,也忍不住顫抖。
“八爺!”
“嗯?”
“我們來這里做什么?”
“本王帶你來玩的。”
“哇,八爺這么有興致。既然這樣,我們過去走走吧。”
“女人,你覺得本王帶你出來玩,有可能么?”
“這很難說,萬一爺那天腦子里的漿糊被清空了。忽然發(fā)現(xiàn)本姑娘可愛又迷人了,也說不定啊。”
“……”百里墨華頓時感到無話可說。
“八爺,這懸崖邊還有花啊,冷成這樣居然還有這么美的花。”
“……”
“八爺,你看這蟲子多美啊。”
“……”
“八爺,哇好多蟲子。這蟲子真好看,你快看。”
“……”
“八爺,你是不是覺得紫兒吵啊。”
“可是……紫兒不說話,你也不說話了。”
百里墨華沒有理她,只是仍在等待著什么。慕容紫兒周身有些發(fā)冷,腳不停的打轉(zhuǎn)。圍繞著他,一圈接著一圈的跑著。
慕容紫兒不再說話,也不再轉(zhuǎn)圈。而是靜靜的站在懸崖邊。
但很久沒有動力,那團小身體漸漸的靠過去,慢慢的倒在他身上。越靠越近,百里墨華一開始還能忍受那種距離,直到最后,那團小毛球般的身影竟是直接倒在他身上。
百里墨華周身釋放出比這山谷更加冷冽的氣息,他注入內(nèi)力,大吼一聲,“站直!”
身上那團小毛球一顫,“啊?什么情況?”
百里墨華無奈的蹙了蹙眉,提醒道,“慕容紫兒,離本王遠點。不然等下讓你走著回去。”
“你剛才在馬上還抱著我,這也變得太快了吧。”
百里墨華懶得理她,只是凝視著眼前的山谷,“本王讓你過來不是談情說愛,是讓你來辦事的。”
慕容紫兒正欲繼續(xù)說話,忽然,空間系統(tǒng)傳來警報。她凝眸,沉思半響,“有毒!”
“你怎么知道?”百里墨華一雙深邃睿利的眸子,帶著詫異。
似乎還沒反應(yīng)過來她如此靈敏,他本來是準(zhǔn)備叫她過來測毒,卻沒想到,她竟如此快速的測出這山中有毒。
“我沒時間解釋,但我能確定這山中有毒。”慕容紫兒進一步的啟動解毒系統(tǒng),進入工作當(dāng)中,那認(rèn)真的模樣像是換了個人。再也沒有一點粘人的小妖精的樣子。
取而代之的是專注,那眉目之間散發(fā)出一種權(quán)威。沒有人能夠侵犯,至少在毒這個領(lǐng)域,她說話從來獨一無二。
“可是毒的來源在深山,并不在懸崖下面。”
她一句話,瞬間將百里墨華打入地獄的底層。原本以為這丫頭片子就像是華佗在世,可現(xiàn)在看來……
“不可能,毒應(yīng)該是從山下起來的。”
百里墨華很堅定的看著她。
“你哪來的自信!”慕容紫兒有些頭疼。
“本王就是堅信,這毒的確是從山底傳過來的。日出而上,日落而息。”
百里墨華那眉間的一抹朱砂格外鮮艷,他很少跟別人辯論如此強烈。畢竟,沒人敢跟他辯論。只有慕容紫兒這個不怕死的女人,好像天王老子站在她面前,都想辯論一下。
慕容紫兒沒理會他,而是進一步的測試。她忽然發(fā)現(xiàn),這毒好像很熟悉。近期才解的。她靈光一動,忽的笑了出來。
“哈哈哈……八爺,是不是因為你上次中毒就是在這里栽跟頭的。哈……唔……”
當(dāng)看到百里墨華那張森寒的眸子的時候,她卡在喉嚨的笑聲忽然淡定了下來。
“爺,我不笑。爺是誰啊,爺最厲害了。哈哈……”
慕容紫兒盡量的忍住笑聲,直到最后實在忍不住了爆發(fā)出來。哇靠,威風(fēng)凜凜的百里墨華也有翻車中毒的時候。有意思,太有意思了。要是宣傳出去,那可是一個大新聞。
當(dāng)然,只有她知道。
百里墨華對于這女人的大膽竟有些無奈,目光中帶著怨恨,卻一點辦法也沒有。
當(dāng)他正欲發(fā)作的時候,一道暗器從山崖下發(fā)出來。百里墨華將她抱起來,本欲帶她閃過那暗器。但方向判斷錯誤,暗器插進肉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