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辛言看著蘇湛,幾次差點脫口而出說出秦雅現(xiàn)在的情況,讓他知道秦雅的內(nèi)心有多煎熬。
可是終究理智勝過沖動,她答應(yīng)過秦雅不能告訴蘇湛的。
“小雅她吃了很多苦,你是男人,不管她罵你,打你,你都要忍耐著。”
“我知道!碧K湛低著頭,“以前都是我的錯……”
“蘇湛!绷中裂越刈∷脑,“我不是指這個,不管什么原因她做了什么,你都要無條件的包容她,能答應(yīng)我嗎?”
蘇湛隱隱心里不安,“嫂子,你有什么話就直接告訴我,你這樣讓我有些不知所措,好像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一樣!
“你答應(yīng)我就好了!绷中裂允乜谌缙,這事還得秦雅做好心里準(zhǔn)備了,自己能面對的時候,親口告訴蘇湛比較好。
不管最終他們是否能夠破鏡重圓,秦雅的情況都要她自己說。
秦雅這輩子只懷過他的孩子,雖然不幸沒有生下來,也是一種存在過的意義。
林辛言從碗柜里拿出碗和碟子,盛了湯和飯,又拿了空的碟子,之前沒有特意留菜,所以要從桌子上撥下來一點。
她拿了一個托盤遞給蘇湛,讓他端著。
蘇湛乖巧的跟著,像是做錯事情的孩子,畢竟之前秦雅會經(jīng)歷磨難都是因為他沒處理好劉菲菲的事情而導(dǎo)致的,他永遠都欠秦雅的,以后,他唯一能做的就是盡力彌補。
好好愛她。
林辛言撥了三個合秦雅胃口的菜,放在托盤里,“你送進去吧!
蘇湛說好,“你們不用等我!
“誰等你,我們會把菜都吃光的!鄙蚺啻^都沒有抬,就夾了一筷子的菜塞進嘴里。
蘇湛笑了一聲,“你吃吧,別噎著!
說完轉(zhuǎn)身離開。
宗言曦在一旁嘻嘻的笑了一聲,“沈叔叔,你是不是被蘇叔叔懟了?”
“聽到了還說出來,比他懟我還難受,知道嗎?”沈培川看著小女孩。
宗言曦笑的更加歡快了,“我知道呀,所以要故意問的,嘻嘻。”
沈培川被氣笑了,“你這孩子,怎么越來越伶牙俐齒了,小心長大了,沒人敢娶你!
聽到沈培川說這話的時候,宗景灝抬起了頭,目光投向可愛的女兒,她還很小,稚嫩的臉蛋如玉雕琢的洋娃娃一般。
忽然他放下筷子,想到以后女兒長大是要嫁人的,他就心情郁悶的慌。
他的女兒,沒有人配的上!
越想心里越不痛快,宗景灝起身走出餐廳,沈培川一頭霧水,看向林辛言問,“嫂子,他怎么了?是我說錯什么話了嗎?”
林辛言看了一眼宗景灝,說道,“沒事兒,你吃飯吧,等會我去看看他。”
沈培川點頭繼續(xù)吃飯,偶爾和兩個孩子斗一下嘴。
屋里秦雅躺在床上沒有起來,蘇湛叫了她幾次,她都裝不聽見了。
蘇湛坐在了床邊,“你再怎么不喜歡我,也要吃飯啊,故意虐待自己,讓我心疼你嗎?”
“是的,我很不喜歡你,所以請你離開!鼻匮怕牊┝怂膰Z叨。
“你不喜歡我沒關(guān)系,我會教會你怎么喜歡我!碧K湛伸手想要掀開她的被子,叫她起來吃飯,然而秦雅發(fā)火了。
“滾!”她忍無可忍。
“只要你吃飯,我就滾給你看!碧K湛嬉皮笑臉的,“起來吧。”
秦雅坐了起來,這時蘇湛才看清楚她的眼睛已經(jīng)哭的又紅又腫,一時間心疼的不得了,伸手想要觸碰,被秦雅發(fā)現(xiàn)一把拍開,“你如果再糾纏我,我就會消失在你眼前,讓你永遠也看不到,蘇湛,我說到做到。”
蘇湛不敢再多說一句話,站了起來,“我走,我走,你的傷還沒完全好,安心在這里休養(yǎng),你吃飯吧,我這就出去!
說完立刻就走了出去,生怕秦雅會真的躲起來,讓自己再也看不見她。
沈培川已經(jīng)吃好飯了,看見蘇湛出來,說道,“我們走吧。”
蘇湛還想再坐一會兒,害怕秦雅不吃東西。
沈培川瞧出他的心事,伸手,“把車鑰匙給我,你等會讓司機送你回去,或者是你開景灝的車,反正他車多!
蘇湛想了想,“我和你一起吧,她現(xiàn)在不想看見我!
沈培川笑,“那走吧。”
“嫂子,我們先走了。”兩人給林辛言打招呼。
林辛言說,“好,晚上開車慢一點!
蘇湛說好。
兩人出了別墅,上車時蘇湛問,“送你回家?”
沈培川嗯了一聲,而后又說,“還是送我去局里吧!
“這么晚了還去局里干什么?這么忙嗎?”
沈培川看他一眼,“車子還放在局里,我明天早上上班,你去接我嗎?”
“我可沒那個時間。”蘇湛啟動車子,行駛出車位。
很快車子開到局里,沈培川下車。
“我走了。”蘇湛降下車窗說了一句。
沈培川揮了一下手,就朝局里走去,到辦公室拿車鑰匙的時候,有個加班的屬下剛下班,沈培川看見他,問道,“才下班?”
“是啊,剛把檔案存好!
沈培川就隨便問了一句,“什么檔案?”
然后那人說,“就是那個猝死的囚犯,被家屬領(lǐng)走了,我把檔案存檔了,你不知道嗎?你不是和那個……”
“什么時候領(lǐng)走的?”對方的話還沒說完,沈培川就打斷了他,并且掏出手機給桑榆打電話。
她怎么會這么快就把人領(lǐng)走了?
也沒和他打一聲招呼。
然而,撥出去的號碼,接通以后回應(yīng)是關(guān)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