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金醫(yī)生呢?”
岑兮出來的時候客廳里就只有封曜一個人躺在沙發(fā)上,面色已經(jīng)漸漸回復(fù)了些氣色。
封曜翻了個身看向她,“我讓他回去了!”
“回去了?那他說什么了沒有,你要不要緊啊,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了?”岑兮在沙發(fā)前半跪著用手摸了摸他的臉,琥珀色的瞳孔滿是擔(dān)憂的看著他。
封曜用左手支撐著身體緩緩坐了起來,岑兮連忙攙扶著他一邊提醒著,“小心點,怎么不多躺一會兒了?”
“我看起來有那么弱嗎,又不是中風(fēng)了!”
“你剛才那個樣子比發(fā)羊癲瘋還恐怖呢!”岑兮睨了他一眼小聲嘟囔著。
封曜伸手掐住了她的小臉,挑起了鳳目,“你最近好像很活潑啊岑兮,竟然敢頂嘴了,嗯?”
小臉在某人的手中被捏成了一個包子的形狀,岑兮瞪著他像一只小松鼠般煞是可愛,封曜覺得挺好玩又加了一只手兩只手一邊捏一個臉蛋。
“你夠了啊封曜,疼,快松手!”
她伸手想去撓男人,封曜一個挺身向后仰去岑兮就因為手短夠不著,她咬了咬牙氣的像只炸毛的小野貓,臉蛋紅撲撲的。
突然手邊摸到了一只枕頭岑兮心中一喜,然后趁男人不注意時砸了過去,這次沒出意外,封曜的確被砸了個正著。
可隨之而來的還有男人的一聲哀嚎。
然后就看見封曜捂著胸口又躺在了地上。
岑兮嚇得花容失色,她既懊惱又害怕的爬了過去跪在他身邊,“封曜,封曜你沒事吧,對不起啊我不是故意的,你可千萬不要有事……”
她被他嚇得又快要哭了,突然躺在地上的男人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翻身將她壓在了身下。
“你……”岑兮來不及說話嘴就被堵上了。
封曜翻身壓住她黑眸噙著一絲壞笑,將她兩只手倒扣在地板上,唇肆意的在岑兮的唇瓣上流連舔舐,大手忽然探入她斜肩小洋裙的領(lǐng)口,擠入她胸衣內(nèi)掌住她一側(cè)柔軟用力一握。
“嗯~”
岑兮毫無預(yù)警的低吟了一聲,一張臉?biāo)查g漲的通紅,而身上那個男人似乎并沒有就此打住。
他的舌抵在她牙關(guān)外,輕輕挑逗了幾下便撬開了女人的貝齒,靈活的長舌滑進她的領(lǐng)地,攻城掠地,遍地掃蕩。
清凜的男性氣息繚繞在鼻尖,再加上唇齒相抵的纏綿,岑兮臉色潮紅粉嫩櫻紅的唇偶爾發(fā)出誘人的嚶嚶之聲,她伸手環(huán)住他的脖子,那雙清澈如湖的眸子里像浮起了一層水霧般,波光瀲滟動人,看的男人心馳神往。
身上的衣服幾乎快要被男人剝落完了,四周的溫度瞬間上升,耳畔只有彼此粗重的喘息聲。
當(dāng)男人的大手順著她的小腹?jié)u漸往下探入時岑兮忽然繃緊了身體,咬緊了下唇,她一雙被情,欲浸透的眸子媚眼如絲的看著他,“不要在這里好嗎?”
身上的男人突然停下了手上的動作,看著她紅透的臉頰汗水沾濕了發(fā)絲黏在額角,紅唇微張,別有一番嫵媚!
他雙手摟著她的身軀,一個打橫將她抱了起來,岑兮因為衣不蔽體很是嬌羞的低依偎在男人懷里,長長的羽睫不安的上下翕動著。
封曜抱著她進了里臥,從頭到尾他都沒說一句話,直到房間的門被他一勾腳“砰”的一聲關(guān)上,她的心才微微著陸般放下,然后身子驀地陷入一張柔軟的大床中,那具高大的身軀再次向她壓來……
岑兮再醒來時天色已經(jīng)完全黑了,皓月當(dāng)空,窗外的梧桐樹上有蟬鳴聲伴著樹葉的沙沙聲傳來,她一扭頭發(fā)現(xiàn)身邊的男人已經(jīng)不在了。
她一只手撐著身體坐了起來,薄絲被從身上滑落露出一片雪白的肌膚只是上面還染著稀稀落落的吻痕,她又是小臉一紅,腦海里不禁回想起幾個小時前的那翻云覆雨的火熱纏情,
岑兮穿好衣服出來時發(fā)現(xiàn)走廊的盡頭站著一個人,黑影長長的拖在身后,封曜一只手插在兜里一只手拿著手機放在耳邊臉上的神情難以看出喜怒。
“好,我知道了,盯著她不要輕舉妄動!”
封曜掛了電話一轉(zhuǎn)身就發(fā)現(xiàn)岑兮站在門口,身上穿的還是他的白襯衫,下面穿著一條裙子,白襯衫壓在裙子里搭配怪異卻有種若有似無的撩人。
封曜的目光叫岑兮有些蹙局,她摸了摸發(fā)燙的耳朵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個我上衣穿不了可是又沒找到適合我穿的衣服,所以暫時就先拿你的將就一下。”
她站在那里明明穿了衣服在他的注視反而有種一絲不掛的感覺,他灼熱的視線盯的她頭皮發(fā)麻。
“……還不錯!”
