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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千然心里很復雜，慢慢的在衛昌的引導下走到了戰陌離身邊。
寧千然與柳馨予清楚的看到寧千然脖子上的青紫，那是歡愛的痕跡。
戰陌離勾唇，滿意的看著柳馨予與寧千然的反應，說：“王妃，你是戰王府的王妃，柳馨予侮辱羽然，動手打了羽然，你說該怎么辦？”
兩個女人都眼神復雜的盯著寧千然，寧千然慢慢握緊手，說：“王爺，不過是姐妹間的事，鬧大了就傷了和氣，姐妹之間的事，就讓她們好好談談。”
戰陌離冷冷一笑，她倒是撇的干干凈凈。
“王妃這樣說，意思就是羽然白白挨了這一巴掌？”
寧千然沉默不予，戰陌離這是故意讓她牽扯進來。
她五輪怎么說斗會得罪一方。
“王爺，我雖然是王妃，但是府中大大小小的事務我從來沒有接觸過，所以…”寧千然淡淡的說：“所以既然是王爺都女人，那自然是王爺做主。”
戰陌離嗤笑：“王妃可真是聰慧，但是有人傷了羽然，就必須付出代價。王妃這襲置身于事外的話，間接傷了羽然，既然如此，柳馨予就不用受罰了，你一人承擔吧。柳馨予下去吧。”
柳馨予還想說什么，被丫鬟拉走。
寧千然一句話不說，背挺得直直的。
“寧千然，作為懲罰，你就服飾羽然一天。”冰冷的聲音藏不住戰陌離對安羽然的寵溺與偏愛。
寧千然的心像是被螞蟻咬了一口，細細的疼痛帶著刺人，慢慢的浸透了全身。
安羽然一臉惶恐：“離哥哥，這樣不太好吧。”
戰陌離心疼的輕輕撫上安羽然的臉，盯著安羽然的眼睛，說：“疼嗎？”
安羽然小聲的說：“離哥哥，不疼。”
戰陌離盯著安羽然的眼睛，恍惚之間看到了小丫頭。
小丫頭的相貌他的毒未蔓延時，見過一眼，但是卻很模糊，唯一記得清楚的是小丫頭的眼睛。
撲閃撲閃的，長長的睫毛掛著淚珠，眼睛里盡是靈氣，水汪汪的眼睛，好若哭過一般。
戰陌離想著臉色不禁柔和，小丫頭確實哭過。
小丫頭冒冒失失的，不小心摔倒了，磕到了小臉，小臉紅腫一大片。
他心疼問：“疼嗎？”
小丫頭委屈的說：“大哥哥，疼。”
戰陌離回過神看著安羽然，眼睛很像小丫頭，但沒有小丫頭的靈氣，除了眼睛長的像，其余便是性格一樣開朗。
但戰陌離不知道為何，安羽然的開朗，讓他覺得很是假。
戰陌離看一眼站的筆直的寧千然，心里莫名悶堵。
他清楚的記得，寧千然有一雙很美的眼睛，和小丫頭一模一樣，不只是長的一樣，眸子里的靈氣都是一樣。
甚至寧千然初嫁王府時，性子，習慣，都和小丫頭一樣，有時他甚至會認為寧千然就是小丫頭。
直到寧千然親手殺了莞兒。
戰陌離顏色冷下來，手上的動作確是溫柔的摟過安羽然，說：“羽然想玩什么？”
安羽然瞟一眼寧千然，撒嬌的說：“離哥哥，我想，想去放風箏。”
戰陌離輕笑：“羽然怎么和一個張不到的孩子一樣。”
安羽然：“離哥哥嫌棄我？”
戰陌離很是寵溺：“羽然，離離哥哥不會嫌棄你，走，離哥哥帶你去放風箏。”
安羽然撅起小嘴，說：“離哥哥，就我們兩個人玩不好玩。”
戰陌離笑道：“我找些人陪你玩可好了”
安羽然眼睛咕嚕一轉，說：“離哥哥不是說讓王妃服侍我一天嗎？不要讓王妃服飾，讓王妃陪我們放風箏，可好？”
戰陌離看一眼寧千然，說：“太便宜她了。”
“離哥哥，好不好嗎？”安羽然拉住戰陌離的胳膊搖晃。
戰陌離無奈：“都依你。”
寧千然站的筆直，一句話不說。
在寧千然的記憶中，他在中毒那段時間都沒有這般溫柔過。
寧千然心里不禁苦笑。
哪有你做的好與不好，不過是別人不愛你，愛你，做什么都好。
安羽然見寧千然沒有絲毫反應，嘴角一笑：“離哥哥，我們就讓王妃和她的婢女陪我們放風箏可好？”
“好。”
”不。”
戰陌離與寧千然幾乎同時出聲。
戰陌離冷冷的說：“為何不好？”
寧千然：“王爺，喬一她不懂事，恐怕會掃了您的興致。”
安羽然一臉委屈：“王妃的意思是，我和離哥哥就那么不近人情？還是王妃不喜歡我，所以……”
“沒有。”寧千然淡淡的說：“喬一身體不是很好。”
戰陌離冷冷的說：“身體不好？”
寧千然握緊手：“喬一年齡很小，但是卻經歷了很惡心的事，身子不好很正常。”
寧千然說到最好輕輕的顫抖。
戰陌離皺眉，寧千然這是對自己不滿？在怪自己？
“如果你能老老實實的”戰陌離頓了頓：“喬一不會受任何傷害，反倒是你不老實，那可不能怪別人了，衛昌…”
一直站在旁邊的衛昌聽到談到喬一，心一直在懸著，聽到王爺喊自己的名字，一個心更是砰砰的直跳。
“王爺。”寧千然輕聲說：“對不起，是我不識抬舉，這就讓衛昌將喬一帶來。”
戰陌離冷哼一聲，摟著安羽然說：“衛昌，派人去將喬一帶來，你給寧千然領路。”
“是。”衛昌拿起劍：“王妃，走吧。”
寧千然輕輕一笑，母后說的沒錯，溫柔幼稚，都留給了愛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