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四狠狠的瞪了一眼白胤寧,不是面目全非,一定能看到他猙獰的樣子。
他深知,自己承認(rèn)的話就死一條,所以只能抵死不認(rèn),“沒有,他們沒有審問我,他們打我是因為我欺負(fù)了那個女人,那個女人好像是蘇湛的女朋友。”
在蘇湛打過他之后,他想明白了蘇湛發(fā)怒的理由,他很在乎那個女人,肯定是他的女朋友,他才那么憤怒想要打死自己。
老四抱住顧北的腿,“你要相信我,這個死瘸子純屬是挑撥離間,你千萬不能相信啊。”
顧北蹲下挑起他的下巴,瞇著眸子問,“他們真的沒有審問你?”
老四搖頭,“沒有,就算有我也不會說任何對您不利的話啊。”
“哼,你敢出賣我,我會把你丟進(jìn)海里喂魚!”顧北陰狠的道,嚇得老四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白胤寧靜靜的看著,也不生氣別人戳他的痛處,聽得多了也就能釋然了。
“人已經(jīng)給你,顧總是不是該把我的人還給我了?”
顧北回頭看了他一眼,甩了他一個地址讓他自己去找人,他叫屬下把老四送去醫(yī)院。
白胤寧并未立刻走,而是問道,“顧總沒有動我的人吧?”
顧北雙手抄兜,笑了一聲,“一個狗腿子,我動了又怎么樣?他不嘴硬,我也不會動手。”
他審問那個叫高原的,問他老四去哪里了,他嘴硬的很,什么也不說,問他白胤寧和宗景灝是不是認(rèn)識,他也嘴硬的不得了,什么都不肯說,顧北生氣了,讓人揍了一頓。
白胤寧搭在輪椅扶手上的手,慢慢收攏攥在了一起,語氣低沉,“他只是一個照顧我的人,什么都不知道,你竟然動手?”
顧北走過來,上下看他一眼,最后目光定格在他的雙腿上,大笑了一聲,很快又收斂笑容,“怎么,你還要找我報仇不成?”
“你如果愿意給高原道歉,我倒是可以考慮不和你計較。”白胤寧直接忽略他的眼神。
“切,自不量力!”顧北完全不把白胤寧放在眼里,白城的地頭蛇,在B市什么也不是。
他招呼手下把老四送去醫(yī)院。
白胤寧目光深冷陰郁,盯著顧北最終什么也沒說,轉(zhuǎn)動輪椅朝著車子而去。
他明白,放什么狠話都沒有用,只有行動才能說服人。
在司機(jī)的幫助下他上了車,他讓司機(jī)去關(guān)高原的地方。
他的臉色太不好,周純純坐到他的身邊握住他的手,“沒事了,我們今天就回白城吧。”
她不想在這里,她怕又發(fā)生什么事情。
白胤寧淡笑,伸手摸摸她的臉頰,“這么急著走,爸媽也不要了?”
“想他們我可以再回來,他們也可以去看我。”她莫名的不心安,就是想要快點離開,“媽媽也是這么說的,希望我們?nèi)グ壮恰!?
白胤寧抬頭去看周夫人。
“我是這么想的,這里是個是非之地,你還是帶著純純?nèi)グ壮前桑肽钅銈兞耍液湍惆忠材苋タ茨銈儭!敝芊蛉吮砻鲬B(tài)度。
反正這里離白城也不是很遠(yuǎn),而且現(xiàn)在交通也方便。
“現(xiàn)在不急,我還想和你們多相處相處呢。”白胤寧笑著,完全讓人看不透他真實的想法。
周夫人害怕他在意這次的事情,說道,“畢竟是我們先把人弄丟的,他生氣也在情理之中,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事了,那就當(dāng)什么都沒發(fā)生過。”
當(dāng)著女兒的面,周夫人沒有直接問白胤寧和宗景灝之間的關(guān)系。
要說沒關(guān)系吧,白胤寧將顧北的人送給了宗景灝。
要說有關(guān)系吧,宗景灝的態(tài)度似乎對白胤寧又不算太友好。
她不確定白胤寧和宗景灝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我知道,媽,我要留下來不是因為顧北,而是我想和純純多陪陪你和爸,你們就這么一個女兒,如今交給了我,我希望我能和她一起向你們盡孝。”他說這些是想要留在B市,高原因為他挨了打,他做不到什么都沒發(fā)生過,顧北必須給高原道歉!