“啊?”她驚訝的抬頭發(fā)現(xiàn)男人已經(jīng)走到了她身邊,居高臨下的為她擋住一方光線,深邃立體的五官恍若神明。
“明天我讓人送一些衣服過來,今天來的有些倉促了,你餓不餓我我有些餓了,去做飯吧!”
岑兮有些懵,“我們不回去了嗎?”
“不回去了,這段時間我們就住在這里吧!”他抬起腳步向前走著,岑兮跟了上去。
“那你的工作怎么辦,很多東西不是都在老宅?”
“我已經(jīng)打電話給喬煜了,讓他明天一起送過來。”他正準備下樓身后的女人又不解的問道。
“好好的為什么要來這邊住,奶奶知道嗎?”
腳步忽然停下,他黑眸一沉一個轉(zhuǎn)身將女人壁咚。
口袋里的另一只手拿出撐在另一側(cè),薄唇邪氣的勾著,“搬到這邊住就我們兩個人不是剛好可以培養(yǎng)感情,奶奶如果知道了這件事估計能笑得合不攏嘴,她會為我們開心的。”
那曖昧的氣息直面而來,岑兮聽著他的話覺得不僅臉就連心都開始發(fā)燙了,的確,老太太如果知道他們倆單獨搬出去住的話肯定是贊同的,老人家早就盼著他們倆好好的,好讓她早點抱上小重孫。
可是他突然這樣主動和她親近她倒真有些不習(xí)慣了,她從未想過住在一個只有她和他兩個人的大房子里,就像一對普普通通的夫妻一樣。
看著女人片刻失神的模樣封曜抬了抬她的下巴,鷹眸微瞇,“怎么,你不喜歡住在這里,還是不喜歡和我在一起?”
“不,不是的,我……那個,你不是餓了嗎,我這就去給你做飯哈!”她隨便打了個岔從他臂彎里彎下腰逃了出去,如魚得水般吐了口氣,只留給男人一個俏麗的背影。
封曜將手又重新插回兜里看著落荒而逃的女人不覺彎了彎唇,眸底的那抹深邃叫人看不清也猜不透。
片刻之后,岑兮端著一碗熱騰騰的面條上了桌,封曜關(guān)掉手機抬眸的瞬間就皺起了眉。
“你就做了這個?”
“不是我就做了這個,是你那空蕩蕩的冰箱里壓根就沒有可以食用的菜了好嗎,巧婦還難為無米之炊你就將就點吃了只要肚子不餓不就行了。”
說完她又轉(zhuǎn)身進了廚房端了一碗面出來。
然后在封曜對面坐下。
“你的面怎么沒有雞蛋?”
他的碗里放著一個太陽黃的煎雞蛋,而岑兮的碗里則是清湯寡水的面條別無其他。
“我找遍了冰箱就發(fā)現(xiàn)了一個雞蛋,我看了應(yīng)該沒壞就和面一起煮了,你身體不好當(dāng)然是要給你補補了!”
她說的理所當(dāng)然,還頗讓人感動她的無私奉獻精神,可是封曜卻抽了抽嘴角有些嫌棄的看著那個黃澄澄的煎雞蛋,“什么叫應(yīng)該沒壞,你這是給我補身體嗎你這是拿我做實驗吧?還有,什么叫我身體不好,我身體不好能把你做到睡過去嗎?”
在剛剛過去的幾個小時里她的確是那啥累的睡過去了。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岑兮握緊著筷子頭上拉下三根黑線,一直發(fā)燙的小臉溫度就沒降下來過,她抿著唇狠狠地瞪了眼對面那個口無遮攔又好不要臉的男人,“沒聽過老人們說的嗎,吃什么補什么趕快把這個蛋吃了吧!”
“你……”
岑兮終于如愿的反駁了一句還將對面的男人激得臉色大紅,她滿意的點點頭然后握著筷子開始吃面。
“做的這么難看,能吃嗎?”
跟個太子爺似的的男人挑剔的夾著面條翻了翻,滿臉的嫌棄,但聞著味道貌似還挺香,尤其是看著那個女人吃的那么有味。
“吃個面還要看顏值,才發(fā)現(xiàn)你這人這么世俗!小的時候爸爸媽媽忙著工作我七八歲的時候就開始學(xué)著自己做飯了,最拿手的就是煮面條了,遠遠就特愛吃!”
她托著下巴說的一臉驕傲還油然而生一股幸福感,嫁到封家以后她雖然成了少奶奶不用自己動手做飯,但生活的趣味也變了,她真沒想過居然有機會親自下面給封曜吃。
“瞧你把自己夸的,一碗面而已能好吃到哪去!”封曜不屑的撇撇嘴,他什么樣的山珍海味玉盤珍饈沒吃過,就一碗面難不成敵得過那些米其林大廚了?
不過這會不是想米其林的大廚的時候他是真的餓了,他抄起筷子嗦了一口面條,莫名覺得味道還真挺不錯的。
不過幾下,一碗面條就被他一掃而空了,就連碗里的面湯也被個了個精光,岑兮在對面偷偷的笑了,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有種體會到了家的溫馨感……