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紫兒將藥讓他服下之后,將他從血泊之中解救出來。放在她剛剛靠的那里,相對來說比較干凈。
半個時辰后,一個身著黑衣,看起來年紀(jì)微小有些俊俏男子走過來。目光凝視著眼前的場面,一片鮮血恍若地獄一般。似乎愣了片刻。然后走到上官楓月眼前,叫道:“公子!?”
慕容紫兒終是開口解釋:“剛才有幾個人過來要?dú)⑺冶愠鍪纸逃?xùn)了一下。”
那男子看了一眼上官殘?jiān)掠沂直凵辖壷膸ё樱E斑斑。忽然明白怎么回事,連忙起身。畢恭畢敬的道,“姑娘,多謝姑娘救了我家主子。”
“他中了羽毒,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了。回去養(yǎng)兩日,手臂上的傷沒有恢復(fù)之前不能下床。”
慕容紫兒囑咐著,將那三瓶藥交給他,“按照這個服用。”
“姑娘,你好。在下七七,再次感謝姑娘仁心仁術(shù)。”七七無奈的嘆息,“今日本來是準(zhǔn)備去將軍府給少將軍看病的,無奈路上遇到有人的劫持。說帶公子去給一個人看病。公子并不喜歡有人逼迫,便動起手來。”
“幸得姑娘相救!”七七目光中透露一種感恩莫名,“只是,羽毒雖然不是什么奇毒。但也的確能解者甚少,姑娘年紀(jì)輕輕能力倒是讓人佩服。”
那些贊美之詞慕容紫兒前世早就聽膩了,不過她倒是抓住了重點(diǎn)。上官殘?jiān)履苓M(jìn)入將軍府,若是跟著他,便不需要再找人了。可以直接去少將軍府內(nèi)。取了血救自己的小丫頭。
這樣想,慕容紫兒便笑臉相迎。滿臉堆滿了仁慈的柔笑,“咳咳……感謝的話就不用說了,只是你家公子中的毒的確不輕。他自己護(hù)理可能不太方便,明日等他恢復(fù)一些了。我親自過來幫她換藥。”
“那便多謝了。”
冥冥之中似乎聽到上官殘?jiān)碌穆曇簦饺葑蟽旱皖^一看,這才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一些神智。
“不用!”
慕容紫兒笑道,“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這是醫(yī)者該遵循的品德。”
上官殘?jiān)曼c(diǎn)了點(diǎn)頭,渾濁的目光中似乎有一抹贊許。好一句醫(yī)者該遵循的品德,除了他師父跟他說過這句話,好久沒有聽到過了。
七七叫了馬車過來,將上官殘?jiān)卤像R車。這才道,“姑娘家住哪里,在下送姑娘回去。”
“八王府!”
慕容紫兒笑道,“送嗎?”
七七呆滯了片刻,凝視著慕容紫兒看了很久,有些看不透。也不知過了多久,才再次道,“送!但請問姑娘,您是?”
“你猜?”
慕容紫兒神秘一笑,轉(zhuǎn)身走進(jìn)馬車內(nèi)。
馬車在王府停下,老管家趕上來。畢恭畢敬的道了句,“王妃娘娘,屋子整修好了。您回去看看?”
“王妃?”
七七一怔,凝視著慕容紫兒,“您是八王妃?”
“不像?”
慕容紫兒撇了撇嘴,有些委屈。她的確不怎么像哈……穿得土里土氣的,又沒有王妃的架子,整天調(diào)皮搗蛋瞎混日子。別人一看指不定還以為那個鄉(xiāng)野出來的小丫頭。
她嘆了嘆,無奈道,“我的確不像王妃。”
“不,七七認(rèn)為王妃就該像您這樣的。”七七臉一紅,“卑職剛才多有得罪。”
“記得告訴你的主子,注意他們威脅你的家人。”
“啊?”
七七還沒反應(yīng)過來,慕容紫兒率先跳下馬車。轉(zhuǎn)身走進(jìn)王府。剩下七七一臉懵逼的看著自家的公子。
慕容紫兒回到云閑居的時候,好像變了一個地方似地。石月洞做的門,鵝卵石地板修成一條小路,路的兩旁種著紫荊花。花園的兩旁,左邊放著假山流水,右邊放著大理石桌凳。
亭臺樓閣,該修整的地方全然已經(jīng)變了模樣。整個屋子煥然一新。
百里墨華一句話,這里從地獄變成天堂!讓她說什么好。
“好了,你出去吧。”
慕容紫兒笑了笑,“很滿意。”
“王妃滿意便好。”老管家點(diǎn)頭答道。
“行,你先下去吧。”
今早是不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百里墨華居然會關(guān)心她的房間。倒是讓她有些意外。
慕容紫兒剛剛準(zhǔn)備走進(jìn)店內(nèi),便只見一個身著大紅色朝服,紅色斗笠?guī)缀醮沟氐呐俗哌^來。這身裝扮,若不是那斗笠深處傳來的一雙陰毒的眸子。慕容紫兒怎么也想不到是慕容流云,而且,居然孤身一人前來。
但慕容紫兒明顯的感覺到一股來者不善。
“喲,姐姐。這不錯嘛,上次來的時候姐姐這里不還是破破爛爛的。”慕容流云冷笑,“我也不知道你這副窮酸相,王爺看中你什么了。但是……可能也只是一時。”
慕容紫兒隨手坐在椅子上,慵懶的喝著紫荊花做成的茶水。柔聲一笑,“你看到過白蓮花嗎?你跟白蓮花很像。”
慕容流云聽這話,還沉浸在高傲與清高之中。她話鋒一轉(zhuǎn),像聊天一樣的,“白蓮花的意思是,在外人面前純潔無暇。內(nèi)心臟污不堪,想法齷齪。也不知道是誰當(dāng)著王爺?shù)拿娉姓J(rèn)自己嫉妒本宮。”
慕容流云愣了好久,可以看出她那眸中的森冷。這女人在發(fā)怒。
“我臉上的痘痘,是不是你弄的?”慕容流云咬牙問。
“我哪有這么大本事啊,你看我這窮酸相能有什么本事?”她笑道,“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慕容紫兒,你斗不過我。”
她凝眸,目光中帶著一種高傲,“早早的,乖乖的在我身邊做一條狗。我開心,興許賞你一口飯吃。”
慕容紫兒眼底忽的閃過一抹復(fù)雜的神色:“我身邊也缺少一條狗,你過來,我賞賜你一根骨頭吃。”
慕容流云完全看不透此刻的她,若不是那張臉和那身材一點(diǎn)都沒變。她甚至是懷疑有人冒充。
“慕容紫兒,這王府無論是丫鬟還是主子,都是我慕容流云的人。哪怕是宮中的太后,只要我一句話,都可以隨時治你于死地。說話的時候,請你放尊重一點(diǎn)。”
她揚(yáng)起一個陰沉的笑,周身的戾氣,似乎覺得慕容紫兒上輩子就欠她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