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霜長嘆一口氣,轉(zhuǎn)身回去了。
主殿之上,林夢夕正在品茶,看到秦霜早歸,柳眉微皺:"霜兒,看樣子。你不應(yīng)該早歸吧?"
林夢夕讓秦霜幫韓三千打通入門之基,她不應(yīng)該這么早就回來了。
"韓三千去了慈云洞。"秦霜淡然回到。
聽到慈云洞,林夢夕手中的茶杯應(yīng)聲落地,聲響杯碎。
"什么?他去了慈云洞?"林夢夕臉色有些蒼白。
"折虛子說,韓三千上午去菜園干活,但私自違反禁令,想找地方偷懶,最后誤入洞中。"秦霜冷聲道。
折虛子的話,秦霜顯然不信。慈云洞距離菜園有段距離,又怎么會誤入呢。
林夢夕重重的點(diǎn)點(diǎn)頭,看了眼殿外,喃喃搖頭:"進(jìn)入慈云洞,便是進(jìn)了喪命的口,你將折虛子好生處罰一下。"
"為了一個奴隸。懲罰一個入門弟子,是不是太小題大做了?"秦霜微有些不滿道。
她不信折虛子的話,但并未多追究,便也是因?yàn)檎厶撟赢吘故撬姆迦腴T弟子,而韓三千,不過只是奴隸。
"若雨!"林夢夕高喊一聲。
片刻,若雨快步的走了進(jìn)來,恭敬道:"師父。"
"將折虛子給我捆到大殿來!"
若雨掃了一眼秦霜,點(diǎn)點(diǎn)頭:"若雨這就去辦。"
折虛子正在茅草屋內(nèi)和小黑子下著棋呢,這時候,韓三千肯定已經(jīng)被殺的只剩一副骸骨了,而浮華。則悄悄的在茅草屋后排的一座草地里,拿了韓三千的一套換洗奴隸服,埋在了一個土堆里。
"哎,給你立個衣冠冢,下輩子好好投個好胎!"放上一根香,浮華起身回去了。
在韓三千的衣冠冢旁邊,還有七八個小小的土包。
奴隸只是任勞任怨的工具,一旦無法做到這一點(diǎn),那么他們的生死便沒人會在乎。就算有人在乎,也斷然不會因?yàn)樗麄儯サ米镆粋非奴隸的人。
人是人,奴隸卻是狗,誰會為了狗,得罪人呢?!
正在折虛子人生得意須盡歡的時候,若雨帶著人。將這貨帶回了峰中主殿。
折虛子剛開始還挺害怕的,畢竟他萬萬想不到,自己隨便搞死了一個奴隸。可師父她老人家竟然要派人來抓自己,但又想想,折虛子無所謂了。
頂多。也只是挨頓罵而已,師父又怎會因?yàn)橐粋奴隸,而對自己下狠手呢。
到了殿中,看到林夢夕,折虛子雖然恭敬的喊了聲師父,但滿臉卻毫不在乎,若雨一腳便踢在這貨的腳上,讓這貨轟然跪在了地上。
"讓他們都進(jìn)來吧。"林夢夕輕輕一聲,若雨點(diǎn)點(diǎn)頭。對著殿外空中傳音。
很快,四峰弟子一個個規(guī)規(guī)矩矩的走了進(jìn)來,分列兩旁。
而峰中奴隸。則在殿外集合而立。
看著這架勢,折虛子有點(diǎn)慌了:"師父,您這是干什么?"
"折虛子,韓三千進(jìn)入慈云洞的事,你有什么需要跟為師解釋的嗎?"林夢夕冷著臉問道。
平常,折虛子耍耍威風(fēng)也就罷了。八方世界奴隸的命確實(shí)不算命,這幾乎是這個世界的共識,所以很多時候折虛子打死奴隸。她這個做師父的也只能睜只眼閉只眼。
不是林夢夕狠心,而是有些事確實(shí)沒法管,一旦你管了,必受千夫所指,對奴隸有時候過于同情,會讓很多人無地自容。最后,自己成了錯的那個人。
挑戰(zhàn)社會常見之事,有時候便是如此。
但這一次。林夢夕必須要管。
韓三千雖然是四峰的奴隸,但卻是掌門親自給自己安排的事,結(jié)果韓三千剛?cè)胨姆宀坏揭恢艿臅r間,就亡死慈云洞,她怎么和掌門交代?!
林夢夕知道,掌門這么做,必然有他的道理,所以才會讓秦霜去教韓三千一些基礎(chǔ)入門,但現(xiàn)在人卻死在了自己四峰里,折虛子不背這個鍋,還能有誰背。
"師父,韓三千……他……他大逆不道啊。我說了他幾句,然后打算修理他的時候,他害怕。所以就跑,我當(dāng)時便追,誰知道他慌不擇路的跑進(jìn)了慈云洞。"折虛子知道。師父既然打算追究,先前那套敷衍之詞便不能用了,所以,編造了一個相對可信的謊言。
"到了這時候,你還跟我撒謊。"林夢夕非常生氣:"若雨,通知所有弟子,折虛子狂妄囂張,目無尊長,同時,暴力成性,草菅人命,從今日起,將折虛子貶為廢人。"
其實(shí)折虛子不知道,就算他講任何理由,林夢夕都不會信,她只是要找一個借口來懲罰折虛子而已,殺奴隸不能成為借口,但其他的會!
就在若雨即將動手,折虛子慌張失措的時候,此時,負(fù)責(zé)峰中巡邏的一名弟子,卻突然趕進(jìn)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