白胤寧腿腳不好,能管理那么大的公司,并且讓人信服,他的洞察力極強(qiáng),知道周夫人肯定有所懷疑他和宗景灝之間的關(guān)系。
于是解釋道,“我和宗總是朋友,只是因為我做錯了一些事情,所以他對我有意見,這次我主動把他想要的人送給他,就是想示好,希望我們能化干戈為玉帛,只是不成想,顧北會抓我,問你要人,把事情弄成這個樣子。”
不管真假,他只要把事情解釋的合理,讓周夫人相信就行。
他不是有意欺騙,總不能明著說自己對林辛言的心思吧?而且以后他會努力忘記,好好的對周純純。
周夫人了然,“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我去問他們要人時候,態(tài)度那么冷淡。”
白胤寧沒吭聲,這會兒司機(jī)將車子開到了地方,一處即將竣工的大樓,高原就是被顧北關(guān)在這里的。
他讓周夫人和周純純在車?yán)锏龋退緳C(jī)下車去找高原。
顧北已經(jīng)打過招呼,他人已經(jīng)走了,只留高原一個人在里面。
他們在一間建設(shè)好,卻沒有用水泥泥過的墻,墻上都還是紅色的磚,地上連七八糟的丟棄這各種建筑廢料,高原就被丟在里那些亂七八糟的雜物中。
高原被打的不輕,不過臉上沒有傷,都在身上,看守他的人走后,把他一個人隨便的丟在地上。
司機(jī)過去解開他身上的繩子,他睜開眼睛看到白胤寧叫了一聲,“白總。”
白胤寧關(guān)心問,“傷的嚴(yán)重嗎?”
高原站不起來,靠司機(jī)架著才能站起來,身體一動就疼他撐著說,“要不了命。”
白胤寧說,“我送你去醫(yī)院。”
司機(jī)將他架到車?yán)铮芊蛉苏f,“到前面的路上把我和純純放下來吧。”
白胤寧說,“好,我送他去醫(yī)院。”
周夫人就這意思,知道高原要去醫(yī)院,她和純純不好也跟著。
“我和胤寧一起去醫(yī)院。”周純純不愿意和周夫人回家,更愿意陪在白胤寧的身邊。
白胤寧倒是沒拒絕。
周夫人卻不想女兒在外面跑,“你跟媽媽回家吧。”
周純純拉住白胤寧的手,搖頭,“媽媽,你自己回去吧,我陪著胤寧。”
女兒態(tài)度堅定周夫人也不好勉強(qiáng),嘆了一口氣說道,“好吧。”
車子開到人多好打車的地方把周夫人放了下來。
和周夫人說了再見之后,白胤寧讓司機(jī)開去醫(yī)院,高原送進(jìn)醫(yī)院之后,醫(yī)生檢查一遍說沒有生命危險,都是外傷、
知道高原沒有生命危險。白胤寧便離開了醫(yī)院,花錢請了護(hù)工照顧高原。
他是在B市沒什么勢力,可是不代表他可以咽下自己的人被打的這口氣。
高原一直跟著他,如同親人,他怎么能就這么不了了之?
你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
恰好宗景灝就是顧北的敵人,現(xiàn)在或許他們可以合作。
他來到萬越集團(tuán),卻沒找到宗景灝。
此刻,宗景灝和沈培川兩人來到一家私人會所,聽說顧北就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