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什么呢你?”沈培川推了一把蘇湛,這哪是兄弟啊,簡直是坑貨。
蘇湛朝桑榆擺手,“我走了,有空常讓培川帶你找我們玩兒!
說完趁沈培川還沒發(fā)火,他快速的上了車,然后迅速將車子開走。
沈培川扶了撫額,解釋了一句,“不好意思,我這朋友就是喜歡胡說八道。”
桑榆站在路燈下,扭頭看沈培川,神色冷淡,“我也沒放心上,我恩怨分明,剛剛不是你,我恐怕……很謝謝,但是以后我并不想再見到你!
她聳聳肩,說道,“再見!
說完轉身沿著街邊走了,本來她對這個成熟正直的男人是頗有好感的,不是男女之間的喜歡,是來自男人身上的個人魅力,讓她覺得舒服。
可是今天在這樣的場合見了第二次面,第一次見面的好感,在這一次給敗的干干凈凈,覺得他也是那種,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虛偽人。
沈培川皺著眉,他做錯什么了?
他倒不是接受不了桑榆的這種態(tài)度,他就是想要弄個明白,他為什么對自己這么反感,于是往前追了幾步,“你也不用感謝我,不是受了你母親的拜托,我不會管你的事情,天天走入歧途的那么多,我管得了幾個?誰的命都是誰自己選擇的!
桑榆停下腳步轉身看著他,“我媽拜托的你?”
媽媽是她在這個世上在牽掛,最親的人了,每次提起,總是難掩心里的痛楚。
雖然她表現(xiàn)的很冷靜,但是畢竟年紀小,再吃過苦成熟的早,但是在沈培川面前,還是太稚嫩了些。
自以為足夠淡定,其實不知道,眼神早已經(jīng)出賣了自己。
沈培川淡淡的說道,“是,說你一個人在這個城市養(yǎng)活自己很不容易,所以杯拜托的我,你以為我吃飽了撐得,什么閑事都想管?”
說著他抬頭眼眸,黑亮的眼睛顯得炯炯有,筆直的身姿在彩色的光圈下神器宇軒昂,“你一個女孩子,自己多注意,不是每次都有這么好的運氣!闭f著他的語氣頓了一下,“我不喜歡別人和我說話陰陽怪氣的!
桑榆抿了抿唇,想要說聲抱歉,但是又說不出口,只能站在原地,雙手有些無措的握著。
“為什么會來這里?”沈培川問。
他沒有別的心思,純屬是責任心作祟,知道她一個還沒有畢業(yè)的大學生,要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并不那么那么容易,他答應了她的母親在她遇到難事的時候幫一把,所以,才會問。
桑榆低頭,說,“沒有什么!
雖然還沒有工作,沒有穩(wěn)定的收入來源,只能靠打臨時工賺錢,但是她也有屬于自己的驕傲,并不想隨便在什么人面前都表現(xiàn)自己狼狽。
沈培川也沒想勉強她,誰還沒個自尊心?
他伸手,“有手機嗎?”
“你干什么?”桑榆幾乎是本能的防備,不由的瞪大眼睛,警惕的看著他。
沈培川笑了一聲,“你要是時刻有這樣的警惕心,也不會把自己陷入剛剛那樣的困境中,問你要手機,是想你存一個我的號碼,遇到難事了可以找我,不要多想,我對你沒有別的意思,就是答應了別人的事情,不想失信。”
桑榆蹉跎著不肯掏出手機,沈培川皺眉,“信不過我?”
他不喜歡勉強,“行吧,自己走小心點,我走了!
說完他大步邁向對面的馬路,準備攔車去公司,宗景灝還在等他,肯定是有事情和他說。
他沒有時間耗在這里。
“那個,等等。”忽地桑榆叫住了他,沈培川回頭,路燈下的女孩,清清瘦瘦個頭不怎么高,皮膚還算白,眉下的那雙眸子卻靈動的像是仙子。
“你把手機號報給我吧,我記得住。”
沈培川這才意識到她不是不把手機拿出來,可能是沒有,沉吟了一下,還是將手機號報給了她,并且囑咐道,“這個世界很精彩,誘惑也很多,要走什么樣的路,都自己選擇,但是選的時候要想清楚!
他和這女孩不熟,能幫助的終歸有限,未來的路還得是自己選,所以,他只能給出忠告,要怎么走還得看她自己。
這時來了一輛車,他伸手攔下,拉開車門抬頭看她一眼,“自己小心。”
說完他彎身坐進車里。
桑榆站在路邊,看著出租車要開走,喊了一句,“我記住了!
她不知道沈培川出否能夠聽到,就是想要告訴他,出于禮貌。
沈培川聽到了,并未降下車窗給回應,而是告訴司機自己要去萬越。
這個時候的金融商業(yè)區(qū),變得安靜,不似白天那般緊張迫切,白天這條街上的人,走路都比平常人快,到了夜里,再繁華的地方,也只剩下五彩斑斕的霓虹燈在無人的夜里孤獨閃爍。
沈培川付錢下了車,走進電梯直達頂層。
只有宗景灝的辦公室里還亮著燈,他推門走進來。
宗景灝立在落地窗前,對岸的燈光投過來,籠罩一抹朦朧的光暈,蘇湛坐在沙發(fā)上,翹著二郎腿,半瞇著眼睛似睡未睡,只是在養(yǎng)神。
“顧北肯定會讓人調查我說的話,你找人跟蹤他派出去的人,順便時不時的丟點線索給他。”
沈培川說明白,什么該讓顧北查到,什么不該查到,他心里有數(shù),左右只要顧北相信文傾找他綁架人,是為了不再風口浪尖惹禍上身,故而才找的他。
而讓他相信這件事情的真實性,就是陳清落得這個下場和文有關系。
文傾和陳清的關系大家?guī)缀醵贾,很要好,如果陳清的下場有文傾的手筆,恐怕顧北會確信文傾是利用自己。
到時候狗咬狗的戲碼,恐怕會精彩。
“這事兒交給我!鄙蚺啻ㄒ呀(jīng)想好了,拋點假消息給顧北的手下不難。
宗景灝淡淡的嗯了一聲,“小心點,別讓他發(fā)現(xiàn)!
“明白!鄙蚺啻ㄕf。
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宗景灝的背影,欲言又止,最終什么也沒有說,本來是想問,對文傾要不要手下留點情,畢竟和林辛言有關系。
但是想到林辛言的離開,似乎也明白她走的原因,恐怕就是不想宗景灝面對她和文傾的這層關系感到為難。
既然他們都已經(jīng)做了決定,他便不在多說了。
“你們都回去吧。”站在落地窗前的男人淡淡的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